“唔姆......好吃，真不错。”
张涵将铁板上最后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咽下去之后含糊的说道。
他的神态太过做作，以至于阿斯玛皱起了眉头。
“如何？”
阿斯玛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张涵，他觉得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喝过酒之后，没有人还能够冷若冰霜的对待同桌的人。
张涵发现自己中了阿斯玛的计。
和村子里经常能够见到的食物相比，阿斯玛招待的烤肉够得上上品的标准。
他完全掉进了阿斯玛用食物和好客的态度编织成的陷阱。
之所以会多花一些时间咀嚼最后的烤肉，并不是因为烤肉难以嚼碎。
张涵在尽量拖延时间，他想要找出一个借口来敷衍阿斯玛。
阿斯玛提出来帮助张涵在村子里定居下来的条件对于因为意外流落到村子里来的普通人十分有诱惑力。
张涵不觉得他是在说谎，他认为阿斯玛的确拥有这样的权力，或者认识拥有这样权力的人。
阿斯玛不会这么热情对待不认识的人，张涵猜测，他是打算从自己身上套出情报来，也许之后阿斯玛会去向三代邀功，也许他只是想向村子的高层证明自己的手段。
他一定早就留意到张涵了，三代对张涵的特别照顾十分显眼，监视他的人还是三代一派的一名上忍。
张涵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都告诉过三代大人了，他没有跟你说吗？”
阿斯玛的眉毛动了动，差点没有忍住对张涵发作。
张涵觉得，三代为阿斯玛将来从政铺就了不少路，但现阶段那位老人似乎更加信赖红。
阿斯玛的性格不是能够让人放心的类型。
张涵惊讶他居然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想也许阿斯玛是在把他当成一个可以愚弄的人，认为他会被定居在木叶村这样的条件诱惑。
张涵的回应立刻堵住了阿斯玛的嘴，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当着张涵的面承认自己不被他的父亲所信任。
阿斯玛没有迟疑太久，马上就做出了回答。
“当然，我也知道一些，不过你明白的吧，要办理手续的话，问一下条件是固定的程序，要是不确定一边，就没办法弄好。”
张涵看着他自如的面色，他想阿斯玛不会撒谎这个印象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没关系，我不在意。”
张涵摆了摆手。
桌子上的食物已经吃完了，继续干坐下去的话，作为待客之道很失败。
当然，不停的盘问对方则更加愚蠢。
阿斯玛心痛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盘子，这些都是相当难得的好肉。
张涵认为阿斯玛没有察觉到他对红所做的事，顶多也只是阿斯玛在擅自猜测而已。
他想吃了这么多东西之后，不拿出一点让阿斯玛满意的条件来的话，他一定会对自己怀恨在心。
“阿斯玛上忍，我有一件好事要说给你听。”
阿斯玛眉毛动了动，平静的抬起头看了过来，张涵觉得他是在忍耐内心的期待和喜悦。
“留意卡卡西，他不久后会带领下忍与了不起的忍者对抗，这是秘密情报，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阿斯玛掩饰不住他失望的表情，他毫不客气的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一根抽了一口。
强忍的烟雾立刻在包厢狭小的空间内弥漫了开来。
张涵楞了一下，他认为阿斯玛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这可是很重要的情报，那名忍者的出现是在卡卡西的计划之外的，如果你能够在他们小队陷入危机的时候帮上一把，卡卡西就会欠下你一个巨大的人情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
阿斯玛没有等张涵把话说完，他无趣的挥了一下手，打散了面前的烟雾。
张涵觉得他的动作像是在驱赶苍蝇。
“你在戏耍我吗？卡卡西带领下忍？你是听到了这一届学生毕业的消息，才临时想出这个谎话来敷衍我的吧？我告诉你，卡卡西已经很多年没有带过下忍了，从学校毕业之后分配到那家伙手下的孩子，没有一个能够留在他身边的。”
张涵没想到阿斯玛是根据这个判断他在说谎，他都差点忘记了这个细节。
“放心吧，这一次不会了，就算是卡卡西，也没办法拒绝这一次分配到手的学生。”
阿斯玛皱了皱眉。
张涵继续说了下去。
“身体里封印着尾兽的鸣人，还有那个宇智波一族残存下来的后裔，这样的孩子，三代大人不可能交给其他人来照看了。”
“你怎么会知道？”
阿斯玛很惊讶，上忍会分配到的下忍不是很重要的情报，这一次有不少学生都被事先内定好了负责的上忍，情报流出不是没有可能，但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外人能够知道的。
张涵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他第一次和三代火影见面的时候，面临了对方同样的质疑。
这两个人至少在这种地方能够看出来他们的父子关系，张涵想。
他没有回答阿斯玛的问题。
“今天是分配学生的日子，下午的时候，你就能够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了，不久之后，我告诉你的情报都会一一验证，请不要当成儿戏。这可是你卖给卡卡西这样的精英忍者一个大人情的好机会，对你以后的生涯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吧。”
阿斯玛看着表情怪异的张涵，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比他预想的要古怪。
他想好在要应证这件事不难。
“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话，的确有可能交给卡卡西，要我说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接受这种麻烦的工作了，还有一个人是谁？”
“不知道。”
张涵无奈的回答。
阿斯玛楞了一下。
这样的答案让张涵给出的情报的可信度下降了不少，能够收集到两个学生的情报的话，没有理由会遗漏下同队伍里的第三人。
张涵没办法告诉阿斯玛小樱已经被他偷偷截留了下来，他也没办法知道三代会安排哪一个孩子代替小樱的位置。
阿斯玛摇了摇头，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说是卡卡西预料之外的忍者，是任务出了意外吗？对方是什么人？”
阿斯玛的推论正确得让张涵有些吃惊，他猜测忍者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许时常会遇到意外。
“是执行来自波之国的委托的时候出现的忍者，原雾隐村‘忍刀七人众’之一的桃地再不斩。”
张涵轻描淡写的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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