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进来吧。”
“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行。”
“后面我会收拾的。”
穿着打扮洋气染着酒红半长发的韩母楚秋英,站在玄关,热情洋溢的招呼着同学们进家。
作为五十出头的中老年妇女,楚秋英早早就开始了退休生活。
依托韩家的资源,她并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加上本身也不怎么管事,因此空闲时间大把。
有时间,自然要找到消耗时间的地方。
对绝大多数普通中老年妇女来说,退休生活也就是打打麻将,钓钓鱼,跳跳广场舞什么的。
但对楚秋英来说,可选择的项目就太多了,诸如旅游,美容,打高尔夫球,开游艇,玩乐队,造天文望远镜什么的,一双手加一双脚都数不过来。
而最近,她又迷上了插花。
为了学习插花,她甚至报了一个顶级花艺师培训班,光学费就交了一百八十八万。
当然,这个班确实有真材实料,单单授课指导老师都是从各国请来的顶级插花大师,而她的同学们,也都非富即贵。
毕竟家里没钱的,学费那道坎都过不去。
按照培训班的要求,每周授课五次,一周课程结束,学员要提交一次作品。
三次作品不合格,直接从班上除名。
因此,班上的学员们对于插花可以说是极其看重。
楚秋英自然也是如此,学的十分认真。
今天她邀请培训班的同学们来自己家,一方面是为了让大家鉴赏一下她在家中费尽心血制作出的作品“七君子”,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向同学们炫耀。
毕竟班上的学生们绝大多数都只掌握了三四种插花法。
她可是掌握了足足七种。
这个资本,不炫耀都对不起人啊。
楚秋英心中暗自感慨,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真诚起来。
“楚大姐,还不带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新作?”
一个手上戴着两个冰种翡翠手镯的贵妇人笑着说道。
周围人也都附和起来:
“对啊对啊,我们可都是来看花的呢。”
“楚大姐就别倒茶了,直接带我们去看花吧。”
“还是花比较重要啊,想想后天又要交作业,我现在头都大,正好跟楚大姐取取经。”
……
楚秋英听到这话,脸都笑出了褶子:
“想不到你们这么急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你们去看花吧。”
说着,楚秋英放下水壶,便领着贵妇团们朝后院的小花园走去。
“我跟你们说啊,这次的作品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劲儿,基本上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断断续续的做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做下来了,这种成就感啊,简直难以言喻,迫不及待的就想拿出来跟你们分享,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可供改进的地方,喏,花就在这儿啊啊啊啊啊啊——!!”
楚秋英说到最后已然变成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看着地上无数的断枝碎叶和被修剪得面目全非的七君子,楚秋英气的险些当场晕过去。
暴怒的楚秋英气急败坏的吼道:
“韩昌钰,你敢动我花?!还不给我死出来?!!老娘今天非得宰了你!!!”
听到这一阵暴怒至极的吼声,周围的贵妇们全都面面相觑。
她们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但是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楚秋英的暴怒。
这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插花作品,却被剪得面目全非,这件事要是搁她们身上,非得把家给拆了不可。
这时,听到楚秋英吼声的韩初夏急匆匆的从二楼上走下。
看到屋里围聚的众多贵妇们,她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朝气的脸色青白的楚秋英问道:
“妈,出了什么事?爸又哪儿惹你了?”
“惹我?他是巴不得气死我!”
楚秋英指着七盆花艺就扬声吼道:“那个老不死的,趁我不在竟然敢动我花!要让我逮到他了,非得打死他不可!”
韩初夏听到这话,看了眼被剪得乱七八糟的花艺,顿时无比讶然:
“可是爸根本不在家啊。”
“那这花是谁剪的?总不会是你剪的吧?”
楚秋英说着,满脸狐疑的看过去,瞧自己的亲生女儿跟瞧敌方特务似的。
“当然不是我。”
韩初夏连连摆手,这个锅她可不敢背。
可是手摇着摇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家里除了她,就只剩下莫凡。
难道这花是莫凡剪的?
一想到这儿,韩初夏突然有些慌。
不至于吧?
莫凡不是这么不稳重的人啊。
他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跑来剪花呢?
“奇了怪了,不是你爸剪的,也不是你剪的,难道我们家遭贼了?”楚秋英满脸的疑惑之色。
“谁知道呢,反正咱家的后花园防卫也不严,轻易就能进来。”
韩初夏无比心虚的回道。
“可他进来为什么要剪我花呢?”楚秋英的思维成功的被她女儿带到沟里去了,“好好地贼,不偷不抢干嘛剪我花?这脑子有病吧?”
“听说有的贼就是得了精神病。”韩初夏回的一本正经。
楚秋英郁闷到了极点。
这时,那位戴了两个冰种翡翠手镯的贵妇人突然无比讶异的叫道:
“你们看,这花艺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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