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笼罩,黑风遮天,青海城灵力潮汐事件已经过去一日了,但持续热度并未减弱。
“听说了么,那日是名超级强者在突破,修为已登峰造极,乃我大齐远古门派老祖!”
“这谁不晓?我还知道那位不可一世用蛟龙胡须做剑穗的剑仙,曾特意出关,前去寻觅老前辈切磋,哪一场打的当真是天崩地裂,荡气回肠!可惜最后,以半招之差落败!”
“这算什么?我还知道那位老神仙见多识广,轻微指点青海侯大人,便直接让大人破镜了!”
“真的假的,居然有这么一回事?我怎么没听说!”有人怀疑问道。
那汉子顿时急了脸,灌下一口酒,桌子拍的震天响:“谁说没有的,不信你们出去问问,当真是有的!难不成还是我吹牛?!”
远处路上,听着这些话语,子渊哑然失笑。
山下的江湖也好,山上的修真也好,总有些人,喜欢根据有的没的,道听途说,将很平淡的一件事解释的愈发夸张,愈发歪斜。
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后来,谁都不知道原本是什么样子,所以在修真路上,才有了眼见为实这一说法。
跟子渊同样换上一袭黑衣,并且还带了幅生根皮面具,改头换面,变成貌不惊人读书人的张良,喃喃皱眉。
“青海侯去灵力潮汐边观望,当真接受老前辈指点,升了一级?早知如此,我也该去的,哪怕是远远观望也好。”
子渊苦笑不得:“这你也信?上三境大修士,想要破镜,哪一步不如难登天?在我看来啊,什么乱七八糟,瞎编乱造。”
张良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继续苦口婆心劝说。
“殿下,今夜之时,草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东海城虽说高阶修士不多,但也不少,您哪怕是有半点差错,草民也担待不起哇。”
知道子渊竟是打算亲自出手,击杀吕家,浮家之人后,张良好悬被吓破了胆,无比后悔把事情说出来。
百般劝说,半点用没有,任张良如何喋喋不休,唠唠叨叨,最终还是没能阻止。
只得退而求次,亲自护送前去。
子渊翻了个白眼,“张良,你要再唠叨,就给我回去,别在这里烦人。”
张良无奈苦笑:“知道了,殿下。”
吕家跟浮家的会面地点并不远,在张良引路下,很快便来到一处大宅外。
高墙大宅,琉璃砖瓦,占地极广。
每隔一会便有整齐队伍巡逻,暗处阁楼角落,欧潜伏有数十修炼者,正吐纳打坐。
各处皆埋藏有阵法,整座大宅被层层笼罩,防卫森严之程度,不下于某些中级门派。
两个家族出身豪门贵阀,浮家经此大秦一役后是遭受重创,却依旧根深蒂固,有大家风范。
两人蹲了树上,窃窃私语。
“殿下,就是这儿了,”张良双眸金光熠熠,似乎有金色溪水流淌,一眼扫去。
“中间那栋阁楼被隔绝了,不知道他们两人在不在,外面大概有一百名锻骨三重,六十名凝海……”
“四位洞天,三位紫府,一名金丹。”子渊看着中间那栋阁楼,重瞳隐匿,“吕凤华跟浮纲,正在里面。”
张良一愣,殿下是怎么看见的?明明他金丹境加秘法眼眸都没法看穿的……唉等等!
“殿下!别急别急啊,待草民看下您再进去!”
望着跳下树去的子渊,张良连忙跟上,试图抓住他。
结果子渊就眼睁睁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你在这等会,我区区就来。”
张良神情恍惚,目瞪口呆。
四处张望,愣是没发现子渊丁点身影!
他擦了擦眼,金光大盛,眼里浪涛汹涌,结果依旧没发现,倒是看见中间阁楼几个暗哨被悄无声息放到了。
最后一跺脚,张良施展隐匿秘法,也不管了,掏出金色古书,布下幻象阵法,准备进去先把外面那些人撂倒再说!
……
且说张良辛辛苦苦布置阵法,子渊施展且听风吟,黑衣如墨,身形飘然冲入阵法。
重瞳闪烁,大宅中一切阵法展露无遗,曲指连弹,阵法微微抖动,虽看似无恙,实则其蕴含阵纹早已破碎失效。
中央阁楼中,两道人影盘膝而坐,美酒佳肴,相谈甚欢。
吕凤华是个青年,眉心印有一点青痣,面容俊朗,一表人才,穿着一袭青山百花袍,谈吐间,姿态潇洒。
“浮兄,次杯,我当敬你,敬浮家,六国百家联手围杀天才,布下天罗地网,此等壮举,实则让我心神往之!”
浮纲连忙摆手,受宠若惊,给吕凤华斟酒,笑到:“不敢,不敢,之后拜会青海侯大人,还指望凤华兄,多多牵连,这一众好不容易逃离出来的浮家之人,以后如何,可就全仰仗凤华兄了!”
“哈哈哈,好说,只要有我吕凤华在,就定然不会亏欠诸位!”
两人对视一笑,皆在不言中。
吕凤华需要力量,来帮助他争夺家主之位;而浮纲则有野心,想自成一脉,带领这些大秦浮家之人,不归齐国浮家,而是选择跟着吕凤华,豪赌一局。
各持所需,起码百余年,两人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些话,自然就可以放开了说。
吕凤华长出一口气,笑到:“此次大比,是我幸运之时,你可知,秦国废柴三皇子其实早已死去?”
浮纲皱眉:“死了?可秦国那边不是说救回来了么……”
吕凤华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容阴冷:“救回来?他嬴政拿什么来救?此次大比,不仅死了重瞳子,更重要的还是死了赢子渊!没了他,我的修炼资源至少可以翻过一倍!”
浮纲有些疑惑,问道秦国里的人究竟是谁,手段如此通天。
吕凤华轻声说了两个字,浮纲神情大震,继而狂喜,“果真厉害!居然是那位,不愧是凤华兄!这次,是我浮纲赌对了!”
吕凤华笑而不语,轻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件事,万不可让其他人知晓。”
浮纲仰头灌下口酒,当场凝聚一枚狠毒封印按在自己心口,大笑道:“放心,便是醉酒梦话,有了这封印,我都不可能说出那两个字!”
吕凤华微笑:“听说,浮兄此次前来青海城,有些许不顺?”
“有个不开眼的小杂碎,无妨,待到我在此地经营一段时日,时机成熟,别说区区一个荣华商会分部会长还有那狗屁朋友,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跪下磕头!”
吕凤华满意点头,他需要的是聪明人,若是那种吃了一点亏,就带人乱上乱闹,不懂得隐忍的废物烂货,哪里值得他下如此大力气招揽?
正想说话,吕凤华突然皱眉,扭头朝门口看去。
“嘭!嘭!”
三道破烂人影撞碎木门,滚入房间,鲜血淋漓,死状凄惨。
黑袍黑衣,一名少年斜倚在门前。
声音含笑。
“继续聊,继续聊,不用在意我,等说完了告诉一下我,到时送你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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