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口口声声讨饶的老人,转眼便杀意四射。
“哈哈哈!有趣,有趣!”
感受着杀气,项羽抚掌而笑。
老人心湖传音,语气激动不已:“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项羽语气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却并未掩饰自己对老人的欣赏。
老人做法虽最没有骨气,却是最契合大道。
长生路上,永远是争字当头,无情得长生。
“知道抓住机会,很不错!虽然依旧看不起你,但像你这种人,确实活得时间长!哈哈哈,我以项羽之名为担保!此事无误!”
老人猛地抬头,顿时杀心四起。
轻轻弹指,城中原本控制阵法的八极琉璃宗之人,几乎无一幸免,无论他们在干什么,一个瞬息,全部如尘埃般消散。
第二个弹指,城中大阵轰然嗡鸣,十八道璀璨光柱冲天而起!
在升到极点时爆裂分散,化为一层半圆形屏障,厚达十米,耀眼阵纹闪烁,把整个城池,统统囊入其中!
子渊猛然抬头,想也不想的就举起沾染黑血的墓碑,瞬间扩大到数十丈方圆,黑色物质,宛如失控洪流,喷涌而出!
“锵!!”
老人一剑便砍飞了黑血墓碑!
他怒啸一声,庞大生命力涌出,老人身躯逐渐挺直,不再佝偻,本削瘦似骷髅的胳膊,吹气球似的膨胀起来!
眨眼间,白发变黑丝!
此时的老人那里还有半点老态,身上生命力之旺盛,之澎湃,欲撼虚空!
老人高举右手,光辉万千,一柄万丈巨剑从空中现身,破开云海,雷鸣风动!
刹那之间,便杀至子渊身前!
带起如海啸般的灵力波动!
是一柄由纯粹剑起组成的磅礴长剑,剑气天河,滚滚落下!
“轰!!!”
房屋崩碎,看戏之人无一逃脱,巨剑砸落,半个街区,几乎全部被笼罩了进去!
“该死的老头!你杀人,与我等何干!”
“混账!我乃……”
“住手!不!”
“发生了什么,究竟……”
大片建筑顷刻灰飞烟灭,无数人在惨叫哀嚎中泯灭消失。
唯有少数紫府四境,金丹之人,才堪堪在剑气中支撑了几息,同样灰飞烟灭。
而子渊,作为剑气长河的最主要中心,根本无力抵抗,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忽而涌来的凌厉剑气,顷刻灌注!
巨剑压在身上,几欲连天!
子渊清楚的听到了自己骨骼崩断的声响。
“殿下!”
韩信双眸通红,几欲疯狂,顾不得抵御剑气。
手握青栀酒,枪走龙蛇,化为一条通体纯白的龙蟒,升空就朝着几乎连通了天地的巨剑撞去!
白若雨也美眸瞪大,嘴唇紧咬,最后猛的抬起头,脚下出现一台九瓣仙莲。
不退反进,居然也一同冲了上去!
皓腕挥舞,衣诀轻扬,背后涌出大片阵法与冰冷剑气。
白若雨腰间那条用来束缚衣裙的蔚蓝宽带,灵气莹然,绽放千万光华,宛如活物般破开剑气长河!
剑气模糊了视线,她只能大致朝着那剑气里模糊人影卷缚而去!
“算你还有些良心!”
沙哑的声音响起,白若雨惊喜回头,发现子渊抓着半死不活的韩信出现在身后。
“殿下!”
子渊没有多言,抓起白若雨柔若无骨的肩头,顶着磅礴剑气身形暴退!
只是在袖口中,一枚刻有“天地浩然气”的翠绿竹简,缓缓崩碎,已有大半,化为粉末回归天地。
正是姜子牙赠予的三枚保命竹简之一。
高空中,已经化为青年人模样的老人,冷哼一声,顺河而下,随手从剑气长河里捞出一柄白色长剑,对着子渊眉心,一剑点出!
在八境修士面前,居然还妄想逃脱?
至于杀了赢子渊后,宗门会变成什么样……于他何干?
大道面前,别说宗门了,便是妻女孩儿徒弟父母,统统可以牺牲,一切如同虚影!
长生之道,方为永恒!
本以为自己被贬入此地,看秦楚守边界城池,一辈子将与大道无望,只能苦苦参悟。
却不曾想,居然能如此否极泰来!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只要杀了赢子渊,他便可一跃成为楚国一郡之主!
哪怕是最小的郡,都比待在八极琉璃宗要强上数万倍!
面对这几乎‘直死’的一剑,子渊眼中并未有太多慌乱,他先竭力后退,在剑尖即将抵达眉心之时,才悍然捏碎袖中竹简!
翠绿防御出现,如一叶春竹嫩芽,贴着子渊眉心,堪堪抵住剑尖。
老人一愣,似乎没想到志在必得的一剑居然失误了。
好机会!!
子渊大喜,见到老人走神,黑白莲花疯狂动荡起来,三株莲花花苞,绽放天道波动,扩散全身。
“走!”
天涯咫尺!
子渊一步跨出,身形闪烁,带着白若雨跟韩信,一同倒退而出!
老人回神,冷笑一声,欲要继续追击,远处天边飞来一人,衣裳华贵,身份特殊,乃是八极琉璃宗宗门嫡系,很受器重。
他破口大骂:“座头翁!你个老小子,疯了么!为何要开启阵法,发狗疯的话滚去外……等等,你要做什么!住……”
长剑瞬息而至,在那人脖颈处滴溜溜转了个圈,头颅落地,被称为座头翁的老人,连回头看一眼都欠奉,只是盯着子渊,杀意骇然。
冷汗瞬间打湿脊梁,不知为何,子渊突然那升起一种极为不安的预感。
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有更强的杀手锏?
抓起白若雨,一只手夹着韩信,子渊就要震碎姜子牙赐予他的保命令牌。
然而一只宽厚手掌从背后伸出来,绕过子渊,用力的按在了白若雨头上,把一头青色长发,搓揉的跟鸟窝似的。
子渊咽了口唾沫,僵硬转身,见有一人。
一袭白衣,脸上带着如释负重的无奈表情。
“让人担心小妮子,自小到大,你可曾听过我几回话?”
白若雨眨巴了眨巴眼,感受着头顶熟悉的温度,听着熟悉的话语,这么个冰雕似的人儿,伪装冰雪消融,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赌气一般,没有扭头。
白若雨死死攥着子渊胳膊,浑然忘记了眼前之人,是她最讨厌,甚至一度想除之后快的家伙。
子渊干笑一声,眼瞅着这位大秦脾气最不好,甚至敢跟嬴政正面怼的男人,皱起眉头。
风雨欲来。
而且他娘的还是飓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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