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儿子面前，林平当然喜笑颜开，抱起秦阳：“我的乖儿子。”
秦阳扯了扯林平的胡子：“父亲留胡须了。”
不得不说，漠南的气候的确有些恼火，虽然还没来得及经历夏天的日晒风吹。
但是却经历了冬天漫长的雪季，风同样的大。
虽然不是风沙，但是风雪一样刮的疼。
所以林平的文弱气减少了不少，与天下第一武将的身份，更贴合了。
“走，带你骑大马去。”
所有的家将都以为林平是要带着秦阳骑着新来的马王泰山在这新建的秦府里转几圈。
却没想到林平带着秦阳，就上了大街。
在并州治所云中，建立的秦府，并不是侯府，也不是刺史府，也不是骠骑将军府，而是秦府。
这是林平的故地，是林平的家乡，所以秦府更像是祖宅一样的存在。
换句话说，这个处在云中中心的府邸，是秦家的祖宅，传承之地。
“刺史大人，这是小公子吗？”
“小公子好可爱啊！”
“刺史大人，这个糖葫芦给小公子吃吧。”
林平到来之后，边民的生活大为改善。
首先，在没能来得及新的农作物生产周期前，云中的粮食，直接由中原王朝调配。
其次，在草原上的大量征战，俘虏了大量的鲜卑劳工，也俘虏了大量的鲜卑女人。
这些女人都被分给了边民。
以前根本没有财帛结婚生子的边民，如今有的人甚至有不止一个老婆。
至于那些劳工，在建设完新云中后，被分到了其他地方，继续建城。
一句话，他们永远没有脱离的可能。
而云中的百姓，自然分到了新房子。
以前茅屋为秋风所破的场景，一去不复返了。
“父亲，他们很尊敬你呢。”
林平摸了摸秦阳的脑袋：“作为一州之刺史，这些都是我的子民，只要我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尊敬我。”
秦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跟在后面的司马懿，却若有所思。
自古以来，以人为本，人正面而立，就是一个大字，头顶之上，便是天，所谓天，便是人。
而君父君父，最好的帝王，最好的统治者，就是要做到如同父亲一样。
一个好的君王，就是天下百姓的父亲。
所谓爱民如子。
以子民称呼百姓，是什么样的想法？
林平到是没有想到这上面来，但是以司马懿的机警，多思考一些，思考到了这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司马懿觉得，这一点应该和杨修讨论一番。
“阳儿，冷吗？”
“不冷。”秦阳指了指路上的一座石塔：“那是什么？”
“那叫做箭塔，这座箭塔附近三百步，都是射程范围，如果守城，城门被破，就要在箭塔设防。如果攻城，必然要先破箭塔。”
云中如今是并州的治所，是按照中原大城的规格建造的，可和那些小城不同。
而箭塔，一般而言并不叫箭塔，而叫碉楼。
是要大府邸才能建造的。
这里就是刺史府，是林平办公的地方。
要不是蔡琰他们来了，林平是不会回秦府的。
秦阳又看上了路边的小摊：“那是什么，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那是马肉。”林平回头：“仲达，给我买一份马肉。”
“是，将军。”
卖马肉的听说是林平要买，哪儿敢收钱，不止不收钱，还把一人份的分量加足到了两人份。
不过这是他主动的，不是鱼肉百姓，而是衣食壶槳夹道欢迎。
秦阳才吃了一口，就觉得不好吃了，就不想吃。
林平：“这可是你自己要的，你至少得吃掉这一条马肉。”
“这个不好吃，在家的时候，娘亲和二娘三娘，都是我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的。”
林平皱了皱眉头：“这怎么行。”
司马懿在旁边：“将军，公子富贵出身，正如礼有记，君子食不厌精，不爱吃也没什么吧？”
“这些思想害死人。”林平：“等有空了，把这些小娃子都叫到一起，教育一下才行。”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司马懿眼睛一亮：“蔡夫人还询问懿将军这半年可有新作，懿当时答没有，如今不就有了么！”
林平也没理会司马懿拍马屁，而是低头：“阳儿，你知道为什么马肉不好吃，这里却有人吃马肉吗？”
“不知道。”秦阳摇头。
林平：“漠南苦寒，没办法喂养禽类和其他家畜，只有牛羊，但是牛羊作为重要的主要的肉食，可以换取很多粮食。”
“没有粮食的百姓，要吃肉，只有很少时候才能吃到牛羊肉，有时候也买一些猎人打猎售卖的肉类。那些肉类更柴更膻，不好吃。而马，因为常年奔跑，肉质是柴的，膻味却不大，又不是什么名贵肉类，所以穷苦人就杀了驽马，做肉吃。”
秦阳也似懂非懂，只是点头。
司马懿：“大公子，将军的意思是，要好好地努力，如果做了那没用的驽马，就要被杀了吃肉。”
“啊！”秦阳翻腾了几下：“我才不要被杀呢。”
“这只是比喻，只要好学，就不会被人轻视了。”
林平哈哈乐了：“仲达，你还挺适合做老师的。”
不过，林平没准备让司马懿做秦阳的老师。
那曹睿，不就是他的学生么？
不如让庞统教秦阳读书写字，却是个好选择。
司马懿：“将军，几位夫人路途遥远前来并州，还没见到将军呢，如今应该都在府中苦等。”
“打道回府。”
林平也只是趁机会遛马而已，也没准备逛多久。
泰山停下，转身之间，一道寒光激射而来。
林平头都没回，抬起手重重一拍。
“咔嚓……”
骨裂的声音传出。
一名寒酸打扮的大汉瘫倒在地，抱着右臂翻腾。
街上立刻冲出了秦军兵卒。
“保护将军！拿下刺客！”
林平：“好好审问。”
“是，将军。”
林平走后，沿途做生意的百姓听说有人行刺林平，都拿起手中的菜头杂物扔掷刺客。
街道拐角，一个麻衣汉子偷偷地溜走了。
……
西凉，马腾府邸。
马腾：“不过半年而已，林平笼络人心竟然如此厉害？”
马超：“爹，不能等了，等林平稳定并州，必然挥师南下西凉，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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