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以后,察举一途成为入仕的正途,举孝廉亦成为一种政治待遇和权力。
但鉴于各郡国人口多少不同而名额相同造成的不公平,故至东汉和帝永元之际,又改以人口为标准,人口满二十万每年举孝廉一人,满四十万每年举孝廉两人,以此推之;人口不满二十万,每两年举孝廉一人;人口不满十万,每三年举孝廉一人。
这就是现在的大汉选拔人才的标准。
刘协狐疑:“中正你是说,唯才是举?”
“没错。”
“可是,现如今实行的察举制,是复合儒家礼数的。”
“呵呵。”林平:“唯才是举的反义词并不是举孝廉,而是任人唯亲。”
“自武帝以来,卫氏外戚掌权,而后外戚与宦官来回争权夺利。而地方上,迅速形成了世家大族。”
“官职贩卖,极为严重,贪腐更是厉害。”
“世家把持着举孝廉的名额,虽然不直接推举自己的族人子弟,却互相推荐,呼唤名额,实际上与贩卖官职没有区别,只不过不是用财帛交易,而是用人情交易。”
刘协铁着脸,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寒门毕竟是少数,有学识的,毕竟是世家大族。”
“汉初可不是这样,到了现在,寒门已然读不起书,而士族把持着读书的权利,也就把持了做官的权利。”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有上升途径,才能激励普通人的奋斗。
在大秦,你去当兵,大胜仗拿战功,你就能封爵封地。
大汉,你读书,做官,县官太守州牧三公九卿,环环相扣。
可是现在,源头被把持住了。
怎么说?
“普同寒门也是有做官的机会的。”
“对,要么投效士族,要么起兵造反。”林平掰着手指头:“桓灵二帝这么多年,寒门将军都不如黄巾军的将军多。”
陈胜吴广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不给,我就抢。
这也是天下大乱的原因之一。
荒年,饥荒,是客观原因。
而那些野心家的野心,就是主观原因。
讨论到这里,刘协心中也有了明悟,便不再提这一茬:“中正,你说灾荒连年,可否有办法对付旱灾?”
“有,引大河水灌溉,可以解北方中原旱情。”
刘协苦笑:“大河之水那是人力能使用的,岂不是开玩笑么。”
“办法不是没有,开凿水渠,灾荒之时引水入渠,就能灌溉。”
“前人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可惜,如果汛情一来,渠河就会导致水灾泛滥。”
都江堰的旷古工程毕竟只是少数,借用地势救活整个川西坝子。
在中原,这一套并不适用。
“我说的可不是那种巨大的渠河,而是小水渠,以人力或者畜力引水,等汛情时,不主动引水,水自然不会自己跑出来。”
“担水?”刘协摆头:“这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事情。”
担水当然不行,但是水车可以。
“只是小问题,等河一工坊建立起来,我就设计一个引水装置实验,如果可行,便向兖州豫州全面推广。”
“哦?”刘协:“朕等你的好消息。”
林平看了看天色:“皇上,这天色不早了,一聊就是一整日,我也该走了。”
刘协站起身来,严肃的作揖,一揖到地:“朕的授业恩师,皆是只懂读书的迂夫子,中正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请中正经常教导我。”
行师礼?老子还要当个国师吗?
算求了。
林平笑了笑:“闲聊而已。”
刘协:“皇姐等了忠乡侯你一个多月了,去看看吧。”
林平诧异的看了刘协一眼。
刘协面不改色。
M的,奸情暴露了……
刘协的意思也很明显,既然不能为正妻,这事儿就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看,我是知道的,但我不会说。
林平在后宫绕来绕去,走入了刘茹的寝宫。
刘茹此时,正和伏寿坐在一起。
林平一来,宫女太监们很懂规矩的自己就撤了。
算起来,林平竽刘茹,也认识一年半了,和伏寿也已经认识一年了。
看到林平前来,刘茹先是舔了一下舌头,然后才尖酸:“我与皇后得知忠乡侯今日回许昌,正午边等在这儿,如今,天都黑了。”
伏寿并没有和林平怎么样过,反而害羞,低下了头。
林平坐下,端起茶水便喝:“那不是因为你弟弟拖着我聊了一整天的缘故嘛。”
又是一年过去,比起去年,林平更魁梧了,身高八尺有余,体型健硕,可能和天生神力有关系。
虽然面向看起来儒雅,但是男性魅力连衣服都包裹不住。
林平坐在刘茹和伏寿中间,一手牵着一个小手:“外出征战是没办法的事情。”
此时,基础打得好,日后就更悠闲,此时没做好,日后累死累活。
简直是特么我拿青春换明天的五好青年。
不过这明显违背了咸鱼法则,也不知道系统为毛没有任何反应。
伏寿这一段时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相思之苦,什么叫望眼欲穿。
可是再见到林平,又不知道怎么说话,面皮薄的很。
刘茹到是很善于表达,含情脉脉,捏着林平的手不放。
拉了几句家常,伏寿起身:“姐姐,今日太晚了,我也回宫去了。”
“还是寿寿懂事。”林平笑言。
“呸,什么傻称呼。”刘茹:“皇后慢走。”
伏寿一走,林平忍不住将嘴凑了上去,一亲芳泽。
刘茹更是火热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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