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术比赛交稿评分的日子,罗应羽心里高兴,第一次参加比赛,带上鹿嘉和林幼安去撑场子,林幼安叫上了宋邻和林辛尘。意义不一样,得不得奖无所谓,这是第一次参加,能参加就很开心。
林辛尘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罗应羽在他身边站着,“你怎么回事,来看免费的画展这副样子。”
为了来捧场(被罗应羽强迫),八点开始的画展林辛尘被林幼安一大早拉来,连瞌睡都没睡好。平时在家十一点睡醒的林辛尘现在昏昏欲睡。
林辛尘撇着嘴,“大姐,你画展这么早,要不是因为是给你面子,说什么我也不会来。”
罗应羽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这次的比赛是市里举办的,“青春”为主题。罗应羽在这几天魔头余的魔鬼训练下,拿奖应该没问题。来参加比赛的基本都是大一新生。主要是给大一新生一次比赛锻炼的机会。
比赛规则是一批学生上台展示,评委依次打分,点评完下台换下一批上台。
罗应羽看了一下自己的号码牌,排在很后面。罗应羽还没上台,估计到她还有好一会儿。鹿嘉精心化了个妆,今天的鹿嘉看上去比平时都要好看。
突然鹿嘉眼神示意,罗应羽顺着她眼神看过去,看到了人群中的赵然。她身上贴着号码牌,也排在很后面,和罗应羽的号码挨得很近,很可能她俩是一组。
赵然正在和人交谈,并没有注意到罗应羽的目光,罗应羽收回视线。
“哼,舞台上见真章。”
对于赵然,罗应羽很不服气,按说能力并不比她差,所以没有丝毫畏惧。
鹿嘉在一旁说:“羽姐,威武。”罗应羽白了她一眼,转身就去找余周扬了。余周扬坐在观众席,指导教师的座位区域是另一个区域,罗应羽在他身边坐下。
余周扬今天穿了一件衬衫和西装裤,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罗应羽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
余周扬转头看着她,“看来你势在必得?”
罗应羽摆摆手,谦虚道:“还行吧。”
很快,就到了罗应羽上场,果然和赵然一组。罗应羽没有看她,站在自己的位置,和她隔了几个人。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好请我们这一组的同学翻转自己的画。”为了美观每个人的画都是用画框裱起来的,上场之前都要封好,只有上场才可以翻转。
场上的人把画翻过来,下面的人一阵惊呼,连林幼安一行人也惊呆了。余周扬说不出话来,只是淡淡的看着舞台上的罗应羽。罗应羽不明所以,可是站在台上不敢动。
评委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然后开始交谈。终于有个评委说:“请问56号和59号,你们的画为什么相似度这么高。”
56号?赵然?59号,我?
罗应羽感到奇怪,扭头一看,果然,赵然和画和她的相似度极高,相似度她都叹为观止。自己的画是余周扬一步步指导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赵然抄袭。
罗应羽没证据,不知道怎么解释,下面的人窃窃私语。只能先沉默,没有证据她说也没人相信。
直到被主持人请下台,罗应羽和赵然被叫到后台,余周扬作为指导老师也跟着过去。
赵然又是全程一副委屈的样子,也不说话。罗应羽看都不想看她,一副惺惺作态。
评委们在里面讨论了很久,过了很久,终于出来了。看着她们两个,看了一眼罗应羽,有点怒气,再看看赵然,皱着眉毛,在一旁低着头。
“我们已经了解过你们了。”一个领头的评委说。
“这幅画,隐隐约约能看出,赵然的画是自身思想所作,而罗应羽,这画和你以前的风格不一样,应该是他人的思想结晶。再者,我们也了解了你们在学校的一些事,教室辱骂事件,罗应羽,我们初步认为,你抄袭。”
罗应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抄袭?就凭这些他们没有深入了解的信息就说她抄袭?已经了解过了?有多了解?通过谁了解的?为什么这些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此刻在这里说了一句他们已经初步了解就认定她抄袭?
“这画确实和我以前的风格不一样,但是,没有人的风格是一成不变的吧,不允许换风格?”
罗应羽试图为自己辩解,可接下来的对话让她切实感受到她的解释毫无作用。
“我看你是强词夺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转型?”
这个风格是余周扬帮她改变的,他说这样的风格在比赛里很受喜欢,更具优势。
还帮她前几天集训,把风格调过来,最后才能画出这幅画。
“为什么不可以,因为你们不可以就不允许别人可以吗?”
“哼,你不要试图狡辩,就算你能改变风格,那你在学校的事怎么说。”
学校?课堂骂人?
“你在学校课堂之上公然辱骂同学,还被校领导当场看见,你作何解释?这次的比赛是针对新生的磨炼,这种小型的比赛只是锻炼,你就抄袭,要是到了大比赛你还有这种恶习,那些人可就没有我们这么仁慈了,后果会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你现在承认了,然后改过自新,才是问题的关键。”
罗应羽无话可说,课堂辱骂本来被发是铁板钉钉,在学校没人信她,在这里更不可能有人信了。
“我不认为。”余周扬突然说话了,罗应羽抬头看着他,一直没说话的余周扬突然站起来,看着那个比较年迈的评委老师。“我不认为您说的有道理,首先,罗应羽同学的画是我指导,转型也是我督促,各位评委是觉得我教唆她作弊?”
余周扬是远近闻名的人物,在年轻一代的教师里算得上是优秀教师,年少成名。那个评委瞬间有点气势低下来。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余老师,你误会了。”
“这事先不论,课堂辱骂,请问您当时在场吗?知道所有细节吗?课堂辱骂是在我的课上,虽然我没办法证明她是无辜,但是,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余周扬推了推眼睛,罗应羽看他的眼神里变得越来越有光亮。这是余周扬第二次站出来帮她说话,没有任何理由就相信她。除了林幼安她们,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了吧。
“您说您了解了她们,请问您是听别人说还是自己切身体会总结的,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学生,罗应羽是我的班长,我对她很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相信她,也是相信我自己。”
余周扬说完,有个声望很高的评委脸上渐渐不满,“哼,余老师,怕是太过偏爱你的班长了吧,事实就摆在这儿。”
余周扬一笑,“那您说说您认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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