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向对比？”
“没错，”石空骄傲地扬起下巴，“自盘古开天，洪荒先后经历了凶兽大劫、龙凤大劫，道魔之争，无数跟脚强大的生灵身陨量劫之下，洪荒生灵与太古远古相比如何？若是正在崛起的巫妖二族也牵扯进量劫呢？”
一次又一次量劫后，人族崛起于微末却仙凡永隔，仙人卷入封神量又受制于昊天这个昔日的道祖童子。
在石空看来，简直没有一个赢家，洪荒生灵不是，天道也不是，鸿钧更不是！
天道虽然压制住了洪荒生灵，却一日日衰弱，再也无法重现往日辉煌。
细细品味，让人毛骨悚然！
“不能这样说吧，”通天道心都微微动荡，“洪荒跟脚不错的生灵还有好多，妖族有女娲、伏羲、帝俊、太一，鲲鹏，巫族有十二祖巫，血河还有冥河老祖...”
说着，通天的脸色变得复杂。
确实很多，比起上古时期却完全不够看，若是巫妖也牵扯其中，又能剩下多少？
“这些跟咱们没关系，”元始反应过来，“咱们有开天功德加身，量劫落不到三清身上。”
“只是暂时，”石空继续分析，“若是巫妖被卷入量劫，盘古血脉必会骤减少，届时，盘古血脉能剩下多少？”
盘古开天的因果巨大，哪怕天道都不敢忽视，但，却只有三清得了三个圣位，还是完全受制天道的圣人，这点真的很值得推敲。
元始大惊：“难不成只剩下三清？”
对于巫妖量劫，三人全都一个态度：壁上观。
两族的行为方式都不讨喜，死干净了最好。
现在回头想想，还真的没那么简单。
“所以，”老子徐徐出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这么多，除了吓人并没有重点，一向太上无为的老子忍不住想打人。
“这，”看到老子没有被自己唬住，石空有一丢丢的失望，讨好地笑了笑，才接着说，“我希望师尊和师伯不要去紫霄宫。”
不等元始训斥，石空加快语速接着说，“但这不现实，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师伯和师尊千万不要上坐蒲团！”
紫霄宫中，打坐的鸿钧陡然一凉：谁在算计本尊？
推算一番无果后，只能记在心里。
“缘何？”老子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让人察觉不出真实情绪。
闻言，石空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真的没人后，吐出四个字：“天定圣人！”
只四个字，就让极致渴求成圣的四人道心不稳。
“蒲团能让人成圣？”此时的元始反应极为迅速。
“六个蒲团代表六位天定圣人，但是，”石空冲三人勾勾手，待他们凑过来后，压低声音解释，“这六位天道圣人，要把神魂寄在天道，受制于天。”
闻言，通天顿时抓住重点，“莫非鸿钧圣人不是这样？”
“合道后，鸿钧为天道，天道不为鸿钧。”
闻言，三人哑然。
沉默许久许久，老子叹息一声，“然，修炼一途，不仅则退，必须要成就圣位！”
石空领悟到老子的意思后，顿时急了，“大师伯，话不能这样说，三清是盘古正统，有开天功德傍身，巫族又没有元神，若是你们不成圣？整个洪荒还有谁有资格？这圣位，无论天道怎么想，都必须给，这是它欠盘古大神的因果！”
鸿钧只是打爆西方就补偿两尊圣位，三个天道圣位就想了结开天因果，打发叫花子呢！
就这，三清还被西方二圣人算计的道统落寞，真是日了苟！
“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石空这几句话拍的元始心花怒放，“大兄，听道的事不急，凭我三人的实力，再耽搁十年也能赶到紫霄宫，且听一下石空小子的看法。”
“二师伯英明！”
石空极其有眼色的冲元始拱手拜服。
“也罢，暂且听听看吧！”
“师伯，师尊，有道是七为极数，九在圆满，按道理来说至少七尊圣人镇压洪荒才行，鸿钧圣人算一个，剩下六个的人选也好确定。”
“你知道？”元始的声音变得急切。
“能猜出个大概，”石空轻咳一声，骄傲地扬起下巴，“盘古开天，洪荒欠下诺大因果，天道必须偿还，故而盘古后裔必须有圣位，道魔之争时，西方地脉被破坏，圣人欠下诺大的因果，天道必须帮忙偿还，还有一尊，则必须关系到天地主角。”
“大兄，”元始道心真的不稳了，“你怎么看？”
“有些道理，”老子虽然没表现出来，其实却被吓得不轻，“然，盘古血脉不止三清。”
帝俊和东皇太一，羲和和嫦曦……严格说起来全都算盘古后裔。
“不，”石空说的很笃定，“圣位只会落到三清身上。”
“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通天直接问。
自己徒弟的秉性他最是清楚不过，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玩闹，既然这么说肯定有把握。
虽不知道他从哪得知这些三清都没参悟的洪荒秘闻，却明白小家伙为自己好。
这就够了！
“别坐蒲团别接受鸿蒙紫气，道祖逼都不行，事关三清一脉的未来，师伯和师尊一定要慎重考虑。”
“这……”
良久，元始咬着牙开口，“这次就先听你小子的，三清身为盘古正宗，独享一成半开天功德，没道理比不过鸿钧一直蝈蝈！”
说完，转向两人，“大兄、三弟，你们怎么说？”
“这次听道带石空一起去，”通天拍板决定，“届时见机行事！”
“嗯！”
老子不紧不慢地点头后，此事就此决定。
石空：慌的一匹！
神仙打架的地方，他一个小虾米怎么敢往那里凑？
“师伯、师尊，我没有收到圣人的道音，没资格去紫霄宫。”
“怕什么，”元始极其看不惯石空这不争气的样子，“你是三清的嫡系，修为再差也有我们护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
“那行吧，”石空依旧不放心，“师伯师尊，一定要记得留我一条小命，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你们呢。”
“闭嘴！”
打个法决禁言徒弟后，通天直接把人踹在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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