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村,距离京城有五十余里。
据官方统计的数据,全村近二百人,五十三户人家,除六户外姓人家外,都是姓秦。
秦村的人们都很穷,住的基本上都是茅草盖的土墙房子。
村里的路也不是很宽,最多能通过一辆马车。
自天干久旱后,秦村的人民生活更艰难了。多数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而大多数年轻男、女都选择去了京城,希望凭自己勤劳的双手能替家人换得一份粮食。
如今村里只留下老人和儿童。
尽管村里贫穷落后,但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人民淳朴憨厚善良,谁家里有事,招呼一声,大伙儿都去帮忙。
在秦寿的一路指点下,马车缓缓地驶进了三生产小队坑坑洼洼的秦村。
秦村的村民看见坐在马车上的秦寿,都纷纷忍不住围了上来。
秦寿都认识,无非是叔,婶,嫂,哥,爷……。
秦寿的家着落在村子的东面,屋前有一棵四人牵手才能抱住的参天大树。
一座四合院,三间土墙茅屋。
院子有一只母鸡在墙角刨着土沙寻觅食物,地上还有几滩的鸡粪。
杨川已经下了马车,凝望着眼前的四合院,脑海里在不断的搜索、追寻自己的童年。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曾经带给他无数的快乐。
秦氏,本名毕淑仪,丈夫秦项如原来是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公子。因受他人蛊惑,本人也想不劳而获,便成天沉迷于赌博,想以小博大,一夜暴富。最后将家产输了个精,赌场里的狗狗们都叫他秦输光,最后输光了家产,活活的气死了爹娘。秦输光经受不住打击,便自杀身亡,留下秦毕氏孤儿寡母。
在乳育杨川期间,秦毕氏就知晓杨川有显赫世家的身份,只要她这个奶娘向杨门世家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杨门世家都会答应,而秦氏家族在杨门世家的庇护下鱼跃龙门,成为名门旺族。
但秦毕氏没有提一点点自己的要求,而是告诫秦寿,做人要知足,要脚踏实地。若是秦寿瞒着自己去乞求杨门世家,提出要求,自己将打断他的腿,断绝母子关系。
秦寿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母亲的话自然不敢违背。
所以,杨川在秦村被秦毕氏乳育三年期间,秦村的人都不知道杨川的身份,最多只知道他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
随后的几年里,杨川在每逢节日的时候,也前往秦村来看望秦毕氏,以谢乳育之恩。
秦寿这次之所以去欧阳府寻求帮助,是杨川对秦寿曾有交代,有困难就去找欧阳府欧阳捷帮忙。而此次实在是秦毕氏出现了昏厥,秦寿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不求一百两,一千两银子,只求够看好娘亲病的银子就成。撞上杨川纯属意外中意外。
杨川跑进院子的时候,已经看见正房里,缓缓吃力地走出一位满头白发,年过六旬,脸色苍白的老妇。
俗话说:儿不闲母丑,狗不闲家贫。何况是乳育之恩呢?
从那熟悉的眼神中杨川就认出了对方。此老妇正是他的奶娘秦毕氏。
秦毕氏凝望了杨川好许,她的眼角里已经噙满泪水。她在刻意的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半响才张了张嘴唇询问道:“川儿,是你吗?”
“奶娘!奶娘!”杨川的泪水忍不住夺匡而出。“川儿是真的回来了!”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满了人,无非就是秦毕氏的邻居,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有个别漂亮,十四、五岁的小姐姐。村民们正低声细语,讨论这位衣着华丽,年轻英俊的公子是来自哪里。
欧阳嫣已经带着玉儿霜儿、从马车上搬下一框水果,热情的分发给大家。
秦毕氏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花,半响才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话落,她拉着杨川有些吃力的就往屋里走。
杨川忙搀扶住秦毕氏道:“奶娘,你患了严重的贫血和心脏病,需马上治疗。”
秦毕氏叹了口气。“好多年的老毛病,大夫说没得治,唯有这样了。”
“奶娘,川儿这些年跟师傅学了点医术,您老这病,川儿能治。”话落,搬来了一张椅子要秦毕氏坐下。
贫血和心脏病带给了秦毕氏无穷的痛苦,多少个日日夜夜,胸口痛得她是彻夜难眠,她怕惊扰儿子休息,这些年她硬是咬紧牙关,忍住痛苦挺了过来。
听杨川会点医术,说要给自己瞧瞧,秦毕氏也不在拒绝。反正都治不好了,杨川要治就让他治治吧!
此时,周围都围满了人,大家的目光都汇集在杨川身上。
杨川用灵气仔仔细细的给奶娘透视了一遍身体。
秦毕氏不仅贫血,心脏有病,还患有严重的内风湿病。若不得到及时的治疗,还会造成整个人瘫痪。
检查完必,秦寿急急问道:“娘亲的病怎么样?有得治吗?”
杨川微微一笑道:“小毛病,我治得好!”
周围围观的人闻言,大吃一惊。对于熟悉秦毕氏病的人,他们是最清楚不过了。“京城最有能力的大夫都无能为力,豪无办法,这杨川竟然说是小病,这小子也太能吹了吧!”
“你真的能治?”秦毕氏看到了希望。“川儿,你不要忽悠奶娘!”
“奶娘!”杨川忙道:“川儿忽悠天下人也不敢忽悠您啊!”顿顿,回头对秦寿吩咐道:“你去烧一碗温开水用来给奶娘服药。然后再烧一锅大温热水,奶娘好沐浴。”
“知道了!”秦寿应了一声,忙去屋里准备。
不一会,秦寿就端着一碗白开水递给了杨川。
待开水不烫后,杨川才从衣服袋里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金黄色、有汤圆般大小的药丸,递到秦毕氏手中。“奶娘,您把它细细的嚼碎,用开水服下去。”
“嗯!”秦毕氏无比信任的接过药丸,放进嘴里,细细嚼碎。
药丸入口刚碎,秦毕氏顿感清凉一片。疼痛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儿身体说不出的舒畅。更要命的是全身上下冒出黝黑、浓浓的油脂。
秦毕氏用手一摸,忍不住一声惊呼,急忙向屋里跑去……。
围观的人们都瞪大着眼,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秦毕氏的差不多要里她大半条命,秦村人都知道,想不到这杨家公子的医术逆了天,就汤圆般的药丸,就让秦毕氏活蹦乱跳。
“杨公子,您帮我看看。”
“杨公子,您也帮帮我!”
秦村人开始争先恐后,都争着要杨川帮他们看看身体。
都是乡邻乡亲,杨川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答应。
“杨痞子,真你啊!”一个高分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叫大爷!”杨川‘嗖’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这可是他小时候的绰号,世间除了一个人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叫他,其中包括他好兄弟秦寿在内。因为这样叫他的人,杨川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是我!你这痞子能咋的?”
杨川回过头来,这才看清楚说话之人。
面前站着一位姑娘,她年过十八,乌黑的秀发,娇美的脸庞,清澈如水的眸光,盖肩的头发。她的上身是一见翻领的青色衬衣,紧紧地裹住她两个凸起的丰满。裤子是浅蓝色的,前凸后翘,脚下穿着皮靴。
在她身侧紧紧地跟着一个小姑娘。但见这小姑娘:年约十四,一身清纯的打扮,鹅蛋脸、柳眉,秋波似水,青丝秀发,甜甜的娇靥上呈露出两个圆圆小小迷人酒窝,纤细的身段,散发出迷人的幽香。
杨川凝望着二女不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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