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玄暗暗一笑,其实有些事情早就知道还是很好的,比如可以唬人,相信一定可以说进老牛的心里,牛见虎的腿可是有一些年头了,将门虎子不能骑马驰骋,征战沙场,别说是老牛了,就是牛见虎自己都受不了吧,再说了,花玄还打算聚集将门虎子一起出去干一番大事业呢。
牛进达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两只大手擒住花玄的双肩,瞪着血红色的双眼,仿佛虎狼一般,身体颤抖,干哑的嗓子半天才颤抖的挤出几个字:“臭小子,你说什么?”看着花玄的双眼充满着期望和焦急,神色有些恳求。
“牛伯伯啊,你是不是先把小侄松开呀,你这天生神力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见虎兄弟的腿我可就没辙了。”花玄呲着牙倒吸着冷气,他虽然体魄已经很健壮了,可也架不住牛进达这九牛二虎之力。
“哦,好好好。”牛进达连忙小心翼翼地松开花玄的双肩,还检查了一下是否有问题,再确认无事以后,就有些歉意的退了两步,满是希望的看着花玄,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小花,你当真能治?”程咬金也是着急的询问着,因为他也担心,毕竟见虎的腿伤很严重,真的怕花玄给了希望再给失望。
“程伯伯,小侄说过虚言吗?”花玄抱拳一拜,脸上顿时挂着一幅委屈的表情,“见虎兄弟的腿只要不是齐根断的,都是有办法的,具体什么情况,把握几何还需回到长安,容小侄一探方知。”
牛进达闻言顿时老泪纵横,一屁股瘫坐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喃喃着:“不是齐根断的......不是齐根断的,我儿见虎的腿有望了......不,你现在就跟我回长安。”突然,牛进达伸出一只大手,死死地钳住花玄肩膀拽上就跑,花玄顿时脸色一白,他感觉听到了自己肩胛骨粉碎的声音。
这时,程咬金黑着脸追上来就一掌,砍在牛进达的侧脖颈上,老牛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看出了老牛这时陷入了癫狂,怕他捏伤了花玄所以果断追上来打晕牛进达,花玄则是一只手抱着肩膀呲着牙,程处默这才赶过来扶助花玄,刚刚的情况可容不得他插嘴,否则他老爹就能呼死他,他只能看着花玄被虐干着急,程处默不顾花玄的阻拦,扯开他宽大的道袍,只见一只乌青发黑的手印在花玄白嫩的肩膀上清晰可见。
“我没事,没肿没断的就是好事,牛伯伯许是为了见虎伤怀了不少年,所以现在突然得知有办法治疗,心神有些激荡罢了,大悲大喜需要好生休养,可不能大意了。”花玄笑着对程处默说。
“你小子心真大,都伤到这般地步了还能如此平静,还知道关心老牛,你不功成名就,出人头地那可真的是天理不容。”老程很欣慰的看着花玄,对花玄这样的表现很是满意,“行了,你这手臂这几日怕是不能再动弹了,让处默陪你去休息吧。”
程处默扶着花玄回到营帐,小心的让他躺了下去,肩膀刚刚挨着床板子,花玄顿时就紧紧的咬着牙,脸色惨白,头上冷汗直流,身体不断的颤抖,程处默顿时急的直搓手,他可是知道牛进达手上的力气,一根马槊使的跟个筷子一样,这心智失守之下,手上的力道不知道下的有多重,就这个手印就能看得出下的是死手。
程处默着急的派人去叫军医,程咬金一听情况,也连忙赶到花玄住得营帐,军医一看老程来了,就准备起身参拜,程咬金不耐烦的挥手阻止,“休得多礼,快看看小花的伤。”
军医看着花玄肩膀上的手印,轻轻一按花玄顿时咬紧牙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脸色愈加惨白,愣是不叫一声,程处默神色不善的瞪着军医,军医连忙起身拱手:“大将军,程都尉,花爵爷并无大碍,在下施针放出淤血,开上两副活血化瘀的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军医的话,老程和处默这才放下心来,只要能修养好就没事,程处默送军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照着屁股上踹上一脚,叫你折磨我兄弟。
程咬金见花玄已无大碍,便嘱咐了程处默和薛仁贵几句就离开了,花玄帮程处默和薛仁贵去给自己准备热饭和毛巾热敷,然后自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牛进达的情况自己哪里能不知道,少时因为隋炀帝东征高句丽,天下百姓遭受苦楚,老牛也深受其害,等封侯拜将了,儿子却腿断残废了,心中的怨恨这样长久的积攒下来,如今在得知了高产的土豆红薯,自己儿子的腿有望复原,这心态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六月底,花玄坐在帐篷外抱着刚刚学走,步履蹒跚的小武看着天空中的细雨很是无聊,那天老牛醒过来以后,跑到花玄面前非要砍了自己的手以示赔罪,花玄连忙让程处默和薛仁贵拉住牛进达,花玄都快磨破嘴皮子了,这才劝下牛进达的自残行动。
人们想来相信吃什么补什么,老牛每日都抗上两头羊亲自操刀,坐在花玄的帐篷里烤着肉,羊肉炙烤的金黄,虽说没有辣椒和孜然,但是这外焦里嫩的口感,也让人大快朵颐,强行给花玄喂食,害得花玄胖了一圈,花了一个月吃素和锻炼才瘦了回去,这一个月程处默和薛仁贵陪着花玄吃素,都觉得人生黑暗了。
外面的雨势逐渐变大,花玄抱着白瓷娃娃一般的小武回到营帐里,牵着小屋的手一点点的锻炼着走路,听着小武银铃般的笑声,让花玄觉得人生无限美好,这时老程和程处默走进花玄的帐篷里,老程蹲下身子慈祥的都这小武,几个月的时间小武已经很喜欢这个大胡子爷爷,她抬头看了看花玄,见花玄笑着点头,然后左摇右晃的跑到老程的身边。
程咬金抱着小武,一老一小笑的好不开心,“小花,在长安找到一个老者带着一群年轻人,老者自称翁巴,说是你的家仆,听他说你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这昆仑山不是神仙场所吗,那位老者你知道是谁吗?”
此话一出,顿时感觉脑袋遭受了一道重击,血气上涌,嘴里泛起腥味,眼角和鼻孔都有献血滴答留下,翁巴竟然没死?自己可是亲手将他埋葬的,怎么突然就出现在长安了,还有一群人是怎么回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陪伴了自己三百多年的翁巴怎么活过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活着就好,大悲大喜的情绪这一次落在了花玄的身上,有很多想问的,却有一句都说不出来,自翁巴去世以后,悲伤的情绪一直充满胸口,如今得知他还活着,这爆发的情绪直接上涌,花玄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昏死过去。
程咬金叹了一口气,捂着小武的眼睛,示意程处默把花玄抱到床上,然后抱着小武离开,这种场面不适合心智单纯的小武看,生怕吓着她,老程想不明白,怎么听到这种开心的消息会这么大的反应呢?也难过怪,这么多年孤身和师父待在一起,一听到自己还有家仆活着,任谁都受不了,看来这个叫翁巴的是真的。
程处默静静的守在花玄的身边,他自己其实也在招人查花玄的背景,虽然是兄弟,但背景不明是个很大的问题,可如今得到一个老者亲口所言,花玄却是不是尘世里的人伪装的,这一刻程处默心中的顾忌彻底打消,也打心底里认同了这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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