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醉人,海边冬天风大,晚上我正在寝室复习,手机响起,看看了是一个发小的来电,我拿起电话,“李代利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都去哪儿忙去了?”我这个发小是我的邻居,学习一直不怎么样,初中毕业就打工了,打工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成绩,我心里还纳闷他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北京呢,干临时工,一天赚一百多块钱,凑合过呗,就是喝酒了找人说说话。”
“怎么样,活好干吧?”
“都差不多,也不算累,肯定没你们上大学的有前途”
“我这专业学的社会学,除了考研究生和公务员,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去。你干的什么活,我寒假没事干,也去干几天赚点零花钱”
“我在一个印刷厂干呢,还行吧,就是给书打打包,包书皮。”
“哦,了解了,这个还可以,适合我干,你怎么找的活,自己去的工厂吗?”
“这里有很多中介,每天招工的时候过来提前过来报个名,然后人够了就坐大巴车去工厂,下班回来结工资。”
“中介啊,工厂给的工资应该比给你们的多。”
“那是当然,要不然人家忙活什么啊。”
“这样啊,那每天要的人多么?”
“我这里每天都要七八十人呢,经常招不够。”
“原来这么回事啊,那我知道了。回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放假了过去找你干一个月赚点零花钱。”
“行啊,我一会给你发过去。”
挂掉发小的电话,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感觉这里有点小机会。第二天上午,我去到辅导员办公室找她请了三天假。当天中午买了高铁票,坐车前往北京。
下午车到了北京南站,我乘坐地铁到了发小给我的地址。我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然后到附近的街上去了解情况。一直在学校生活,对外面的社会了解不够多,这下开了眼界,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中介。这里是通州区马驹桥,沿着主街分布着数十家中介,给不同的单位招收临时工。
“临时工去吗?一百五一天管一餐。”一个年轻的姑娘对着我说。
“干什么活啊?”我问她。
“包装厂”她看着我说。
“这个包装厂和印刷厂有什么不一样?”我知道发小说的印刷厂,于是赶紧向这个姑娘打听。
“包装厂主要包装盒子什么的,印刷厂主要是给书包皮,打包,贴标签。”她向我解释。
“那我再看看。”我觉得先不着急,货比三家,把基本情况摸清再做决定。
沿着主街和商业街,在十多家中介门口了解了情况以后,我心里大致明确了。这里的中介招收临时工的单位主要分为几类:物流和快递,印刷厂和包装厂,食品厂,水果分拣,化妆品等。当然工资也不一样,快递和物流价钱最高,主要给京东库房、苏宁库房、三通一达快递、顺丰、邮政等,招收临时工,能给到一百八一天。其他类型的工作工厂就比较多了,价钱也都不一样,基本的价钱会在一百五左右。现在是冬天,人员不是很好招,再加上距离过年也没多久,很多人都早已回家,用工缺口很大。在路边和临时工聊了很多以后,大致清楚印刷厂算是比较轻松的,虽然工资不是最高,但是工作相对轻松完全可以坚持一个月。
心里盘算过之后,我走到一家叫广达的中介,报了名打算去印刷厂做一天夜班工进一步了解情况。大巴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家叫东科的印刷厂,进厂分配完工作后我跟几个临时工一起给书包装书皮,一夜无事。
次日上午回到中介以后,我主动找中介说,“我看你们招工每天都招不够,我如果给你们招来人,能有多少提成?”
“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不大,你能找几个人?”店里的人说。
“这个要看情况,还有你们能给多少钱?反正我可以招来人,招来人下班以后你们给我提成就是了。”
“可以啊,你要是找了十个以上,我一个人给你二十,怎么样?”
“一言为定了,咱们互留个电话,我过段时间联系你。”根据我了解的情况,这个价钱算是合理的,毕竟刚开始做,没有经验,能招来几个人也是问题,那就这个事情先练练手。
互留电话以后,我回到旅店睡了一觉,下午到了车站买票回学校。
接下来就是期末考试,勉强把考试给支撑过去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不敢松懈,我马上叫着同寝室的辛广生去打印店打印了几十份招工启示张贴到了学校的各处公告栏,又在学校的网上论坛发布了相关的招工信息。狡兔三窟,为了多做几手准备,我和辛广生又赶紧到附近的几个学校也如法炮制,希望能多找点人。一天忙碌下来,我躺在寝室,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晚上加我微信的人逐渐增多,给他们一一解释清楚后,让他们和家里商量,给我确切回答,经过我的统计能去的人有两百多个。连我们宿舍的辛广生也要跟着我去赚点钱,我想着他去了我也能有个帮手,结束时适当的也给他一笔钱,不枉他一番忙碌。
放假当天,我联系着两百多人一起坐了普通火车前往北京。在旅馆退房的时候,我加了老板的微信,提前给他打了招呼,让他帮忙预留房间和在附近找了几家旅馆安置我们一行人,因为人数多,给我们降低了价格。带人到了中介安排完,年前这段时间我们我都会在这里上班了。
二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虽然辛苦,但是看着最后到了银行账户的十万块钱,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的我终于能开始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人生或者以后会有所不同吧,谁又知道呢,命运自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你带往你该去的地方。我的人生以后会不会功成名就,我也没想过这样的事情,最起码娇妻在册,倜傥风流那肯定是我向往的,哈哈哈。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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