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震撼太多,来的太过强烈,已经让我有些麻木了。
我摆弄着新买的速效救心丸,淡定的想着。
不过孟婆送我的这本书真是好东西,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钱......
咳,我决定仔细研读一下,避免将来碰见奇奇怪怪的东西时,再次措手不及。
昨天真的好险,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可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吓走。
或许我好久没洗澡了,味道比较大?
店门推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赶紧招呼着。
“呦,大爷,您想喝点什么?”
我们那对年纪比较大的男性统称为大爷。
“我有那么老吗?”
他非但不领情,反而有些生气。
“哦哦,说错了,大叔,您想喝点什么?”
我赶忙纠正。
“靠,我比你小!”
我看了看他的脸,犹豫了一下,昧着良心说道:
“好好,这位兄弟,想喝点什么?”
他猛地一拍吧台,喝道:
“谁tm告诉你我是男的?!”
“......”
我俩对视着沉默良久,我叹息一声:
“唉,好吧!”
“靠,你什么意思?!”
姐姐,这真不怪我,你这脸和头发有个把月没洗了吧,也就比你身上的军大衣干净点有限,谁能认出你是个女的来?
能看出你是个人类,已经算是我目光炯炯了。
见她似乎有些发怒的迹象,我赶紧倒了杯热可可放在她面前。
她端起可可,喝了一大口。
眼见揭过了这茬,我也不好再冲动的搭话,万一再触碰到她伤心点就不好了,便装作繁忙的样子擦拭着杯子。
热可可似乎起了作用,缓过劲的她脱掉了军大衣,长舒了一口气。
我偷偷瞄了一眼,确实是个妹子,很明显。
“行啦行啦,别擦杯子了,花纹都让你磨没了,给我来杯酒”
妹子看破了我,没好气道。
我讪讪一笑:“好的,喝点什么?”
“给我来杯‘狂野失踪’吧?”
妹子淡淡的说道。
“什么?”
我以为我没听清。
“狂野失踪!鸡尾酒,没听过吗?”
妹子虚着眼睛看我。
“是‘绿野仙踪’吧,亲?”
我也虚着眼睛看她。
“都一样!”
她大度的挥了挥手。
我忍不住赞叹:“你真是太狂了!”
调酒时,妹子依然愁眉不展,轻轻地叹了口气。
“咋的,饿了?”
我随口关心。
“靠!这是惆怅!是忧愁!我胖咋了?吃你家大米了?”
妹子瞬间爆了。
我吓了一跳,酒差点撒了。
凭良心说,妹子绝对不算胖,甚至很玲珑。
可能她对自己身材不甚满意,我一句话就引爆了这个火药桶。
“怪我怪我,我嘴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我赶紧安慰。
“怎么了?打听隐私啊?”
妹子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出来心情会好一些。”
我无视白眼,笑容可掬。
“算了,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
妹子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盯着我调酒。
“就算没人信,也可以换一杯酒喝啊!”
我顺手指了指旁边的铃铛。
“故事换酒?真的吗?”
妹子似乎来了兴趣。
我把调好的鸡尾酒推到她面前,笑着答道:
“童叟无欺。”
…………………………
韩玲是我的发小,考上了本市的医科大学。
她打小就是个学霸,而且细致严谨,性情坚毅,乐于助人。
医生所需的所有软性条件她都完全具备。
最重要的是,她的胆子特别大。
每一届新入学的医学生,解剖课永远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
但韩玲却能面无表情地细致观察每一次解剖,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毫无疑问,五年的本科生涯她依然保持着遥遥领先。
俗话说,研究生才是医学生的真正毕业证。
韩玲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考研大军。
最令她忧愁的,不是繁重如山的试题,而是一个安静的座位。
要知道,大学里面自习室的座位,向来称得上是众里寻他千百度。
更何况是医学院。
一天,她辗转六七个自习室,还是没能找到一个空座。
气愤之下,打算去医技楼碰碰运气。
毫不意外,从一楼走到三楼,自习室都是满满当当的。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发现四楼竟是一片寂静。
抱着侥幸心理,她来到四楼,发现所有的教室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一会有课吧。”
她如此想着。
抱着能学一会是一会的心态,她投入了紧张的复习之中。
许久之后,她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半了。
她心满意足的收拾了一下书本,要赶在宿舍关门之前回去。
临走的时候还想着自己真是幸运。
之后的几天,她每天都来到四楼复习,并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每次教室都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天,她回到宿舍之后,听着舍友正在抱怨。
“真是的,学校也不说多开几个自习室,天天都抢座位,累死了。”
“啊呀,就是就是,还有有好多不学习去谈恋爱的,你说你去哪谈不行啊,站着茅坑不拉屎。”
听她们说的粗俗,韩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哎,小玲,你每天都去哪复习啊?”
同宿舍的张丽好奇的问韩玲。
“我呀,发现个好去处,每天都只有我一个人,没别人打扰哦!”
韩玲有些得意。
“哪里呀?下次我们也去。”
舍友们好奇追问。
“医技楼四楼呗,整个四层一个人都没有。”
韩玲笑眯眯道。
“啊?医技楼啊?!”
“那里你也敢去啊!”
“听说那里闹鬼呦!”
舍友们很是震惊,七嘴八舌的议论。
“什么嘛,都大学生了,这种事你们也信?”
韩玲不以为然。
张丽见她不当回事,认真地对她说道:
“小玲,你别不信,这事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医技楼三楼到四楼一共有十二层台阶。可有些晚上,台阶数量会莫名变成十三阶。如果你在那时候走上四楼,你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可不符合牛顿三大定律啊。”
韩玲并不当回事,随口揶揄。
“哎呀,是真的,前几届每一届都有人在那栋楼里莫名失踪。后来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就再也没人去四楼了。你没发现从来没有晚课安排在四楼吗?”
小丽有些着急。
“安啦安啦,没事的,我去洗漱了啊。”
韩玲不以为意的拿起洗漱用具,走向卫生间。
之后的几天,韩玲依然坚持去四层复习,也没发生过什么怪事。
她心里还暗暗笑话她的舍友胆子小。
这天晚上,韩玲照常来到医技楼。
不知怎的,舍友说的那个关于十三个台阶的传说莫名的出现在脑袋里。
她突然有些好奇,想数一下到底有多少台阶。
“1,2,3,4,.....10,11,12”
就说嘛,怎么可能突然多出来一个台阶。
她站在三四楼中间的拐角暗暗想着,抬步走上了剩余的半层楼。
“1,2,3,4......10,11,12,13!”
嗯?韩玲有些吃惊,也有些害怕。
这半层楼确实是十三个台阶。
她有些犹豫,想转身下楼。
可考虑再三,她还是迈步走进了平时常用的自习室。
一推开门,发现屋内坐满了自习的学生,只有她常用的座位还空着。
她有些疑惑的走向座位,心想,怎么突然这么多人,莫非这教师没人用的消息传开了?
正翻开课本准备学习,一个姑娘站在了她面前,语气凶狠道:
“走开,这是我的位置,你去别的楼学习去!”
韩玲有些生气,辩解道:
“这些天我一直在这里学习啊,也没见有人呢。”
“叫你走你就走啊,快走!”
女孩似乎有些急迫。
这时,其他位置上站起来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就把女孩架出了教室。
“哎~”
韩玲刚想阻止,坐在她前面的一个姑娘回过头,笑着对韩玲说:
“别管她,她有神经病,你学你的。”
韩玲被他们搞懵了,见大家都看着她,便不好再说什么,翻开书学了起来。
“唉呀~”
不知过了,韩玲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累了。
她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有些疑惑。
不对啊,进教室的时候特意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五分。怎么学了这么久,才八点十分呢?
她不自信的晃了晃手腕,莫非手表坏了?
突然,她反应了过来。
不对劲!
屋里太安静了!
刚才专心学习没感觉到,现在才发现,屋子里面连写字和翻书的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四处看去,发现每个人都在垂着手低着头盯着书本看,没有一个人有其他的动作!
韩玲心里有些发寒,赶紧收拾书本,准备离开。
她的动作似乎惊动了大家,所有人都身子未动,转头看她。
之前和她说话的小姑娘,头竟然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狠狠的盯着他!
“啊!!!”
韩玲惊叫一声,撒腿就向教室外面跑。
“学妹别跑呀!”
“学妹安心学习吧,不会有人打扰的!”
“学妹,你能跑到哪去呀?”
第二天,舍友发现韩玲失踪了。
…………………………
“直到现在还是没找到她是吗?”
我淡淡的问道。
“你......你相信这是真的?”
姑娘有些吃惊。
“为什么不呢?韩玲是你朋友吧?!”
我看了看她。
瞬间,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滑落,她泣不成声道:
“对,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舍友的话没人相信。可她已经失踪七天了,警察也把整个医学院都翻了个个,还是找不到。我特意请假回来,每晚都去医技楼四层找她......呜呜......”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犹豫一下,问道:
“你胆子大吗?”
“废话!”
她抹了一把眼泪,没好气说道。
我不以为意,轻声说道:
“你明天找一块柳木板子,晚上八点之后,垫到医技楼四层第十二阶楼梯上,然后站在三楼大声喊你朋友的名字。一旦她下来了,拉着她立刻跑,不要回头!如果有东西抓你,用这个泼她!”
我拿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递给了她。
她吃惊极了!
“这......这,真管用吗?”
“切记,不要回头!天不早了,早些回去。”
我不接话,只是叮嘱她。
她默默地穿上军大衣,站了一会,道:”谢谢你老板,我叫胡蝶,蝴蝶的蝶。你呢?“
“下次你来我告诉你!”
我微笑着目送她出门,心里想着书上记载的内容:
魇。
怨鬼所化,受困于一地不能解脱。
以土地为躯干,可扰乱阴阳。
善诱生魂,性惧朱砂。
韩愈的《陪杜侍御游湘西两寺独宿》中所写:
“犹疑在波涛,怵惕梦成魇。”
指的就是它。
在日本,阴阳术师称呼它为“地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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