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一个包含了太多故事的词语。
一个充满了血与火的词语。
也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词语。
过去的历史无法改变，也无法为当下之人带来太多实质性的东西。以史为鉴也只是为了让人躲避掉那些历史中人没能逃脱的劫难、不要犯古人犯过的错误而已。
它不能为获得历史的人带来任何修为的提升，也不能为修炼之人带来哪怕一块玄石。
研究它，似乎也只是为了搜寻一些超脱于当今世人认知之外的东西。
所以当青茹缓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曹阳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你们觉得玄界存在了多久？玄界世人又存在了多久？”青茹背对着他们说道，似乎被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所吸引了。
“玄界有史以来不是已有一万三千年了吗？”孙晓晨莫名其妙的回答道，今日在这个小雅间中发生的事情，已然让没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有些迷茫了。
听他如此回答，青茹却笑了起来。
“不错，玄界之人皆知，玄界已有一万三千年历史，可玄界人又何曾知晓玄界存在了多久？世人皆有神之传说，可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神又是什么样子？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玄界一万三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更是没有任何记载过神的降世和出现，好像他们本就不存在，却又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存在。”
“不是说神可以融入空间化身万物吗？说不定我们在谈话的时候就有神在我们身边呢？”曹阳反驳道，他脑海中的东西让他的认知与玄界之人有所区别，思维自然也不会那么固化。
“那些不过是世人的猜想，见都未曾见过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炼天阁的创建者在创建炼天阁之处便已明确了我们炼天阁的最终目的，寻找遗失的玄界历史，发掘玄界衍生的真相，找到神的存在和成为神的方法！”
“你们疯了吗？”曹阳震惊了，作为一个初入玄界不就的少年而言，玄界的势力大小他并没有什么概念，可不管势力多大，他还未听过一个组织要研究神。
在大多数修行者者眼中，神不仅仅是他们修炼的终极梦想，更是一种虚幻的信仰。
如同孙家村的人信仰汉阳河神一样，很多地方的普通修者都对某些无法理解而又无法达到的虚幻存在奉献着自我的信仰之力。
可谁曾想到，真有那么一些人，正通过研究历史中的某些东西，尝试验证神的存在并找到成为神的方法，这又怎么不让曹阳三人震惊？
“疯了吗？玄界人前赴后继的进行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为了争夺某些珍贵的材料而相互斗争，手足相残、父子反目，这到底是玄界人为了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境界还是境界高了之后高处不胜寒的担忧？”青茹转身看着曹阳，那突然高昂的热情让曹阳有些不太适应，不明白这个一直游刃有余的女人怎得像是突然打了鸡血般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
或者说，这便是她想要给他们的看到的情绪？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招揽我，我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甚至连自己的出身和来历都不清楚。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对你们炼天阁的伟大事业有什么价值？”
青茹笑了笑，“你的来历和不能修炼的原因我也很好奇，但这并不足以让我代替炼天阁来拉拢你。你给我看的这些图纸，却是真正让我们下定决心拉拢你的原因。不要再说什么你不知道这些图纸代表什么意思了，这种话你觉得骗的了我吗？”
曹阳怔了怔，强忍着让自己没有说出真相。
“这些图纸怎么了？”
“他们的来源的真实性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说你不知道这上面的东西有何作用，却是在撒谎了。”
“何出此言？”
青茹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研究了那么多年真的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吗？你拿到的这种图形，我们在某种超越我们玄界文明历史的化石上发现过，但是根本没有你这些图纸这么详细。而且不管是何种化石，你觉得经过数万年的风吹雨打，还能达到你给我的图纸那么详细的程度吗？”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曹小哥，真的要我说的那么直白吗？”青茹含笑看着他，却没再把话说的那么通透了。
“好吧。可是加入你们炼天阁，我以后岂不是连自由都没有了？我这么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进入你们的势力控制之内，岂不是羊入虎口？”
“曹小哥把我们炼天阁当成什么了？我们要你加入也是为了帮我们研究某些荒古遗迹或者某些和玄界格格不入的文明印记，又为何要控制你的自由？倒是因为我们势力范围比较广泛，到时候可能需要曹小哥满大陆的奔波了。”
曹阳扭头看了看苏瑾儿，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可苏瑾儿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即便是在苏门那种大家族中成长，见识不是一般人可比，但也不会了解那么多其他势力的内幕。
“青茹小姐，若是我不加入贵阁，现在又知道了你们这么多秘密，贵阁又会怎么处置我们？”曹阳沉吟良久还是开口了，只是问的问题却把谈判推到了极其尴尬的位置上。
“哈哈哈……曹小哥还真是快人快语，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炼天阁如此核心的秘密，若不是我们炼天阁的成员的话，便是奴家也无法去保护你们的安全了。毕竟炼天阁可是有一支专门负责清理门户的队伍的，这支队伍直接对炼天阁的阁主会负责，我这种分阁的理事人，可管不了他们。”青茹颇为无奈的说着，可那威胁的意味确实如此明显。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苏瑾儿瞪大了眼睛怒声问道，“噌”的一声更是把青叶剑拔了出来。
青茹低头看了看已经指到面前的剑尖，却丝毫没有恐惧，“我哪里敢威胁苏小姐啊？只不过若是让五千雇佣兵知道曹小哥和苏小姐正在天阳城闲逛，会不会对苏小姐造成什么危险啊。”
说罢，她竟颇为得意的低头娇笑起来……
曹阳的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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