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云川有些奇怪的发现。
陈山老头对自己比第一天要上心多了，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倾囊相授。
而且，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是越来越炽热。
要不是知道老头有老婆有女儿，云川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取向了。
“不会是想招我当女婿吧，不过听说他女儿才七八岁呢吧……”
虽然在心底开玩笑，云川却是对几个老头发自内心的感激。
两天过去，云川的烈焰狂刀基本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通彻境界，招式施展之间越发圆融如意。
就连陈山，在保持同等力量的情况下，都需要认真应对，稍微大意走神，就会被云川抓住机会，逼得狼狈不堪。
而且，陈山还发现了云川另一点变态之处——无穷无尽的体力。
一般武者，以巅峰战力鏖战的话，半个小时左右就会状态滑落，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力竭。
而云川，这几天每天和他鏖战两三个小时，一直以巅峰战力狂攻猛打，过后依然是脸不红气不喘。
那看似单薄的躯体之内，蕴含的力量好像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般。
“唰……”
对战中的云川突地后撤一步，手中三千多斤的巨型斩马刀如轻若无物，斩击之势瞬间变为牵引，变招不及的陈山身形不稳往前倾倒过来。
危急之间，陈山丰富的经验，让他没有丝毫慌乱，狭长的刀锋顺势往前一送，变被动为主动，立时变转守为攻。
占得先机的云川，又哪里会愿意让陈山轻易翻盘。
连续几个精妙的变招，终于将陈山的狭长战刀拍击侧飞，斩马刀的刀身，悬停在陈山肩上，刀锋距离脖颈只有寸许距离。
这是三天来，云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战胜同等战力的陈山。
虽然，他在兽潮中击杀过比一般武将中期还要强悍的三阶金甲兽。
但那不过是仗着神象镇狱劲改造的非凡肉身，还有神象血脉对凶兽的隐隐压制。
要是那时真对上武将中期的强者，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而此时，云川凭借着手中战刀，正式战胜了维持武将中期战力的陈山，也是号称锦州城刀道第一的陈山。
看着收刀站立的云川，陈山一时之间还是有了那么一丝恍惚。
“太快了……”
虽然三天前，就觉得云川的刀法正在朝着通彻境界迈进，甚至也笃定云川会在短期内突破。
但仅仅是三天时间，还是大大超乎了陈山的想象。
“小子，到了你如今这个境界，在刀法上，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其实说起来，这几天我也没教你些什么，顶多也就是当了个陪练。”
陈山自嘲一笑。
看云川要说话，又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
“后面的融炼境界，我到现在也是一知半解，总的来说，就是将这门刀法融会贯通，直达核心精义，招式动作已不拘泥于形式，可以随意拆解组合。”
陈山短短几句话，将通往刀法融炼境界的要义说了个透彻。
可见，他所谓对融炼境界一知半解，不过是自谦之语，他自己离融炼境界，也就是差了临门一脚而已。
“还有，武道之路，固然需要勇猛精进，但在有的时候，退一步明哲保身更为重要。”
“不管你是何等天才妖孽，命也只会有一条，我们这一辈，天赋资质强于我的并不少见，但大多，都死在了武道途中。”
“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一山还有一山高，不要仗着自己这点天赋实力，就天不怕地不怕，觉得敢上天揽月，下洋捉鳖！”
这已经不是刀法教导，而是人生经验的传授了。
可见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老头子已经真正把云川当做了自家晚辈一般看待。
云川认真听着，郑重躬身感谢，对这些朴实无华却用心良苦的教诲谨记于心。
老头子这意思，今天就是最后一次指点自己刀法了，以后的路，就得看自己摸索着走了。
不过，云川对此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满怀期待。
刀法达到融炼乃至更高境界，都不过是他漫漫武道之路中一个小小的台阶而已，抬脚，便可跨越。
看着云川离去的背影，陈山目露复杂之色，有着一丝伤感，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自己的武道之路，已是走到了尾声，这辈子，顶多也就是到初阶武王也就到头了。
就这，还得看机缘运气。
而云川，武道之路才刚刚开始，显然会走得更高更远，也许，会达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境界。
第二天一早，云川睁开双眼，第一件事就是在脑海中默念“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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