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拿出五百元钱递给李姐说道：“李姐，今天我和小芸来得很匆忙，没有给你买什么东西。这点钱你收下，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李姐接过钱说道：“谢谢你们。自从我生病后，原来的很多姐妹都把我忘记了，躲起来了。”
“我记得妈妈说过一句话：人情薄如纸。那时自己年纪小，还领会不到这句话的含义。”
“现在生病了，才深深地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是多么的冷漠啊。我妈妈叫我儿子来看我，他也不肯来。”
“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分别的时间太长，对我没有感情的缘故。不然的话，就是他爸爸经常在孩子面前说我的坏话。”
“久而久之，妈妈的影像在孩子的心目中就淡忘了。”李姐说着抽泣起来。娟子赶忙安慰她说：“李姐，你不要太伤感了。自己生病了要保养好身体，不要过度的悲伤。”
“这样对病情的恢复是有影响的，要多想高兴的事情。让自己的心情愉悦一些，尽快地好起来。”
小芸也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姐妹俩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李姐家。
走在路上，娟子对小芸说道：“看见李姐生病的模样，我的心里堵得慌。好端端的一个人被病魔折磨成这个样子，真可怜啊。”
“想想当年的张小飞，多么漂亮，多么能干。很多女孩子都很羡慕她。”
“据我所知，她在心雨酒吧坐台时，有好几个客人主动示好。想和她做地下恋人出钱包养她，都被她拒绝了。”
“她对我说过，自己不想当这些男人的花瓶。在酒吧里坐台只是暂时的，她早就准备不做小姐了。离开酒吧后就和她的男朋友结婚。”
“万万没有想到会突然患上这种病，真是世事难料啊。”
小芸说道：“李姐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不错，看上去两个人很亲热的。”
“亲热？他是亲热钱吧。一个伪君子、小人。平常和李姐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
“人家生病了，便一脚把她踹开了。李姐不知道拿了多少钱给他，不知道感恩，不懂得回报的家伙。真是一个白眼狼。”
“即使喂一条狗的话，主人给它东西吃了，它还会对你摇摇尾巴。这种男人连狗都不如。”
小芸看到忿忿然的娟子，说道：“姐姐，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你不是有事和我商量吗？什么事情呢？”
娟子说道：“最近心雨酒吧换了领班。我仔细想过，我们不到酒吧上班了。”“不到心雨酒吧坐台，我们去美容院吗？”
“也不去美容院，我们去夜总会上班。”
“夜总会？到那里做什么呢？”
“我听说夜总会里客人只需要小姐陪伴，不像酒吧里坐台要上楼去聊天。小姐可以陪客人跳舞，看演出。”
“听说来夜总会消费的客人都比较大方，给小姐的小费很高的。”
“客人没有其他要求吗？”
娟子明白小芸说的其他要求的含义。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还是有的。只是不在包房里，在其他的地方。”
小芸说道：“姐姐，你说的其他地方是宾馆吗？”
“也许是吧。换一个地方上班，少和客人接触，生病的机率会低一些。”
“今天看见李姐病恹恹的样子，我的心里难过极了。我问过来看望她的姐妹，她已经是二期梅毒了。”
“什么是二期梅毒？”
“就是比一期要严重些了。如果病情继续发展的话，到了三期就会死人的。”“二期梅毒有什么症状呢？”
娟子说道：“听说病毒可危害心血管，损害骨骼系统引起组织和器官破坏，功能丧失导致残疾和死亡。”
小芸惊讶地张大嘴说道：“啊，那么严重啊。现在都很严重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更麻烦了。”
“是的。今天在李姐家里，我不好说出这种病的严重性。我估计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病很严重。”
“到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也不会告诉她。如果医生说出实话后，很容易使病人精神被压垮，继续医治更没有效果了。”
小芸说道：“一个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肯定不会配合医生治疗，也就会放弃的。”
“但愿李姐好起来吧。”
小芸又问道：“姐姐，李姐是在哪里染上梅毒的？”
“我估计是在心雨酒吧和客人接触时染上的，她没有去过其他的娱乐场所。有些客人不知道自己染上了这种病，也是无意地传染给了别人。”
小芸连声说道：“太可怕，太可怕了。姐姐，听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到酒吧上班了。”
娟子说道：“我也是的。我们对这种病缺乏了解，心中没有畏惧感。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啊。”
“看到李姐现在的模样，真是太可怕了。再说，我和江明马上就要结婚，在这些方面更要注意一些。这种病通过血液传播，还会传染给胎儿的。”
“姐姐，别说了。越说越觉得可怕。”
“小芸，今天晚上我们到夜总会去看看。”
两姐妹到长街上吃过晚饭，沿着长街溜达。
长街上共有两家夜总会。
娟子对小芸说道：“小芸，我们到粉色夜总会去看看。去找找夜总会的经理问问他们是否需要服务员，有的夜总会小姐很多的。”
“如果粉色夜总会不需要人，我们再到另外一家看看。”
姐妹俩刚走进粉色夜总会，有一个服务生上前问道：“现在还没有到营业时间，你们过一会儿再来吧。”
娟子说道：“我们不是来消费的。兄弟，请问你们夜总会在招服务员吗？”服务生说道：“你是说公主吗？”
“公主？什么公主？”
服务生笑道：“公主就是陪伴的服务员。”
“哦，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称呼。”
“这样吧，人事经理还没有来上班。”
服务生看看墙上的时钟说：“她马上就来了，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娟子打量了一下夜总会的环境，发现这家夜总会的规模很大。
平常到长街逛街的时候，早就知道粉色夜总会。只是从来没有进来看过，也不清楚里面究竟有多大。
粉色夜总会大厅里有一座很大的舞台，台下和两边有许多桌子和椅子。大厅里大概能容纳上百人。
娟子再看看大厅的布置，夜总会装修为仿欧式。吊灯和壁灯均为欧式风格。如果不是看到周围都是黑眼睛，黄皮肤的天朝人，你说不定以为自己来到某个欧洲国家的剧院听歌剧了。
小芸对娟子说道：“姐姐，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一定很有钱吧。”
“当然很有钱呐。不然的话，他能经营这么大的一家夜总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听说有的老板开夜总会，全靠银行贷款搞起来的。”
“开这么大的夜总会，要从银行贷不少的钱吧。老板还得起吗？”
“我们长街上两家夜总会的生意都挺红火。估计老板在银行贷的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还完的。”
两人正说话时，娟子看见服务生在向自己招手，便和小芸走过去。
服务生指着一个女人说道：“这是我们石经理，你们谈谈吧。”
石经理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留着烫发，看得出她是一个精干的女人。
石经理看看娟子和小芸说道：“你们是.....。”
娟子说道：“石经理，我和这位妹妹想来夜总会上班。”
石经理说道：“你们是想来做服务生还是公主呢?你们做过这些工作吗？”
娟子说道：“我们是心雨酒吧的。”
“哦，原来我们是同行。实际上夜总会和酒吧服务的性质差不多。你们酒吧里有包房，我们这里是宾馆。档次不同，收费也不一样。我是说客人的付费和给公主的小费也不一样，比酒吧里的小费要高一些。”
石经理看看娟子和小芸问道：“你们的年龄可以告诉我吗？”
娟子说了自己和小芸的年龄。
石经理说道：“你们俩的条件不错，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先熟悉熟悉。一会儿有客人了，我也不会安排你们。”
“你们俩坐在旁边看看其他的姐妹是怎样陪伴的。夜总会和酒吧里陪伴客人差不多。我们夜总会楼上有宾馆，你们和客人可以直接到宾馆去。”
娟子说道：“好的，谢谢石经理。”
“我还有事，先走啦。娟子，你把传呼号码留给服务生，叫他交给我。我虽然有你们的传呼号码，但是一般都不会给你们打电话。晚上的时候，自己来上班就是了。”
娟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娟子对小芸说：“在夜总会里上班和在酒吧上班差不多，这里的小姐们肯定要给经理进贡。”
“进贡？”
“就是有时候拿一点钱给经理。你和她的关系搞好了，她会经常安排你陪伴客人。毕竟在夜总会里，她对客人的底细了解多一些。”
小芸说道：“我们每一次陪伴都要给她进贡呐。”
“不是每一次都要送钱给她，只是第一次给点。今后时间长了，有时给一点就行了。”
“姐姐，你不是说我们不在这些娱乐场所长期上班吗？”
娟子说道：“是的，在这里上班只是暂时的。我和内蒙人联系好之后，我们不来这里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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