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上楼去的客人和姐妹们都下楼来了。
娟子陪伴的客人见同伴都已坐在大厅的桌子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娟子。
娟子接过钱放进口袋里,心里想:这位客人很小气。不过我陪他唱歌、跳舞的时间很短,他给我一百元钱也可以了。管他的,钱虽少,但也是钱呐。
这时客人们都走了,大厅里显得空荡荡的。
娟子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姐妹们坐在角落的桌子旁说笑,有的姐妹看到时间不早提着包走了。娟子和张小飞两人悄声地说着话。
这时,叶领班走过来对她们俩说道:“你们俩别忙着走。刚才有一位客人给我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要来玩。”
张小飞问道:“有几位客人呢?”
叶领班说道:“可能有六、七个人吧。”
娟子心里想:这么晚了才来玩,不知要玩到什么时候。
大约过了半小时,客人们进来了。
娟子数了数有八个人。
走在前面的客人刚落座,便对叶领班说道:“叶姐,给我们安排小姐吧。”
娟子知道这些人是酒吧的熟客,叶领班不好冷落他们的。
看来今天晚上要很晚才能回宿舍休息了。
叶领班给他们安排好以后,问道:“大哥,你们喝点什么酒呢?”
客人说道:“我们刚才在酒楼吃饭喝过酒,你看有的兄弟都有些醉意了。你给我们的小姐上一点饮料吧,我们几位喝茶就行了。”
叶领班说道:“好的。”
娟子心想: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不要和这些醉鬼磨蹭,尽量缩短陪伴他们的时间,自己也好早点休息。
想到这里,她拉着自己陪伴的客人说道:“大哥,我们跳舞吧。”
走进舞池后,娟子温柔地用脸颊贴着客人。
一边小声地说着:“大哥,大厅里太吵,我们到楼上去聊天。”
客人没有说话。
娟子以为他没有听见,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客人听到娟子的话,慢吞吞地说道:“好吧。”
娟子等到舞曲完后,来到桌子旁端上茶杯拉着客人的手走上楼去。
走进包房坐下后,客人一言不发的抽着烟。
娟子叫道:“大哥,大哥。”
客人好像没有听见娟子的叫声,眼睛盯着屋顶的小彩灯发呆。
娟子发现客人有些走神,又叫道:“大哥,你干嘛呢?”
客人回过神来说道:“娟子,我想下去。”
娟子说道:“刚上来就下楼去,坐一会儿吧。”
客人说道:“算了,还是下去吧。”
娟子说道:“你觉得这里环境不好,我们到三楼去吧。”
客人说道:“三楼也不想去。”
“那就到大厅里唱歌跳舞吧。
客人摇摇头:“不想唱歌跳舞。你到我们住的地方去吧。”
娟子说道:“你们住的地方?在哪儿呢?”
“在火车站。”
原来这些客人也是农村人,从农村出来有很长时间了。
今天和客人一起来酒吧的人全部是老乡,他们在火车站承包了站内的柜台。
这些柜台上全部卖的都是矿泉水、香烟、方便面、饮料和小食品等等。
柜台属于承包性质,每年向车站管理方缴纳一定的费用。
火车站的客流量极大,南来北往的旅客多,每天销售的货品就特别多。他们这些承包商人赚了不少钱。
娟子终于明白客人的心思了,他是要自己出台,到他们的住处去。
娟子虽然是从农村出来的,但是她读过书,脑子也转得快。
心里想:如果跟着他们去了,他不给你小费,你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像在酒吧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领班和老板。这些客人在酒吧、卡厅里面不敢乱来。客人在里面消费了,不付钱出不了门。
还有一点,你对客人不了解、不熟悉。假如这些人是歹徒、坏人,是人贩子,到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仔细想一想,这些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娟子想到这里,微笑着对客人说道:“大哥,不是我不想跟你出去。我有一个男朋友,假如晚上不回家的话,他会担心。说不定现在他已到酒吧门口来接我了。”
客人听娟子这样说了,有些不悦地说道:“那好吧。”说完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娟子见客人有些不高兴了,便嗲声说道:“大哥,这样吧。下次你叫我出去的话,我一定跟着你去。我早点给我男朋友说一说,他会同意的。”
客人笑着说道:“好吧。”
他从兜里掏出两百元钱递给娟子,“记住你说的话哟。”
娟子接过钱说道:“我记住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来。
娟子坐下后看见客人和其他姐妹已经下楼来。客人们随即结账走出酒吧。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大家也都下班了。
走出酒吧,张小飞对娟子说道:“娟子,你陪伴的客人叫你出去没有啊?”
娟子说道:“说了,我才不出去呢。你呢?”
张小飞说道:“我也不会去的。我还担心你会答应客人的要求,跟着他走的。”娟子说道:“我才不会跟他走哩。对这些人又不了解,怎么会跟他走呢?假如他把我卖给人贩子的话,那就惨了,连家也回不了啦。”
张小飞说道:“娟子真聪明。以前酒吧里的姐妹跟着客人出台发生过很多事情。”
“有些姐妹出去后客人不但不给钱,反而被打的鼻青脸肿,休息半个月都不能上班。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千万不要做。”
“今天晚上来的客人中,只有领头的那个客人到我们酒吧里来过,其他的几位都不认识。”
“今天有姐妹出去了,说不定明天晚上你来上班时就会听到她们上当的消息。”
娟子说道:“真的会上当吗?”
张小飞说道:“我估计会上当的。她们几个经不起客人的诱惑,肯定会跟他们走。不过,没有吃过亏的人不会汲取经验教训。”
两人来到长街后,各自回家休息。
早上醒来后,娟子起床梳洗。
放在桌上的传呼机“滴、滴”的响起来。
娟子拿起传呼机,看看电话是一个公用电话。
心里想:谁这么早就给自己打传呼呢?
她赶快走出去到街上的公用电话,然后回过去。
原来电话是杨哥打来的。他说房子已经租好,叫娟子过去看看。
娟子回到宿舍穿戴好之后便打车赶了过去。
这套租的房子离上班的酒吧不远,打车的话十分钟就到了。杨哥早已等候在路边。
看见娟子下车后便带着她来到了出租房里。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大。房间里有沙发、床和桌子等简单的家具,没有电视机。另外还有一个小厨房和小厕所。
房间的家具和地上积满灰尘,看上去屋子很久无人居住了。
娟子说道:“杨哥,这间屋子需要打扫一下才能住的。”
杨哥说道:“一会儿我找个人来把房子打扫一下,把清洁好好做做。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回宿舍休息了。这里比宿舍好一些,清静一些。”
娟子用手拉拉门锁,看看是否完好。
问道:“杨哥,门锁你换过吗?”
杨哥说道:“不用换了,房主人说这把锁是刚换上去的。”
杨哥从包里掏出钥匙:“喏,这几把钥匙是新的。”
娟子接过钥匙看看说道:“房东手里有钥匙吗?”
“没有。她把钥匙全交给我啦。”
杨哥见她认真的模样又说道:“看不出娟子很谨慎哩。”
娟子说道:“住家的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是的,是的。你把钥匙保管好,别弄丢了。”
杨哥从兜里拿出五百元钱给娟子:“明天去买被套、床单和枕头之类的,另外买一些日用品回来。”
杨哥的话刚说完,娟子便打趣道:“这里成了你的家,晚上就不走了,在这里睡觉好啦。”
杨哥说道:“我可以在这里睡觉的。”
娟子说道:“你敢晚上不回家?你老婆不找你吗?”
“我有时出去联系业务,几天不回家是很正常的。”
“哦。”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不要对别人说起。知道的人多了不是好事情。”
娟子说道:“我们单线联系,成了搞地下工作的人了。”
“我们俩只需要单线联系就行了。”
娟子看看时间还早,说道:“杨哥,我现在就去买被套和床单。你去叫人做清洁吧。”说完走出门去了。
娟子来到街上看了看,发现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有几家卖床上用品的。
她走进店铺后挑了两床被套、两床棉絮和床单,叫老板把这些东西捆在一起。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哦,还要买枕头和枕套哩。
于是问问老板:“你这里有枕套买吗?”
老板回答道:“有的,有的。”连忙把枕套拿出来让娟子挑选。
娟子提着一大捆东西回到出租屋里。
杨哥已走了,只有一个女人在打扫屋子。
她看见娟子进来后说道:“老板有事走了。”
娟子问道:“他付钱给你了吗?”
女人说道:“已付了,他叫我把清洁做好后把门关上就行了。”
娟子说道:“你做清洁吧,我去铺床。”
娟子把床单铺好,棉絮用被套套上后叠在一起放在床上。
娟子看看屋子,真像一个温馨的小家了。
她坐在沙发上看女人做清洁。这个女人做事情手脚很麻利,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房间打扫干净了。
女人走后,娟子躺在床上。感觉床上软软的,很舒服。
躺了一会儿,娟子觉得一个人呆在屋里很无聊。
她想起刚刚看见街上有一家卖时装的店铺,现在没事了去看看吧。
锁好房门后娟子来到街上,走进时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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