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说小爱的消息是隔了两天,说那个喜欢小爱的男生为了小爱从二楼跳下去了,腿都摔的一瘸一拐的,这些阿漆都是默默无闻以旁观者的身份。
阿漆听说,哥哥所在的一家辅导班练书法暂时可以免费,因为哥哥的关系。阿漆跟哥哥说,让她去吧。在假期裙裙小爱去辅导班的时候,阿漆就去练书法,因为在当地的学校里,升高中的时候可以把书法当做特长,如果被选中就可以加分。阿漆的文科好,但是初中的成绩是八科(体育)加在一起,如果是八科,阿漆完全不占优势。
阿漆每天放了学就回家写完作业后练毛笔字,一直练到晚上12点。初三了,阿漆新换了一个后桌,长得很帅,那个时候阿漆喜欢张翰,喜欢他一笑的时候露出白色的牙齿,更喜欢他不说话,阿漆觉得后座的那个男生很像他。
这天,那个男生早上啃着面包进教室,阿漆说:“穆羽,数学老师找你抱作业。”
阿漆很少说话。
穆羽轻轻地把耳朵稍稍凑近阿漆:“你说什么?”
阿漆只好又一本正经地说:“让你去抱作业。”
阿漆渐渐地发现,穆羽不似他喜欢的张翰,他没有那么不爱说话,只是也发现了他性格之中的其他一些优点,比如很阳光,但是阿漆渐渐发现原来张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爱说话,于是她放弃了喜欢张翰。
说来也巧,在初中毕业的尾声那一年,阿漆与穆羽的交集渐渐地多了起来,阿漆觉得怎么以前没觉得班里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呢?
阿漆和穆羽分在一个桌子上做实验,看显微镜,画细胞结构,以及各种物理实验。他们每次上课都要在使用的机器上签上两个人的名字,阿漆签名字的时候发现那张纸上也牵着秦豪和小爱的名字。
阿漆的生活仍然是简单的,每天费力地听费力地背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副科,每次更加努力都禁不住感叹,副科真的是自己的死穴。费力之中阿漆的成绩有所上升。只是对于是否能升学,阿漆还是不敢松懈也不敢肯定。
穆羽有一天戳戳阿漆的后背,阿漆回过头去:“哎我下星期国旗下讲话,你帮我重新抄遍稿子吧,我的字太烂了。”
阿漆把纸拿过去看了看,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放到了他桌子上。穆羽把纸塞到书包里然后和兄弟一起去打篮球去了。
阿漆时常想,穆羽会喜欢自己吗?
阿漆迅速打破自己的幻想,不会的,你要是猜测那有的猜了,说不定你比不过人家勾肩搭背一起去打篮球的小兄弟呢!
阿漆躲避着穆羽,每天和讨厌的副科和毛笔字做斗争,毛笔字老师也渐渐开始夸赞,阿漆的毛笔字写得很好了。阿漆悄悄地回家在宣纸上写着穆羽的名字,写完之后又团成团团,扔到垃圾桶里。
姚涵喊着阿漆去厕所,姚涵说,你有没有想过考不上怎么办?
阿漆没有给自己留这条后路,她只想到如果考上,她到新环境里要怎么努力,高中的时候就可以分文理科了,是自己擅长的,她只想到要如何逆袭,从来没有想过没有考上怎么办。
那时候快夏天了,阿漆穿着校服,校服大到差不多可以到阿漆的膝盖,上课铃响了,阿漆就和姚涵拼命地朝着教室跑。中午午休完然后排队去水池边洗手洗脸,下午让自己保持清醒好听课。阿漆的成绩一开始在姚涵之下,现在已经超过了姚涵。她仍然很忧虑,但是却没有想过那条如果考不上的路应该怎么走。
他们洗完脸往教室走的时候,姚涵说:“如果真的...你会交钱吗?”
学校有个大家众所周知的秘密,就是我们区所知道的高中只有两个,那么多初中的学校要挤到两个高中,定会挤掉很多人,每年学校的录取率都很低,而且会留一部分名额,给成绩不够的同学,交一万块钱就可以上这个区的公办学校。
阿漆摇摇头:“不会。”比起没有想过没有高中上的路,更加没有想过让父母承担这部分钱。
姚涵也摇摇头:“我也不会。”
练完毛笔回教室,穆羽拿着同步作业说:“这个做68页前四题,语文做练一练的78页。老师让给练毛笔的同学说一声的。”
阿漆赶忙在本子上记上,同681-4练78。
明天就要考书法特长了。阿漆心里满满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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