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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录 第二十章 吏部尚书的私访

小说:我的记录  作者:情景概况  回目录  举报

任何事物都是物极必反,再好的东西如果过量了,那也必将产生不好的后果。澄邈也不知道昨夜喝了多少酒,只觉那味道如果浆一般,便多喝了几碗···至于有没有喝醉那便不得而知了,反正自己一觉醒来便发觉已经躺倒了家中的床上。更加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总之应该不是自己走回来的,因为现在澄邈的脑海中除了那一抹残阳遗下的血色鲜红之外,便没有了之后的任何记忆。

人们往往都不曾怀疑过自己心中的那丝最原始的渴望到底是什么,澄邈也不例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家···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奢侈的词语,但他却仍然渴望。连澄邈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却也把这个地方当作自己的家了。人,其实有时候要求很简单,只要有一个容身之所,即便是一床草席铺在这苍茫天地间,那一隅之地便就是自己的家了。更何况现在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有一些自己的亲人,也算这贼老天待自己不薄了。澄邈目光缓缓扫过自己的卧房,自嘲的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虚幻安慰呢?”

——吱——

澄邈对这木门的咯吱声早已经习惯了,每个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会想在这个世界里产生些什么,留下些什么,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者告诉别人自己存在亦或者曾经存在过···这是他们存在的权利,澄邈没想过要去剥夺掉他们这些仅有的可怜权利。

抬头望去却见一个白衣少女走了进来,刚开始澄邈还以为是小丫头,暗道:“这丫头咋一大早就跑我的房间来了?”

清晨起来,眼前似乎蒙了一层轻纱,让人看的似乎不那么真切,澄邈用手在脸上摸了一把,仔细看去却发现不是不是小丫头。听到她喊少爷,这才想起来昨天却是捡了个丫鬟回来了,一时却也忘了。

“少爷醒来啦,奴婢服侍少爷更衣”娈娈微羞的说道。这是娈娈第一次进男子房间,虽然昨夜服侍了澄邈大半宿,但确是一个人,便也不觉得如何不好意思,但此时却又不同,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容许她再保持那种大小姐的矜持了···

正想掀开被子的澄邈听到这句话不由又捂住了被子:“NND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男性啊,这古代的女生怎么也这么开放?”

在澄邈的印象里,只知道在这古代是“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却是不知道丫鬟进少爷公子的卧室是很正常的,同时在何娈的心里,澄邈已经是她的主人,而自己只是一个侍女而已,毕竟现在已经卖身为婢,那些矜持早就抛弃她了。

也怪不得娈娈如此“自暴自弃”,要知道在古代不管你曾经是大家闺秀还是富家千金,一旦卖身为奴便已经入了“奴籍”,身上便已经烙上了深深的印记,即使有朝一日能够被主人看上却也是无名无份,混得再好也最多算个妾侍,上面还有妾,还有妻。因此古代的女人···说实在的,很难混。

但是澄邈并不了解这层,只是不忍看妹妹伤心同时心怜何氏姐妹的身世,便买下了她们。不过也幸亏她们碰到了澄邈,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同时也没签下什么卖身契,要是碰到别人,像那个吏部尚书之子賀仁杰之流,那肯定就是命途多舛了。因此娈娈很是感激澄邈,以为他有意不让自己签卖身契,为了自己的妹妹,同时也为了报恩,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想服侍好澄邈,如果能做他的妾侍,那也是她的福分,哪个小女生没有一点小小的幻想呢?只是命运不容许她幻想的更好罢了。

娈娈见澄邈一脸通红,双手紧紧捂着被子,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不由也羞红了脸,暗道:“这少爷还真奇怪,好似···好似还没被侍女服侍过一般···这么害羞···”。

何娈也知道,大户人家的公子,十五岁虽然还没行冠礼,但自小却也有通房丫头服侍着,哪里会像澄邈这般···纯洁呢?但想到常发通知她的事,便也顾不得到底是自己害羞还是少爷害羞了,急道:“少爷快起来吧,常发说老爷在寻你呢!”

澄邈一听,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恨自己的父亲在找自己,不由奇怪,问道:“知道找我什么事吗?”

娈娈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自己初来乍到,可不好多嘴问别人的话。

澄邈暗道:“不会又想说‘我恨你’吧,NN的恨就恨吧,好歹名义上也是你儿子,你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你无义不是?”

当下懒得想了,去就去呗,只是看着娈娈半响,弱弱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ps:大家别怪我,我也很痛苦,要怪就怪那人渣作者吧,他非要这么写,我也没办法,我的命运捏在他手上,他不让我动我敢动吗?如果大家想我动,那么大家拿点推荐票砸死那丫的作者吧···)

娈娈看澄邈这样腼腆,抿嘴笑道:“那奴婢先告退了。”

见娈娈出去了,澄邈的表情才自然点了,迅速的穿好衣服,随便擦了把脸。刚出房门便见到常发一脸焦急的等在在院子里。见澄邈出门来,便迎了上来,焦急道:“少爷,你可起来了,快走吧,老爷还在客厅等着呢?”

“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的也不清楚,来了一个老头,好像是什么尚书大人。”

澄邈一阵沉吟:“尚书大人?···哪个尚书大人?”

常发绕了绕头,想了一会才苦着脸道:“笑的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啥吏部···吏部尚书大人。”

“难道是賀仁杰那人渣的人渣老爹吏部尚书賀之民?”澄邈听到常发说吏部尚书这才想起昨天揍了賀仁杰那丫的,只怕今天这老货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来了。

他不知道天都府府尹赵国秉,昨日接到吏部尚书賀府的案子,賀府家丁报案说有人在望鹤台当众殴打賀之民之子賀仁杰,请府尹立即派人缉拿凶手。

虽然赵国秉知道賀仁杰不是个东西,但他能在京都这深水里惬意的畅游,而且还是在主管京都刑事治安的衙门混到了正三品的天都府府尹这个职位,绝不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好官的。

如果遇到民事案件双方苦主都没什么背景,那他还是会秉公办理的。如遇到双方背景相若,那么就合稀泥,双方都不得罪便最好,但若背景相差悬殊,那么就不用说了。因此赵国斌靠着这种当官的“艺术”下很是左右逢源。

因此赵国秉一听说吏部尚书的儿子被一个无名之辈给揍了,便立时派人去望鹤台抓人,官差们寻根摸藤来到了黄鹤楼。官差们虽然欣喜若狂,案犯就在里面,自己离封赏又近了一步。却也不敢直接就冲进黄鹤楼去抓人,这些官差都清楚的知道这里是自己不能放肆的地方,便让领队找掌柜的打听。却被告知这打人的便是易千山易将军的儿子澄邈,此时正在和黄鹤楼的东家在吃饭。

官差们一听立马垂头丧气,华丽的转身,爽快的的闪人了。还抓个屁!光是那易将军就是他们府尹大人惹不起的人物,何况还有一个京都人人都要给面子的黄鹤楼的东家呢?

这些官差们虽然不知道这黄鹤楼的东家是什么人,但他们上任的第一天,他们的长官都给他们开小灶了,知道哪些是不能惹的人物,这黄鹤楼的东家便是排在第一位。至于易将军,光那个一品武将的名头摆在那,便是傻子都不用教!

天都府府尹赵国秉接到官差们的回报后,便知道这案子不用审了,于是立马去了賀府,告诉了賀之民这个情况。赵国秉走后,賀之民在书房想了很久,知道这事不能“公了”了,至于私了还得看人家同不同意。

賀之民从一个七品执事走到了吏部尚书这个位置就知道他不是个傻子,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货色,但自己就这么一个独苗,也拿他没办法。再加上那个黄脸婆在耳边不停地呱噪,不由烦躁,反而把賀仁杰一阵臭骂,又是狠狠的甩了他两个耳光。见賀仁杰本来肿的老高的脸又肥胖了点,心里一软,便没有再继续打了。在书房坐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了易府。

澄邈来到客厅,只见易千山正在和一个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在说笑这什么。澄邈第一眼见到賀之民便知道这个老家伙不是好惹的,一双眼睛里虽然闪着和善的神色,但看到澄邈那一瞬间便如秃鹰一般带着血色却又立时隐没,恢复到了之前的平和。能这么快的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个好对付的。不过澄邈倒也不担心,老家伙自有老家伙去管,这小家伙嘛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当下便走到易千山面前,拱手、躬身,问安道:“参见父亲,不知父亲唤孩儿何事?”

易千山用很复杂的眼神扫了澄邈一眼,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吏部尚书賀之民賀大人!”

澄邈起身,转身,拱手,恭声道:“晚辈澄邈见过賀大人!”

賀之民见澄邈礼节周到,言语得体,看不出丝毫痴傻之意,也没有娇纵之色,平平淡淡,不卑不亢,不由多看了一眼,笑道:“贤侄不必多礼,此乃私访,贤侄不必以官职相称,我比你父亲痴长几岁,又是同朝为官多年,如不嫌弃,叫我一声世伯便可。”

澄邈听到賀之民如此说,一时却也不知道这老狐狸想干什么。兴师问罪可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自己好歹也有个将军老爹,那賀之民恐怕也不会这么明着来的。澄邈淡淡的扫了一眼易千山,只见他正在悠然的喝着茶,看都没看他一眼。

澄邈心中暗骂:“奶奶个熊,好歹也提示一下嘛”,不过澄邈见易千山还这样悠然的喝茶,知道父亲只怕早有打算。却也容不得他多想,又是一拱手,恭声道:“晚辈澄邈见过賀世伯”。

賀之民点了点头,老怀安慰般笑了起来。这时易千山却突然板起脸来,喝问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澄邈心里明镜似得,却装作不知道易千山在说什么,想了想道:“孩儿看快入冬了,于是去云记打造了几个炉子,然后便去了黄鹤楼,和朱泽叔叔吃了顿饭,然后便回来了。”澄邈像记流水帐一样说了昨天一天的行程,还厚颜无耻的把那”朱泽叔叔“给抬了出来,却单单把那揍人的事给忽略掉了。

易千山一脸黑线,这小子也太会配合了吧,却是强忍着笑意黑着脸道:“就这些吗?”

澄邈虽然知道易千山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事,但为了好好做戏,便装傻装到底,低着头做沉思状,良久苦着脸道:“请父亲明示,孩儿实在不记得还去了哪里。”

这不记得还“去了”哪里和不记得“做了”什么事可是两码事。易千山也听出了这一点,賀之民也隐约听出了澄邈话中的语病。只是自己不好开口,来到易府这么久,还没有说明来意,易千山便如此喝问澄邈,便知道易千山一直在关注这这件事。暗自庆幸并没有把事情闹大,否则还真不好圆这件事。就是闹到圣驾面前,这过失是在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就算是澄邈有错在先,凭着圣上对易家的恩宠也没可能让自己讨得到便宜去。

易千山虽然不喜欢澄邈,但却也不会随意让别人来揉捏,这一番黑脸唱下来便也达到了目的,只是这小子虽然很机灵,但若不是身后有好些人看着,还不成会闹出什么乱子,于是便喝道:“休给我装傻,你昨天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澄邈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父亲不提我还真给忘记了,昨天在望鹤台,孩儿见有个无赖强买民女,还口出狂言说他爹是吏部尚书···额···说是賀世伯的儿子。”

賀之民眼里恨色一闪,也不知道是恨澄邈揍了他儿子还装B,还是恨自己那人渣儿子尽给他惹事。

澄邈看了看賀之民,续道:“孩儿便想这吏部尚书乃是管理百官,自是品德优良,公正廉洁,是为百官榜样,才能坐上那尚书之位,于是便不相信那无赖的话,孩儿便对那人说,吏部尚书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有你般不成器的儿子的?没想到那人见谎言被我戳穿,便恼羞成怒来打我,于是我才不得已还手的,请父亲明鉴。”

賀之民见澄邈一边一口一个无赖的骂自己儿子,一边马屁不断的赞扬自己,倒把他撇的干干净净,好像他便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一般,不由气的脸色发白。

澄邈看了一眼賀之民,惊疑道:“賀世伯,难道···”

易千山恰在此时骂道:“你还强词夺理,你知不知···”

賀之民却也在这个时候截住易千山的话,笑道:“呵呵,千山老弟,别动气,想必你还不清楚这件事的始末,这件事真是像天笑世侄说的一样。今天老夫便是专程前来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賀仁杰来给天笑世侄赔不是的。”

易千山生气道:“之民兄,你不必为这小子求情,今天看我不···”

“千山老弟请听我一言,今日确实是为了给天笑世侄道歉的,句句属实,却是没有替他求情,千山老弟生了个好儿子啊!”

易千山眼里一黯,嘴里却哈哈笑道:“之民兄谬赞了,他不给我惹祸我便知足了。”

看澄邈还站在旁边,不由骂道:“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温书准备明年的国考。”

澄邈腹诽:“这丫说谎不打草稿,什么国考不国考的,还温书,整个书房除了一沓宣纸连一个字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书啊。”却不敢表现出来,立马躬身答是,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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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山把满面笑容的賀之民送出大门,便转身回府,眼里一片阴霾。賀之民上了轿顿时也是脸色难看的很,满眼的恨色···

两人都是在无人之处显现出了最本质的一面,却同样都很自然的将那眼神完美的隐没在那阴影之中···都是他妈的装B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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