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效了！
夜神乐的血液都在兴奋，越过残破的屏障抓住天使的双翼。
当场扯断下来。
接着一脚踩中她的腹部，猛地用力深深砸进地面当中。
“呕啊啊啊————！”
天使的面部发生扭曲，混杂鲜血的胃液呕吐大片。
夜神乐没有怜香惜玉，单手将其提起抛入半空中。
雷电能量聚集掌心，他并拢五指运作激荡的电流。
整只手化作锋利的刺刀，笔直贯穿天使的身体。
滋啦——！
后续雷压炸响，在天使体内跳动霹雳旋律。
一时间耀光四射，直到夜神乐停手退开。
原地留下两半被齐腰切断的尸体。
“总算搞定了。”
夜神乐刚刚说完，没想到天使的尸骸中闪烁点点光芒。
噗嗤、噗嗤、噗噗嗤……
用双臂支撑起残缺上半身的天使，夸张裂开胸口爆发光之羽。
无数枚子弹大小的光锥，覆盖周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夜神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勉强顶住火力扬拳打上去。
一下没能爆掉天使的脑袋，并且后劲不足以再支持连击。
没关系。
夜神乐用身体的重量向前压倒天使，超限功率引爆外溢的雷电之力。
不计代价的，不顾后果，只为了将眼前的敌人彻底粉碎。
夜空下，附近山林被璀璨雷光所吞噬。
同时波及不远处的实验设施，瞬间毁掉一大半。
许久，世界回归平静。
再看天使，彻底尸骨无存。
而夜神乐躺在深坑中央，努力半天总算能站起身。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提到雷系就得是自爆啊！爆破万岁！”
明知道自己伤势严重，他却忍不住站在原地大笑。
游离于生与死之间的紧绷刺激感，夜神乐渐渐有点迷恋上这种体验。
他之前被光之羽打个正着，此刻全身上下可谓是千疮百孔。
顺带光之力的残留还在持续腐蚀血肉，不过疼痛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幸好拥有强化过的体魄，生命力超乎想象般顽强。
哪怕看上去很惨，夜神乐还能再坚持一阵儿。
他走出深坑望向不远处的设施废墟。
这副鬼样子人没死光，也该跑光了。
半天都不见有什么动静。
于是夜神乐走了过去。
虽然有可能遇到陷阱，但有些事情他必须确认。
穿过焦黑的残壁断垣，实验设施勉强保持三分之一的完整。
夜神乐本来以为人去楼空，结果没想到竟然发现一个幸存者。
位于尽头的仓库里，对方被压在货架下面陷入昏死。
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没被卷入爆炸，却落在了恶魔的手里。
咣。
夜神乐踹开碍事的货架，放水把这家伙浇醒。
“什么情况？刚才地震啦！”
青年神父坐直身子，因为痛楚倒吸口凉气。
随即才注意到满脸冷笑的夜神乐。
“啊——！？恶魔！该死怎么会有恶魔进来！！”
青年神父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胡乱摆动两条腿想要远离夜神乐。
“要么闭嘴，要么让你永远地闭嘴。”
闻言青年神父急促喘气，通红的双眼怒视夜神乐。
然后……
噗通一声当场跪地求饶道：“恶，恶魔大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放过我的性命！”
能屈能伸，是条汉子。
可惜夜神乐对男人不感兴趣。
“正好有些事情问你。与实验有关的重要资料都放在哪里？”
夜神乐已经把剩余区域转了一圈。
发现教会人员走得匆忙，并未带走所有物品。
只不过东西太多，他懒得挨个地方翻找。
实验设施即便只剩下三分之一，仍旧拥有不少房间。
“巴尔帕神父一般都把贵重文件放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闻言夜神乐让他在前面带路，同时问道：“巴尔帕神父是你们这里的负责人？”
“没错，他是圣剑适应计划的发起者，最近正好研究出了成果。”
青年神父小心翼翼回头，偷偷窥视夜神乐身上的伤势。
“关于天使……类似人造天使的实验，你了解多少？”
“人造天使？我没有听说过。也许是很机密的事项，我没有资格知晓。”
青年神父摇摇头。
当他停止脚步看到眼前空荡荡的废墟，不由得认为自己眼花产生了幻觉。
他揉揉眼睛重新确认，呆然地指着前面说不出话来。
“帕尔帕的办公室在这边？看来运气不太好。”
夜神乐皱了皱眉头，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所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设施里的孩子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以基督教的名义，从各地的儿童福利院里领养。”
青年神父老老实实回答道。
“对了，放置领养手续的档案室在那边！”
青年神父恍然想起似的指向背后，封锁情绪的目光中闪过微弱波动。
“那就顺便去看看好了，希望你没有欺骗我。”
夜神乐面无表情。
“不不、怎么敢！就是这里了。”
两人回到之前的位置，找到了青年神父口中的档案室。
里面的书架几乎全被搬空，唯独角落里还剩下一些。
夜神乐姑且走过去查看。
青年神父跟在后面，极力压制住粗重的呼吸。
趁着夜神乐没有关注自己，他悄悄摸出了藏在上衣内侧的手枪。
去死吧！
青年神父露出狞笑，从背后朝夜神乐扣动扳机。
然而枪声响起，倒下的那个人却是他自己。
“怎么……可能……”
青年神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倒地。
再看夜神乐，他失望地扔掉文件。
跨过尸体直接离去。
夜神乐走出实验设施，紧绷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
此前引爆狮子之黄金的副作用一口气显现出来。
再加上糟糕的身体状况，夜神乐只好就近找了个地方休息。
好在莉雅丝的契约还没有消失，仍在持续反馈生命力帮助他恢复。
“不行，没有力气再走了。该死，意识又开始有些朦胧。”
夜神乐受本能驱使，慢慢闭上眼陷入沉睡。
这时候，两道小小的身影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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