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时,我同声趴在二楼房间外的阳台石制扶手,是散心亦是放哨。
“咦?李百!你要出门吗?”我看到李百的身影。
“对!我出门再去侦查一下,你们自己小心!”他于楼下背着枪,牵着自行车挥手同我说到。
“好,你自己也小心!”说完,他便急匆匆地骑着单车而去了。
“声,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很奇怪?”同李百告别后,见无人再打扰,我便问了她这奇怪的问题。
“嗯,从漠不关心到无微不至的进度太急遽。”她靠着我后背。
“是吗?到底是因为我呢还是你呢?”我挠了挠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很正常,毕竟我们是一体的,关心我就是关心自己。”
“又说什么胡话呢。”我苦笑着。“不过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
“我忘了给你说,我也是从一研究所中醒来的,且就在昨日。”我解释。
“我知道,不需要说明。”
“哦,是吗……”我有些尴尬。“不过在那之前,我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伴随着我死前的嚎叫与绝望。可我依旧记得,她说了一句‘快醒来吧’。”
“快醒来吧。”她忽然重复这四个字。“是这样吗?”
她盯着我,双目中俨然透露着望被理解的心情。
“阿……真的好像,无论语调或音色。”我转身拖着下巴看着她。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先不说这些了。”我晃了晃头。
“还没问你年龄呢,今年几岁了?”
“几岁?我不记得了。”
“记得何时出生吗?”我追问。
她摇摇头以示遗憾。
“看来你身上的谜团不少呀。”我摸了摸自己脸颊。
“那你知道你来自哪个研究所吧?”我不甘心地问。
“嗯,我可以指路。”
我的想法是,待危机事件尘埃落定后,带她回研究所搜寻些关于她的资料,我内心无论如何想要了解她。
“下次有时间要带我去哦。”
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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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于阳台站了约十几分钟,我思考着我的一件心事该如何同她讨论,我坚信她不会成为长舌妇添油加醋地告于他人。矛盾在我自身——在李百,米利特与何宫这三人中,我到底不信任谁?
“声。”
“嗯……?”她回应中带着疲惫。
“是不是困了?”我问她。
“是有什么事吗?”她反问。
“下午食堂那儿你也听到了,这儿或许会有强盗压境,也许六七个,亦或十来个。此等情况下,我认为首先该先分析内部情况。”我说。
“关于那三人的吧。”
“对,挺机灵的嘛。”我赞许道。“那三人中,你猜我最不放心哪位?”
“那个高个戴眼镜的。”
“李百?”
“嗯,他的反应太慌张了。”
“为何不是米利特或是何宫君呢?”我问。
“因为你没这样想。”她双手叉着腰,自信地说。
“真被你看穿了……”我说,“没错,我现在担心内部出现分歧甚至恶性争执,此等非常时刻若有人私自做些小动作,就会全盘皆输。”
“我虽然一直同米利特针锋相对,可我不觉她会乱来,何宫君也是。”
“证据呢?”她问。
“第六感。”
“哼哼……”她意味深长地发出声音。“哈啊~我有些困了,我们去睡觉吧。”
“等会儿,还没说完呢。”我拦着她。
“我知道,我会防着眼镜高个一些的。”说着,她便脱下外衣,准备盖上被子躺下。
这时,她背后左肩处的一条长约十厘米不到的伤痕显露无遗看样子是撕裂伤。
“声,你……”
“哦,那个伤痕?没事,是先前被一只小狗抓伤的。”她说,“不用担心,我的恢复能力很强。”
“你可真悠闲。”
窗外月光照耀着室内,光线透过玻璃显现出冷色调,它照射在声乌黑荣顺的秀发,照射在一旁椅子中,照射于废弃梳妆台的镜面。
而我本应保留着曾经的习惯——无法过早入眠,可一日的奔波与交错的思绪使我身心俱疲。我遂拿起另一床被子走向沙发,以在此入眠。
睡意于倒头片刻后袭来……
……
“殷,殷。”一阵阵推搡伴着柔和的话语前来。
“干嘛呀!”我有气无力地拍开那只手,而正是此举,使我遽然清醒。
一位面露委屈的少女显现于我朦胧的双眼前,她是……
“哟!不好意思.”我依旧没适应这儿的生活,把从前的本能反应反馈在了她身上。
“为什么睡在这?”她寂寞的神情彰显于脸庞。
“你怎么了?刚才是我不对,大脑还没习惯这儿,把你当成我妈了……”我下沙发渐渐接近以表安慰。
“我的大脑告诉我想要你离我近些。”她低着头说。
“啊?”我不解其意。“是不是一个人害怕睡不着?”
“不是,就是想让你靠近点……”
我怎么感觉她在害羞呢……
“真是个不坦率的孩子。唉,好吧好吧。”我无奈道。“你快回被窝去,别感冒了。”
待其归原位后,我拿上一根凳子,将被子盖于身体,便趴在床边继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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