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怀里,仅有百十枚大钱,实在拿不出手。
不得已,目光转到甘宁、刘磐身上:“二弟、三弟,帮忙凑些钱,我有用处。”
“好说!”
甘宁答应的很爽快,招呼几个喽啰过来,东拼西凑,将刘表的钱袋填得鼓鼓囊囊,至少有五百钱。
“姑娘!”
走到树荫下,刘表把钱袋放到地上,温和一笑:“这有点钱,你孤身在外,留着保命吧,咱们就此别过。”
“公子让我走,去哪?”邹姑娘扬起脸,双眸清澈明亮,语气焦急。
“随意吧!”
说实话,这个事刘表也没想过,到处兵荒马乱,男人活下去尚且不易,何况一柔弱女子?
但萍水相逢,顺手搭救,没必要对她负责到底,尽人事听天命吧。
“拿着吧,我能做的仅此而已。”刘表笑了笑。
话音刚落,邹钰儿双膝点地,跪了下来:“公子,小女子举目无亲,无处栖身,就把我留在身边当个使唤人吧,烧饭、铺床、叠被我什么都能做,给口饭吃就好。”
“胡闹!”
刘表不愿带个累赘,弯腰蹲下劝道:“我要去的地方很乱,恶匪横行,说不准项上人头被摘了去,跟着我,反而会连累你。”
“我不怕,公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小女子愿伏剑自刎,黄泉路上做伴。”
“好吧,出了事别怨我。”
执拗不过,再说下去小姑娘就要哭了,刘表勉强点头,让她跟上队伍……
一行人中,只有刘表的一匹黑马,走在最前列,颇有几分威风气概,又走了几十里路,前面是道山岗,安静的空气中,不知从哪来的哭喊声和打斗声。
“快,上去看看!”
找到声音源头,穿过稀疏的山林,刘表率先登顶,目光向下眺望,那里是个村落,大约有二三百户。
周围筑着低矮的土墙,里面很乱,有的人在抱头逃跑,有的在拎着砍刀追赶,并往车上搬运粮食财物。
显而易见,这个村子正在被贼寇光顾。
所谓为官一任,当造福百姓,安定民生。既然撞上了,就不能纵容恶匪胡作非为,叫来甘宁,刘表询问道:“二弟,以你的人能驱逐他们吗?”
“一群虾兵蟹将而已,兄长瞧好吧!”
“好,冲锋陷阵我不在行,二弟速去速回。”
将马借给甘宁,这家伙飞身骑上,拎着长刀吼道:“小的们,跟我去把那群杂碎宰了,打起精神来!”
这些人原本也是匪类,区别在于水匪和陆匪,现在要拔刀对付同行,毫不犹豫,呐喊冲锋。
“杀!”
站在山顶,可以俯瞰下面的情况——只见,甘宁单刀匹马,仗着马腿跑得快,甩开喽啰们二百多米,当先杀进村内。
刘磐拎着口刀,在刘表身边充当护卫,望着甘宁的背影,羡慕道:“二哥够生猛的,要是有他一半本事就好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刘表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敢于提刀,说明刘磐不是个怂包软蛋,人才不能单以武力衡量,各有各的用处。
山下,甘宁已经和贼寇交上手,骑着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刀必见血,气势如同猛虎,一下子把贼寇打懵了。
等后喽啰赶到,山贼已然心生惶恐,溃不成势,丢弃到手粮食逃命,机灵的直接扔了兵器,朝村外跑去。
“兄长,有人朝这边来了!”
刘磐眼疾手快,横刀挡在前面,刘表冷冷笑道:“漏网之鱼而已,莫慌!”
说罢,取下背上的震天弓,搭上羽箭,随着尖锐的哨音,洞穿一个山贼的额头,大声吼道:“不想死的,滚!”
山贼不明虚实,担心再往上跑,可能会被人家当兔子射,鬼叫两声,掉头往别处跑。
此战,即将上任的刘刺史杀贼一人,功劳不小。
当局面平稳,刘表迈步走下山,甘宁纵马赶来,喜气洋洋的喊道:“真痛快,活捉了一百多个,我让弟兄们看着,兄长要不要先审审?”
“带我过去。”
村口聚集了很多人,被抓的山贼抱头蹲在地上,甘宁手下的喽啰执刀守在周围,刚经历过苦难的村民恨之入骨,指指点点,动辄破口大骂,壮年男子颇有卷袖子揍人的架势。
“诸位静一静!”
走在中间,村民虽见识不多,但一眼瞧出谁是领头的,纷纷抱拳称谢,人群中走出个老者,年岁和刘表之前差不多,咳嗽两声道:“感谢各位仗义相救,我等无以为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了一大串感谢的话,刘表赶忙打断,继续磨蹭天快黑了,还得赶路呢。
“老人家,宜城距此多远?”
说来尴尬,初到贵境,刘刺史不熟悉荆州的郡县划分,只好找人询问。
“不远,不远,往南三十里就是。”
老者眉开眼笑,清点过村里各家的财产,由于贼人来不及撤走,没损失多少,仅仅是问个路,立马指明了方向。
“多谢!”
聊了几句,刘表带人离开,对村民送来的谢礼,酒水、粮食等一概不收。
而那些被俘的山贼,找绳索捆结实了,交给村中百姓押送官府……
暮日时分,天边云彩“烧”的通红,犹如大姑娘羞涩的脸蛋,刘表终于来到赴任的第一站,宜城县。
至于那些喽啰,化整为零,分批进城。
毕竟局势不明,大张旗鼓不如低调行事,奉行“悄悄地进村,打枪滴不要”为原则。
当天夜晚,到掌灯时间,甘宁穿着身黑衣来到刘表下榻的地方,一进门先喊了声兄长,刘表摇摇头,示意他切莫高声。
“弟兄的住处都安排好了?”
“嗯,分散住在城内的客馆,不会引人注目。”甘宁答道。
兄弟俩聊了一刻钟,刘表简单交代了几件事,甘宁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起身离去。
“公子,该吃饭了!”邹钰儿端着托盘,把饭食和菜肴摆在桌上,简单朴素,却不失精致美观。
“邹姑娘,辛苦你了。”转回身,刘表坐下开吃。
小妮子垂着头,脸红如盛开的桃花,粉白红润,柔声说道:“别那么生分,叫我钰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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