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张老先生,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给你这个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有没有留下什么其它的话?”
看着手上的白纸我有些无语,好不容易有的那么一点点线索也没有了,只仅仅是一张白纸。难道是什么暗语?得拿水泡一下,或者火烤?
“…是个女子,装束也很奇怪,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当时只是说让你到纸上的地方去找她。”
这人到底是谁,我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给我一张A4空白的纸,又不在上面写下地址?
“你之前的衣服我给你收好了,只是衣服上又一个大洞,好像是被烧过的,你这套衣服挺怪异的,我就先收着了,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也不像是枪伤啊,兜里也什么都没有,难道我半夜出门被打劫?然后丢下河穿越到这里来的?算了我还是研究一下这张纸吧。
“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雪见我在水缸面前鼓捣着。一边夺过我手中瓜瓢,一边从水缸里捞出那张A4纸。
“诶,诶诶诶你别动!”
我话刚说完,张雪手中的纸已经成了两张,我看着她手上的纸欲哭无泪,这还真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干嘛这么激动,大不了我赔你一张,瞧你你那小气样。”
张雪见我睁大了眼睛不说话,表情或许还有些怪异,有些心虚主动提出赔我一张。
“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这上面什么都没有,更何况这种东西你们这儿没有。”
老头交给我的这张纸确实什么都没有,不管是水浇还是火烤,所以我并没有责怪张雪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给了我一扇希望的大门,却不给我钥匙。
“谁说我们这儿没有?我就知道那里有这种东西!”
“真的有?没骗我?”
看这这丫头说得这么认真,我失去的希望又被重新点燃,“到纸上的地方去找她”,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到有这种纸的地方去找她!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别说话,跟着我就是了。”
这丫头说带我来找的纸在这?也不知道这是秦历史都哪一年,居然还有人开办学府?
这都是些什么字啊,我瞅了一眼门上的牌匾,这才发现我到了秦国成了文盲了!
“放心吧,待会儿等张老头讲课的时候,我们偷偷溜到后院去,你要的东西在张老头的卧房,到时候你自己去取!”
“这里这么多人啊,都在这站着?里面不是有座吗?”
“那里面有十个位置,如果你能答对老头提出的三题,就可以入座,现在只剩三个位置了。能入座的都是秦国的人才,以后还有机会封侯拜相!”
“什么问题?”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头马上出来了,拿了东西你就赶紧走吧!”
看来这个地方也不仅仅是学府这么简单,应该是秦王收拢人才的地方。
“大秦若想统一六国,需远交近攻,秦目前虽强大,但如果别国多国连合,秦也有覆灭之危…”
“国,以民为本!秦应减轻赋税…”
听着这些学子在这里争论不休,立场坚定,满腔热血,只是想到秦朝的未来,不免有些感慨万千!
“唉,你不是说只剩三个位置了吗?怎么还有四个?”
看着陆陆续续入座的秦国人才,距离主位最近的位置却空着!
“那个位置是云山山的,是最有机会成为秦国国相的人,今天可能是进宫了。”
我怎么不知道秦国还有一位女相?不应该啊,难道我以前学的都是假历史?
“快走,张老头出来了,”
等我们蹑手蹑脚摸进后院才发现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因为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到处都是散落的竹简,卓案上甚至还有没啃完的鸡爪,以及打翻的酒杯。
“找到了,找到了!”
只见张雪从一扇屏风后面走出来,先是大喊了一句,随后发现不对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上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接过张雪递给我的纸,仔细翻看,确认了上面的确还是白纸,我愣在原地。
“快走吧,东西也找到了,再不走被发现就麻烦了。”
“等等。”
“还等什么啊,都在这里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我得想想,张雪,你先走!”
“还想什么,回去慢慢想,再不走真的就麻烦了!”
看着这丫头焦急的眼神,我当真觉得自己应该一个人进来的,也不至于弄得这丫头这么着急了。
“你们谁也走不了了!”
这话肯定不是屋内的我们说的,声音来自门外,声音浑厚有力,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斯。
“丞相!东西并没有少,只是在这小子身上发现了这些东西。”
“给你上课的是丞相?他是哪位丞相,叫什么?”
虽然我现在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堂内,但他们并没有堵住我的嘴,看到边完全不同待遇的张雪好奇的问了一句。
“丞相,张仪。待会儿你什么都别说,我来说,千万别乱说话,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张仪?现在的秦王是惠文王赢驷?”
我的话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音量是否会让这间屋内所有人听见,回头望向张雪,只见张雪无奈的摇头,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大胆,秦王的名讳也是你能提的?”
张仪摆摆手示意中年男子退下,男子见状沉默的退到张仪身后。
“雪儿,这人你认识?”
“伯父,这人是雪儿的一个朋友陆一,他非常仰慕伯父您,所以想让我替他引荐。”
听这关系,还有点复杂,张雪是张仪的侄女?张仪不是魏国人吗?难怪之前张雪总说张老头。
“嗯…张仪丞相大人…能不能容我说两句话?”
面对这个时代的权臣,我一时还没想好怎么来称呼,索性就一口气就都说了,心想着这么说总不至于惹他不高兴了吧。
“哦?那你说说看,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直接押你进死牢!”
“不…不至于吧,丞相张仪大人,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不至于死罪吧。”
“你闯入丞相府邸,挟持当朝重臣侄女还不是死罪?”
“我什么时候挟持了?我就来这里寻找一样东西而已。”
“伯父,陆一真的只是仰慕伯父,想让雪儿前来引荐的,还望伯父看在雪儿的面子上放过陆一这次吧。”
张雪也是真的有些着急了,眼角居然来说泛起了泪花,连声音也开始有些哽咽。
“说吧,你在找这个干什么?”
张仪果然是个老狐狸,他并没有直接相信张雪的话,看到自己的侄女这么维护眼前的这个小子,这小子一定有过人之处。
“敢问张大人!这东西你从何而来?据我所知,这东西七国境内没人拥有这东西!”
张仪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像是在思考,更像是在评估。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回答我三题,你们跟我出来!”
张仪说完便让随从解下我身上的绳索,我与张雪就跟着张仪来到策论堂。
原本还喋喋不休的策论堂内的众人见张仪带着一个重来没见过的人出来,纷纷安静下来。
“一…”
那个女孩应该就是云山山了,她怎么也到了,不是说进宫了吗?只见她猛然站起身说了一个“一”,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在这里叫我张先生即可!这里没有丞相,只有教习先生及学生,你且先坐下吧。”
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讲究,虽然我座的位置最远,但扫视了一下外面那群人,眼神里有好奇,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屑,只有一个眼神里面充满了惊喜。
“今天,这位陆一来回答我的三策论!”
环顾四周,大都唏嘘不已,更多的还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经过二十多天的相处,张雪已经完全相信我并不是个饱读诗书之人,让我来回答张仪的三条策论,只有被羞辱的份了,所以在哪儿可劲的叹气加摇头。
“第一题!治国。”
我靠,还真是这样的问题,我也就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它的我可想不起来。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好在我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礼记,总不至于什么都讲不出来,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彩…”
“彩…”
这样也行,看着旁人纷纷叫彩,这确实能及大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幸好我比这些人晚生了一千多年,多少还记得两句。
得意的看了一眼张雪,张雪也被“我”的策论惊讶到了,呆呆的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很好,现在是第二题,兵法”
兵法?你张仪是鬼谷子的学生,你学的是纵横之术,三十六记你能背下来吗?我能记得的也不多,大都只记得几个成语,这可怎么整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既然张先生说过这里没有丞相只有教习与学子,那么我有一个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先生!”
“哦?你有什么问题?”
“先生可有亲自带兵打过仗?若带过兵自然可以听出我说的兵法之玄秒,若没带过兵,我的兵法先生又如何能理解?”
我这么说有两个好处,张仪如果说带过兵,我就给他背成语,正好三十六记大都是成语,反正他能理解,如果没有带过兵,嘿嘿,我完全有理由跳过这一题。
“哦?这…这…我虽没有亲自带兵,但你又怎么能肯定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兵法之玄妙?”
“行军打仗,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若要灵活运用兵法必得亲临战场,战场之外考教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
“可!既然你说兵法不能纸上谈兵,未带兵之人亦不能全懂兵法之玄妙,那么明天我找蒙将军过来与你沙盘对战!”
我靠怎么还急了?不至于吧不就说他不懂兵法吗?怎么还能弄成这样?
“先生,这会不会太麻烦了?这题就当我答不上来,一共三题,咱们三局两胜行不行?”
“这不是与在你商量,明日午时再述!今日暂且到这儿。”
说完起身往内院离去。
我靠,这次玩过火了,明天还来个大将军,我又没真打过仗,这赢又赢不了,人又得罪了,早知道直接糊弄糊弄了事。
“一哥哥,一哥哥。”
心中五味杂陈之际,听到一个声音往这边过来,还来不及看到来人的脸,就一把扑倒我的怀里,头紧紧的靠在我的肩上,淡淡的胭脂香味加上秀发上皂角的味道,真是有些让人意乱情迷。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古装美女还是第一次,眼角还有泛起的泪花,真是应征了那一句话,我见犹怜,二十出头的花季少女,扑倒怀里,还哭得梨花带雨,任谁都不忍心推开,但看到后面气鼓鼓的张雪,也只得忍痛推开女孩。
“你是谁啊,我们不认识吧。”
虽然我知道这是云山山,我也只是听过她的名字,上一次在街上也是只听到过声音,云山山叫我一哥哥?
“是我啊,我是山山,我就知道一哥哥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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