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幼伶局促不安,想要转身就逃的时候,灵玥身后的方向,传来了她熟悉已久的声音。
这喊声,貌似还是在追赶飞花仙子灵玥的?
“玥儿,你别跑!你逃不掉的。快跟姐姐回去,听公子跟你解释!”
一听这满满的仙气,就知道,这是君澜的声音,一定是。
幼伶此时一听到这声音,那脆弱的坚强,就再也崩不住了。
像是一叶孤舟,找到了可以停靠的避风港湾,眼泪顿时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灵玥闻声,攻向幼伶的身形猛的一顿,猛然止步。一抖水袖,快速收招,那飞射的袖里兵,盘旋而回。
幼伶的危机顿去,几人同时往声源处看去。
就看见君澜和眉笙,在林间极速飞纵,从后快速的追来!
灵玥咬牙一跺脚,怒道:“真是阴魂不散,要回去你们自己回去,你们休想抓住本姑娘!”
说完回身一蹬身旁大树,身形如利箭飞射,跃过侧面的典通头顶,就往山谷内跑去。
典通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看到来人后,满脸的惊慌。他可是重伤在身啊,这还怎么打?
慌张的收手托着断臂,撇下幼伶,就跟着灵玥身后逃了开去。
幼伶好像是见到了靠山般,从树上跃下,开口就哇哇大哭道:“呜呜呜~大姐!花魁姐姐被那御马令董星抓去了,咱们赶紧进谷去救人吧!”
君澜眉笙二人闻言,两个起落就到了幼伶身边,俱都是眉头深锁。
君澜一把就将脆弱的幼伶搂进了怀里,安慰道:“不哭不哭,大姐知道了!伶儿你快和大姐说说具体情况!”
幼伶强忍住了哭音,抹了一把眼泪道:“大姐你们走后,公子也独自进谷去了。
留下了钟离昧带着二百飞鹰,护卫受伤的花魁姐姐,我也被公子留在了花魁姐姐身边照顾!
可是就在不久的将来前,我们的车队刚刚开进山谷口的时候,就遭到了大队赤袍的偷袭。
那个御马令董星还有祭令,突然从暗处下手。
我和钟离昧在前,都猝不及防,被她们钻了空子,将花魁姐姐给掳走了!
之后,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我等寡不敌众,我和钟离昧也被打散了。
我刚刚杀出来,就在这里,遇到了那个正要回谷的老蝙蝠。
然后大姐你们就到了,呜呜呜~”
刚刚说完,就见幼伶又已经哭了起来。君澜轻轻拍着幼伶的后背,安慰道:“乖!不哭不哭。既然公子都已入谷,那咱们进谷救人就是了。”
“嗯嗯!”幼伶忙不迭的点头!眉笙想了想道:“救人的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咱们还是快走吧!以免夜长梦多,花魁有什么危险!”
君澜点了点头道:“正有此意,杀进谷去,和公子汇合!”
谷内……
哨卡处的大道上,只见一队赤袍约六七百,从哨卡右边的山梁上下来了。在董星的指挥下,这些赤袍被安排在了这里,守卫这个哨卡。
安排完毕后,董星招了招手,就见祭令从后队处走出,手里抓着一根绳子,拖着一个双手都被捆住女人,正往谷内走来!
仔细一看,这不是花魁还能是谁。到了这里,花魁明显更加抗拒,不愿再往里走。
董星见花魁拽着绳子,抗拒前行。走过来阴狠的道:“橙袍令主果然很有骨气,但是到了这里,你以为还能由得了你吗?
你信不信,本令划花你这张祸国殃民的小脸,让你家公子哭去。”
刚刚说到这里,就听道旁原先典通倒挂的那颗大树上,传出了声音:
“哦~是吗?
本公子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哭是个什么味道!待会不知道是你哭呢,还是本公子哭!”
花魁听到这声音,惊喜的喊到:“公子!是你吗?”
“什么叫,是我吗?可不就是本公子么!”依旧是那个慵懒的声音!
“哐当……”
突然,一把宽背大剑被从树上扔了下来,在树下砸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白衣公子,双手抱着树干缓慢的滑了下来!董星简直都看呆了。
祭令丧钟也是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是大公子扶苏?
这尼玛,这操作,也太扯了吧?这玉面公子不是通玄境的高手吗?
像槐杖客典通那种高手,都没能接下一招的绝世高手,怎么会这么蹩脚?
什么时候这样的绝世高手,下个几米高的树干,都需要这么费劲了?难道真是世道变得太快,需要重新定位自己了吗?
就在丧钟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玉面公子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弯腰又把刚刚扔下来的那把大剑,捡了起来。
抬臂玩了一个剑花,剑尖猛然前划,平举大剑,指着祭令道:“你是叫祭令丧钟对吧?还不快把本公子的人,放过来!”
祭令是看过玉面公子的凶威的,看到典通都承受不住的那把大剑,指向了他。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绳头,不觉间,也掉到了地上!结巴道:
“玉,玉玉,玉公公子!”明显已经是吓懵住了,有点手足无措。
见绳头滑落在地,花魁捆住的手腕,趁机向上一扬,那绳头弹射而回。花魁一把抓住,趁机从祭令左后方脱离。
可是董星可不知道,玉面公子之前的战绩。
看到玉面公子一个人,竟然出现在了他礼司的藏兵谷内,简直大喜过望。这是要给他董星送大礼吗?
立马就联想到了他抓住扶苏后,金面公子的恩赏。不由嘴角上扬,差点笑出了声。
回望了一眼呆傻的祭令,不解为何他会如此惧怕当前的这个,文弱的大公子。
身份高贵又怎样?一切不都有金面公子兜着吗?
思虑及此,正要出言招呼赤袍,捉拿玉面公子,猛觉身后的花魁要跑,回身推掌喝道:“哪里逃!当我御马令董星是摆设吗?”
玉面公子看得笑呵呵的,开口笑道:“哈哈,你可不就是一个摆设么?要是让你在本公子面前伤了人,你让本公子脸往哪放?”
话音未落,只见那平举的大剑斜下一划,团团白光虚晃,如直视阳光般刺目。
一袭白衣,从光团中飞射而出。董星嘴角阴险的一勾,阴狠的道:“你上当了!本令正要拿你邀功。”
扶苏不怒不喜道:“哦?是吗?这么说,你很自信?那就接我一剑。”
董星旋身收势,攻向花魁的竟然只是一个虚招。好像为的就是,诱使玉面公子出手!
只见他双手一甩,腰后倒插的两支精钢拐,在手中盘旋飞舞。弓步虚抱,双拐横贴小臂道:“正有此意,看我拿你!”
见大剑劈来,左拐飞旋反荡乌光弥漫,就准备架挡剑招。右拐如流星直插咽喉,甩拐飞砸太阳穴,当真凶残非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觉得的手到擒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注定只是水中望月。
错就错在,他错估了双方的实力对比,对阵通玄境界的高手,竟然都没有用尽全力。
一个大境界的巨大差距,注定断送掉,自己鲜活的生命!
剑招片刻即到,“铮……”。
金铁交鸣极其短促,大剑擦拐前滑,滋滋作响。
董星左臂受力刚要前攻,只觉左拐上的力道,猛然数倍沉重。
左拐收肘肩扛,只如扛了一座大山,被压得身形踉跄。也乱了右拐的招式。
只见那白袖飘飘的持剑手腕,猛的又是一压,钢拐受力咔咔作响。
董星只觉得左肩上的力道,不断的加重,难以抗拒,双腿因为受力而瑟瑟发抖。
脸色涨红,右拐极速收招,弓步顶肩抗拒,双拐护肩交叉硬架。
抬眼看去……
只见玉面公子,居高临下,一手背在身后,单臂擎剑,嘴角的微微笑意,如三月暖阳温暖人心。
董星心里暗骂:“该死!这文弱的公子,怎么会如此强大?这该死的祭令是在干什么?”
可这时候的祭令丧钟,好像已经吓傻了。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眼神都没有了聚焦。
董星刚刚分神,猛觉肩上一轻。顶肩对抗的巨力突然就消失了。
不及反应,身形踉跄。
只见大剑快速下滑,如一道光影,划起呜呜风啸,刚刚脱肘处,剑尖划过一道弧线,向上一挑,血光崩现。
一条抓拐的断臂,带起满天血花,飞向半空!
“啊啊啊……”
猛然的疼痛这才袭来,董星右手丢拐抱肩,按住喷血的伤口,不住的哀嚎。
可这似乎还没完,瞬移般的身法如同闪现的雷电
白袍飞舞,身影忽隐忽现,足踢后腰,董星身体扑飞。
又是一道白光闪现,快得如同流光。临空扑前的董星下巴处,又是一记重勾拳,董星被打得咯血仰头,飞空昏厥。
还未落下,白袍电步突进横旋飞舞,身后探手一抓,就抓住了董星脑后的发髻,把董星提在了半空。
这时候的董星,好像又疼醒了过来!嘴角流着血沫,用眼角余光,撇着一旁呆傻的祭令丧钟,好似在求救!
花魁见公子已经在自己前面停了下来,急忙跑到了公子右侧,将被牛筋捆住的双手递了上去。
玉面公子颠腕一翻,大剑一个盘旋,光华飞舞。
牛筋捆绳应锋而断,花魁揉了揉手腕,弓腰抱拳道:“花魁无能,给公子舔麻烦了!请公子责罚!”
玉面毫不在意的摆了摆大剑,道:“无妨!幼伶她们还好吧?后队可有伤亡?”
花魁抱拳应道:“后队的橙袍兄弟死伤惨重,幼伶妹妹杀了出去。属下被抓之后,钟离昧尾随在后,应该就在附近。”
玉面公子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想来君澜她们也快到了,咱们就在此等等!”
刚对花魁说完,抬头就朝前面山丘拐弯处道:“弟弟!既然来了,难道就不想出来见见我这大哥吗?这一战,你逃避不了的!”
果然!山丘之后缓慢的转出一人,依旧是玄色的锦绣斗篷罩身,黄金半面闪动着光辉!
慢慢的抬手,揭开了斗篷的帽子。勾唇邪魅一笑道:“大哥还真是让人意外呀!这就把我这家奴折磨成了这样。
这恐怕,和大哥一贯的儒家理念不合吧!
不如,大哥先放了我这家奴,咱们兄弟再慢慢详谈!”
玉面公子微微一笑,和煦而温暖。爽快道:“最近大哥好像是真的有点暴虐了,这确实不好!
好吧!就应弟弟之请,大哥就给你这个面子,就放了他!”
就在大家都以为玉面公子,会放过董星的时候。
就见玉面的和煦微笑更加灿烂,猛的一脚蹬在董星的后腰,“咔嚓,噗~”。
“啊~”
董星发出一声惨嚎,身体不断抽搐,丹田处一道白雾震荡而出。
只这一招,董星废了,脊椎断丹田破,彻底沦为了废人!玉面公子的脸色毫无波澜,依旧笑容迷人。
“诺~还你~”。
就见玉面公子依旧满脸微笑的说着,轻轻一抛。
那董星如同一摊烂泥般,划起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噗嗒一声,摔趴在胡亥的面前,好似已经没有了声息。
胡亥看得眼皮直抖,咬牙怒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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