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李阿婆才听到了隔壁的有了动静。
她激动的冲到了隔壁,对着孩子们坡口打骂。
“叫你们不要出去,安分点,安分点,为什么不听?非要到出事了才知道后悔吗?”
林若初不以为然的看了李阿婆一样,扭着臀,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你们一个个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点样子都没有,惹了祸还不是要我来给你收拾残局。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不好吗?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众人听了李阿婆的骂声不敢出声,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恶灵,也知道李阿婆心里其实也是好意的。
李阿婆见大家都有些委屈,便不再说话了。只是赌气的坐在一旁的破凳子啊上。
“我也是最后25年了,我不想再出什么乱子了。我只想好好的过完,和你们一起投胎去。所以你们不能出乱子了。”
“李阿婆,你放心,我们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更不会去害人。”思和念一同表态着。
众人跟附和着点头。
李阿婆才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不停的唉声叹气。
林若初回到房间里,自然是把楼下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的。但是她不愿意搭理,她最讨厌的就是老人家永无止境的碎碎念。烦死人。
她独自坐在床上,望着窗前,回忆着小时候父母带她去游乐园的情景。
她记得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摩天轮上俯视外面的一切,心里很开心。
那时候无忧无虑,即便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也发现不了,依旧就继续开心。那可能是她前世最幸福的某一段时间了。
可是她身上的符咒却让她不能一生幸福,魔族特有的符咒让每一个想投胎转世的魔,永生都是悲惨的结局。逃都逃不掉。
林如初更惨,她是魔族的公主,每一世的投胎都是以自杀而告终的。可是她偏不信这个邪,她偏要不停的尝试,一世,一世,又一世。
这时候,门‘咯吱’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林若初知道是人,因为她能感觉到热度。
“小姑娘,你是谁?”那个男人是她上辈子的父亲。但早已不认识现在的林若初了。
林若初,回头婉儿一笑。“路过的,上来看看风景。”她对着一片快要拆迁的房群说。
“哦。这是我家。我也是回来看看的。”林根虽然已经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依旧记得自己藏在这里很多的私房钱。
“你是舍不得这里,才回来看看的吗?”林元香知道他回来的目的,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
“是的,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搬走了,太不习惯了。”林根说。
“我以前也是住在这里的。就在这片区域,这里高,能看到家。”她假意指了个很虚的方位说:“虽然这里不方便,但是我还是觉得这里好。”
“住惯了呀。”林根接着说,他的眼睛却不停的偷偷瞄着身边这个绝美的,却带着忧郁的女孩。
真像自己的女儿林元香,刚才他刚踏进房间时,看到她的背影简直和林元香坐在床上看窗外的样子一模一样,吓了一大跳。
“是的。”林若初感受到了他异样的眼神,但是当做没看到。
“我女儿如果活着,应该和你一样大了。”
“是吗?”林若初假装惊讶。“你女儿去世了吗?”
“是的,不小心摔下了山崖。去年的时候。”
林若初特别注意了他的表情,有些惋惜,有些伤神,却没有痛苦的表情。
她心里开始嘲笑起自己,自己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本事早就已经绝望了吗!为何还对他会有期待。简直太好笑了。
“太可惜了!”她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为林根惋惜,还是在为林元香惋惜,可能都有吧。
“是的,居然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说的时候微微激动的颤抖了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她活着的时候你一定对她很好吧。她心里明白的。”
林根没有说话,有些惭愧的转身面对着墙壁,认真的扣弄着墙壁上的灰尘,看不到表情。
“其实我对她是有亏欠的。我们夫妻两个都对她是有亏欠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从未去想过要珍惜。直到香香去世了,我也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直到有一次,我梦到她在怪我,在怨我,而她所哭诉的每一件事情都真的是我曾今对自己犹豫过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深深的刺在我的心里一样。
我甚至看到了她死后憋屈的脸,她的不甘,她的委屈,直到最后她满脸留着血叫我爸爸的时候,我才知道面前这个充满怨恨的女孩是我的女儿,而她所受的一切是我带给她的。我才开始后悔起来。
可是已经晚了。”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哭腔,但是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那就没办法了,人家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待她,死了你就算怎么道歉,都是没有用的。”林若初冷冷的笑着说。
那个听了手紧紧的握拳,向墙壁敲打着。
在林若初眼里,像这样的油腻大叔打出来的拳头都是奶声奶气的,毫无力气和气势。
“如果我是你女儿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林若初冷冷的,带有鄙视的,说着大实话。
林根不出声,他知道那女孩说的是事实,也是毫无反驳之力。只是眼睛直瞪瞪的望着不痛不痒的墙壁不知什么心情。
“人活着,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为自己负责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不是人,那是畜。后悔都是假装的,畜是不会后悔的,即便后悔也是假的。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做事要求心安理得。你这么大人了不会不知道的吧。”
林根依旧不说话,他可能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被和女儿一样大的女孩教育吧。
“实在不行,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一命陪一命吧!我想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可惜你的。”
“你是谁?句句带刺扎在我身上,你到底是谁?”林根回头怒视着林如初,她的话实在不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能说出来的话。过于直白,过于直接,丝毫没人任何掩饰。
他原本以为一个陌生人会带给自己良心上的安慰,没想到那人却一步步把她带回地狱。
看来,人心真的都是虚伪的,都是不会忏悔自己的过错的。这样看来,畜好像要比有的人高尚一点。
林若初好笑的无视他,他还当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任你打骂吗?简直太可笑了,要知道自己现在弄死他就像捏死蚂蚁一样轻松,还不会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跳。这么矮,跳下去顶多骨折而已。胆小。”话中充满了鄙视。
“你为什么要逼死我?”林根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向林若初一步步的逼近。“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死我?”
悲哀,无能,懒惰的人,都到哪里,哪里都是不顺的,所以他们总是觉得全世界都要害自己。
林若初依然逍遥的坐在原地,嘲笑他。“是你自己说你对不起她的。怎么?难道,你一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吗?说不定,她就原谅你了呢。”
林根离着林若初只有一颗鸡蛋的距离,他以为他那男人高大的气场,会吓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可那女孩子偏毫不动容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面带微笑。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林根对着林若初大喊起来,把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啪’!林若初一个巴掌甩过去,把他打倒在地。她怕自己失手真的把他打死了,所以对着他倒下的地方看了好几眼,才安心的收回自己的眼神。
“你他妈的对着老娘,叫,叫,叫,叫屁啊!恶心死我了。”她不停擦着自己的侧脸被喷到的唾沫,嫌弃着。
林根被打的闷了,他没想到女孩子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摸着发烫的侧脸,扶着身边随意的扶着东西站了起来。
“小姑娘,你敢打我?我怕动起手来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和我道歉还来得及。”林根对着林若初叫嚣道。
林若初对着林根邪魅的一笑:“大叔,我是林元香的好朋友。你他妈的造过什么孽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当过兵的,后来怕上战场,装病逃回来的。
几十年前年山南两山轮战争退下来的老兵。我都晓得的。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从小练家子的。不就不信像你这样退下来二十年左右,从不操练的老兵会打得过我?简直笑话。”
“是吗?”林根终于脸上露出了狠色,撸起袖子,不知羞耻的要和面前表情淡然的女孩子打架。
“说来也是可笑的。”林若初从床上站了起来,故意做出要和他正式干架的样子,其实只是想不吓到他而已。“你一个男人竟然要和你女孩子打架,传出去不怕笑话。”
“你也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刚才好像不知道怕啊。难道现在害怕了?”这时候林根气的额头上的筋脉根根已经分明的突出,伸出一拳便向林若初打去。
林若初本来想不还手的,让他的拳头穿过自己的身体,打个空。可是又怕他害怕的哭着跑出去回去找妈妈,所以只能接住他的拳头,反手一扭,折断了他的手腕。
“啊...”林根跟着手腕折断的方向跪倒在了地上,忍着剧烈的痛。
“叔叔,你也太快了吧。”林若初蹲下身体去望着他,“还没打呢,你就输啦。你也太快了吧。太没用了,原来你只会欺负孩子和女人。你也太能耐了吧...其实呢...林元香死前要我给你样东西,我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林根听了抬起头,期待着什么。
林若初一拳打在他的腹部,震断了他后背的一根小小的脊椎骨,痛得他吐出了一股酸臭的胃水。
“这就是她叫我给你的。”林若初捡起地上的碎布擦了擦手,嫌弃的丢在了林根的脸上。“便宜你了,你可以滚了。”
“她虽然不会原谅你,但是她释怀了。”林若初补充了句话,继续坐在了床前,欣赏着清晨缕缕灿烂的晨曦洒在阴冷的弄堂里。
“你有种等着,别走。”林根捂着痛,艰难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直到走到楼梯口他才丢下这句没有底气的狠话离开了。
“老娘我等着。”她的话在整个屋子里饶了开来,不停盘旋着怪异的气氛。“老娘其实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离开过。”
楼下的几个鬼魂焦急的等在楼下看结果。棒头早已把以前林元香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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