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信被关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中午才从牢房里放出来,管中信出来以后直接就去廖一魁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就去了三普源野的办公室,他看见廖一魁和陈默然都在处长的办公室。
管中信冷冷的问廖一魁:“廖顾问,你把我关了一天一夜,到底查到我是敌人的证据没有。”
廖一魁并不回答。
管中信继续说道:“廖一魁,你他妈的公报私仇,我和你没完。”
三普源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管科长,你不要那么激动,这次有人泄露了情报,情报上的字迹和你的笔迹非常相像,我们无法不对你怀疑。”
管中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我,三浦处长,我抓了那么多红党份子和军统,我竟然是受到满洲国的怀疑,真是可笑。”
“你错怪了廖顾问,管科长,是廖顾问和这位陈先生为你洗脱了怀疑,他们说那纸条上字迹不是出自你的手。”
“既然不怀疑我,为什么把我关了一天一夜,简直就是栽赃陷害。”
三普源野拿出那张字条说:“管科长你看看,这个字是不是你的笔迹。”
管中信看见那张纸条他呆住了,这个字真像是他本人写的。
廖一魁慢慢的说:“我们只能慢慢的甄别,排查,实在是没有办法。”
管中信把那张纸条放在桌子上,他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缓缓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廖一魁坐在椅子上说:“管科长,我廖一魁做事情,永远不会针对任何人。”
管中信听完,没有回答什么,过了一会他说:“三浦处长,我先回办公室了。”说我管中信转身就走了。
三普源野说:“管科长,这是敌人的阴谋诡计,我们只有团结,才能找到隐藏在内部的敌人,把他挖出来,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胜利。”
管中信刚走几步,三普源野忽然喊道:“管科长,你的配枪拿去。”管中信的配枪,是在他被押往审讯室之前,就被廖一魁让人把枪下了,交给了三普源野。
管中信又回来接过自己的手枪,才回到办公室。
管中信回到办公室,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他打开抽屉和柜子,确信办公室有人进来过,进行搜查,管中信心想这都是廖一魁为了陷害自己,字条也是他让那个陈默然模仿的,如果自己坐以待毙,到时候会死的很难看。世间最好的防守是,就是主动出击。
到了晚上下班,管中信找了他的小舅子庄小宝和自己的属下王二灌,那个王二灌跟了自己好多年,自己待他一直不错。管中信让他们俩,跟踪那个陈默然,弄清楚他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爱好。
到了晚上六点多钟,廖一魁正在家里吃饭,接到三普源野的电话,三普源野说,押送军用物资日本兵,和伪军在两山口遭到了东北军和抗日联军的联合袭击,日本兵是伤亡惨重,六汽车的军用物资和药品,全部被敌人劫走。
廖一魁听完扔下电话,呆呆的坐在床边。
夜晚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陈默然坐在床边看着蔡可心的画像,蔡可心的画像是那次海天大酒楼吃完饭回家画的,画像永远冷冰冰的,不会搭理人,没有真人那样,美目流盼妙趣横生。
自从那次在海鲜大酒楼看见蔡可心,陈默然的脑海里时时涌出,蔡可心那娇好的笑容,以及她那旋转的舞姿,总是让他食之无味,坐立不安。
陈默然,今天晚上他决定去百乐门舞厅去转悠一下,想到这里他立刻换了一身西装,在灯光下,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比穿长袍马褂要年轻十岁,陈默然满意的迈开步子,走出门来,守在门前的韩西冷说:“陈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那里。”
陈默然怒道:“我要去那里,还要请示你。”
那个韩西冷摆手说:“陈先生,这都是廖顾问吩咐过的。”
“不要提廖顾问,我呆在这里就是个死人一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给廖顾问打一个电话。”
“什么,我去那里,还要廖顾问批准是吧。”
“不是,廖顾问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陈默然头也不回,把韩西冷撂在一旁,径直走了出去。
韩西冷说了声:“陈先生你等一下,我们俩陪你出去,”接着他又大喊道“钱四,钱四,你他妈去那里了。”
钱四提着裤子从茅厕跑出来说:“喊什么喊,吃饭都吃在嗓门了。”
“你小子快一点,陈先生要出去。”
“怎么,天已经黑了,出去干嘛。”
“你他妈的问我,我问谁,你快一点,我去开车。”韩西冷说我,解下腰里的钥匙,跑到院子外面发动轿车,已经不见了陈默然的身影,韩西冷打开车灯,灯光照着陈默然,他走在前面。
钱四锁好了大门,慌忙的打开车门,爬上轿车。
车子开到陈默然的身边停下,钱四连忙跑下车,打开车门请陈默然上车,陈默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等钱四也爬上了车,韩西冷问:“陈先生,我们去那里。”
“去百乐门舞厅。”陈默然冷冷的回答。
轿车开过南市街,又经过一座高耸的教堂,教堂里传出的乐曲和现在的环境格格不入,进入西大街,一直向东跑,就到了百乐门舞厅,其他的地方晚上是冷冷清清的,但是百乐门舞厅附近,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戏院大舞台,好几家饭店酒楼,还有赌场、妓院都聚集在这里,这里晚上灯火辉煌,亮如白昼,这里也是奉天城夜生活的聚集地,一些达官贵人,汉奸鬼子晚上不睡觉,到这里寻欢作乐。
韩西冷和钱四也知道这里是好玩的地方,但是这里是是非之地,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这个画家死了,他们的脑袋也要搬家。
韩西冷把车子停好,钱四说:“我陪陈先生进去,你在这里等着。”
韩西冷点点头答应,等他俩了进了百乐门舞厅,韩西冷在车里检查了一下手枪,打开弹夹,十颗子弹一粒不少,因为他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一定要保护好陈默然,因为廖一魁这个人做事情是心狠手黑,如果陈默然出了事,自己是难脱干系。
可是陈默然,去歌舞厅,像是吸了大烟一样上瘾了,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去,这是第五次去了,韩西冷想报告给廖一魁又怕挨骂,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陪他去。
到了百乐门舞厅,还是像以往一样,一片酒色生平的景象,舞池里是灯光闪烁,旋转的身影留恋旋转的舞台,即使是年过半百的男人在这里依然是分外洒脱。
陈默然这几天结识了一个舞伴,虽然没有蔡可心漂亮,总体的气质也还不错,所以陈默然天天晚上过来,过着金迷纸醉的生活,简直是乐不思蜀,根本不想回家。
陈默然知道这个女孩叫沈曼玉,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天天来跳舞,最后想把沈曼玉留在自己的身边。
今天晚上她们俩跳了两曲舞,刚刚坐在桌边休息,喝着热气腾腾的牛奶,一个人走到沈曼玉的面前说,这位小姐请你跳支舞,沈曼玉看了陈默然一眼,陈默然立刻站起身来,挡在沈曼玉的前面说:“她是我的女朋友,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那个人一把抓住陈默然的衣领,对着他的脸接着就是三拳,沈曼玉是一声尖叫,打人啦。
舞厅里很快乱成一团糟,钱四看见那个人拽住陈默然衣领时候,他知道要出事了,他迅速的向这边跑过来,可是舞厅里的人一乱,是人撞人,他扒开人群,好容易跑到陈默然的身边,那个人已经没有了踪影,只见陈默然倒在地上,嘴里和鼻子都是鲜血直流。
钱四把陈默然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沈曼玉用手绢给他擦鼻子和嘴上的鲜血,很快手绢上沾满了鲜血,后面又有人递上来一个手绢,沈曼玉看都没看对方,接过手绢又给陈默然擦起血来。
韩西冷刚进厕所,就听见外面一声尖叫,他来不及方便,立刻从腰里拔出手枪,他来到大厅,立刻跳上了一个柜台,因为站得高能看清楚情况,他的眼睛在搜寻着每一个可疑的人,可是除了乱糟糟的人群,根本看不见什么。
韩西冷快速跑到陈默然的身边说:“快把陈先生送医院。”
钱四和韩西冷扶着陈默然向舞厅外面走去,沈曼玉跟在后面,他们走着走着,忽然陈默然的脑袋一歪,韩西冷喊了声:“陈先生,”陈默然依然是耷拉着脑袋,韩西冷用手摸了摸他的鼻孔,已经没有了呼吸。
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见陈默然确实死了,他把礼帽的帽檐拉低,他才转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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