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传来有人和塔塔说话的声音,是诗月款款而来,诗月身穿淡蓝
长袭纱裙纬地,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凤头红玛瑙簪子随意挽在脑后,一张风姿绰约倾国倾城的脸妩媚雍容,仙姿熠熠,双眉间画着一枚梅花,长眉如叶似新柳,深邃幽亮的双眸透着一股英气与刚毅。
陈烨想把玉笛交给诗月,但诗月没接。陈烨忽地想明白,把玉笛递给老李,老李双手捧着玉笛递到诗月面前。
诗月:别来无恙。
老李虽然世龄比陈烨大,也许是因为一直独身从来没有家事困扰,一个人自由自在神气凝聚,模样只是比陈烨稍显成熟,所以老李体现出的依然是良好的军人素养,气质卓然、谦谦君子文武双用之风。
诗月慢慢地接过玉笛眼睛竟有些湿润润的,诗月多想这玉笛不是被亭玉先生埋在山上而是时刻带在身边,幸而今天真正相见,以后天天得以相见,诗月内心情感波澜微起。
第二天,四人一狗出现在魔杖山下面的江对面。
一江清水平静地流向远处,魔杖山伫立在百米宽清江东岸边,它倒立在江水中的影子像是增加了山的高度,魔杖山高一千六百米,最高处常年有淡淡的祥云笼罩。
诗兰和诗月带着两人一狗越过百米清江,魔杖山上山的路在隐藏在树木中若隐若现,两个美丽的女子用节点穿行术带陈烨老李王子倾刻间就上到山顶,陈烨和老李就像做梦在飞一样的感受。
魔杖山之所以叫魔杖山,是因为山为从外观上看像一把剑,但它高最顶处伸出十米长宽三尺的凌空的台子,形似手杖的扶手。
魔杖山顶,一位仙人伫立在这个杖上,一袭白衣似雪在风中飘逸,剑眉星目、丰采高雅,仙风飘飘。他站立的地方台下悬空,风声如笛,林涛如诵、祥云环绕。
见陈烨一行到来,仙人微微些动容,千年前其视陈烨如爱子,千年后再见如宝物寻回。
陈烨本来往山上走的时候心里还处于一种只是走过场的感觉,但到山顶见到玄明仙人的一刹那突然双膝跪地痛哭流涕,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任谁都拉不起来,好象走失的孩子回到了伟岸如山的父亲身边一样。
老李冲玄明一抱拳:仙人,我的工作完成了,我总算把陈烨给你带回来了。
玄明仙人:真是辛苦亭玉先生了,多谢!
玄明上前把陈烨搀扶起来,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行清泪落下来,孩子,为师总算见到你了,你师兄路明、还有那么多人都在浮城未醒啊。
陈烨说:师傅,我双脚一踩到山顶的一刹那我突然像梦醒了一样,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终于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知道我该做什么事,您放心,师兄和所有在浮城的自己人,我一定会尽所有能力让他们恢复原来的样子。
玄明:好,陈烨你终于真正回来了,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个月,顺便找回以前的感觉并恢复和提高功力和法力,一个月后我们就出发浮城!
陈烨和亭玉发现身后玄明仙人的修道之处比千年前更加宏大,百亩之地道观占一半,道观依然古色古香,金碧辉煌的琉璃瓦,高高的朱红色的围墙、巍峨的大门楼庄严肃穆,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魔杖山身后是无尽的山岚。天刚黑,玄明带上刚上山的几个人到杖台上看夜景,你们看,这是我让每一座山上的白狐在山顶亮起一开盏灯,这是庆祝陈烨和亭玉先生回归,你们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看到会上灯笼升起。陈烨和老李面向无尽的山岚挥挥手,果然,一望无际的红灯笼顿时像一片起伏的红色的海浪慢慢上升到半空中。
夜里,玄明仙人陈带烨和老李走进一间玄明仙人自己单独的茶室,旋开茶室内一处龙首再进一秘室,陈烨和老李顿时差点亮瞎了眼,以前可没这么豪啊,这宫殿一样金灿灿的秘室纯金为墙、靠墙所有器具摆设皆为各种颜色宝石所刻制,其中整整一面墙摆设的都是仙道所用法器,一条圆形小溪升腾起淡淡的水雾环绕中间一座平台,四周四座木桥连接平台,平台上一颗黑色帝王石圆球在底座上不停转动,帝王石与屋顶之间是一个飘浮的金刚石浮城模型,三颗白绿黄颜色巨大的夜明珠吊在密室屋顶将整个宫殿照耀如梦如幻。
玄明仙人说:这个模型和原本和浮城一样是由秦皇出钱由外星人建成,这个模型是送给浮城大城主苏格把玩用的,制成如此奢华的浮城模型只为了让苏格高兴,替他们守住这从这个巨量的宝藏,谁知道外星人一去千年不复返。
建这个浮城的外星人谓之宛渠人,他们来往于自己星球与地球之间,一开始他们认为地球上太落后,人的手里家里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只是踩点寻找地球上的各种矿藏和宝藏,后来,他们发现开采矿藏人力物力是个麻烦事,但又看地球上皇宫宝藏却像一个诱人的高矿,何必放着省事找麻烦呢?
于是,宛渠人告诉秦皇你只有听我们的才能免去轮回长生不老,秦皇为此给了他们无法估计的数量的宝藏以换长生不老,更让秦皇出巨资建巨量宝库,其这个浮城所谓宝库,也是宛渠人在地球获得了无数财产后越发贪婪而想了出的一个套路,如果宝库建在地面上,哪个帝王想用就派个人来取了,这里看起来高枕无忧,但不是所有人到了异界都能有上天入地之功,想用就随便取。
而由于宛渠人为了搏得秦皇信任骗取更多宝藏,故与秦皇数次相见透露太多宇宙不可告人的秘密破坏了宇宙的规定,为排除不必要的风险,宛渠人的星球被宇宙星球联合摧毁,永远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中。从此,这甲方不是甲方、说乙方也不是乙方的一号人就没了。
最后覆盖在浮城的这种透明物质,真是无解,当初我们一起动用各种力量、各种法力都无法消除这种物质,它不但倾刻间锁定了三十六城内好的坏的所有人处于无休止的休眠状态,连宝藏也一同锁定,连第一道大门都进不去。
世间秘密只有皇帝可知,皇帝西归后成神也好、成仙也好,无论他成为什么,都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秘密,但他们的灵魂西归后,还不如常人自由,被灵界最高层控制,所以他们西归后基本被死死的因在一个地方无休止的修悟。
但世间秘密民不可知,这就是人为什么要轮回的原因,上天用轮回让所有人失去从前记忆中的所有秘密,谓之为轮回,如果没有秘密需要删除,也就不再有轮回。
玄明仙人接着说:浮城财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里面的人无何止地这样下去,他们该有的人生需要重启。
但一理重启,奴奴里和红蜥蜴人也要跟着一起重启,势必还要一场恶战。
他们是联合军,他们如今在外面的一部分人和我们一样进不去。
陈烨今晚开始恢复从前的法力,我和亭玉先生在这里陪你,你现在知道先做什么了吧?
陈烨道:师傅,我明白。
陈烨去帝王石球旁边站着,把手轻轻地放在球体上,感受帝王石球在旋转中传递的能量,石球旋转的声音如天空深处的呼唤,这种声音迅速随着血液一同在身体里快速奔涌着。
这时,诗兰给陈烨送来新衣,陈烨谢过,去内室换上。
稍倾,一白衣男子缓步而来足不沾尘,一双眼睛亮若星辰,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高贵如一轮朗朗明月高悬九天。
玄明仙人、亭玉先生和诗兰看着陈烨像一个刚出生的新生儿一样,这还是刚才那个穿着世间潮牌休闲衣服,拿着相机背着双肩包的男子吗?
陈烨在众人温暖的目光中向外面杖台走去。
魔杖山外,依然遍山红色灯笼,看来要彻夜长明了。
陈烨走到杖台的边缘,挺直身体双臂前伸再慢慢各自伸向两侧手心向上,下巴微微抬起,夜风吹来衣带飘飘,陈烨微闭双目,感觉着风自台下吹着自己的双脚、双腿、双臂、风吹着脸颊,吹着头顶,一个神秘的种子睡了太久太久,陈烨试着呼唤它但找不到感觉。
陈烨心里泛起些微的惆怅,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露珠,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有些冷峻,陈烨心里起了狠狠地冷酷心。
不,这不是我。
他继续向内寻找着自己从前。
玄明仙人和亭玉先生站在大门外望着风中的陈烨有些担心,他们不是担心陈烨恢复不到从前,只是担心此时的陈烨会急于求成,这对他没有好处。
陈烨也知道这种情绪会严重阻碍自己恢复从前法力,两种情绪纠缠着、交织着让陈烨心绪有些烦乱。
陈烨慢慢盘膝坐下,风吹着他包裹着他,那无尽的红色灯笼的海洋的照耀着整个异域的空间,显得浩大又诡秘。
陈烨凝聚神识飞出在万千众山之上,身下是红色的海洋,他感觉到气流在身边涌动。
突然
他感觉身体剧烈疼痛。
像定格一样定在那里卡在红色海洋上空,动弹不得,陈烨感到了窒息,像有人高处扔下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自己身上,然后身体坠空的感觉、往下再往下,他似看到无尽的深渊洞口在向他招手,发出旋风一样的气流吸着他的身体旋转着往下坠去......
陈烨坐在那里像极了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死气沉沉、散发着阴冷的微光。
玄明仙人和亭玉先生感觉大不妙,陈烨的神识被强大的气流断成两截!
玄明仙人双手握空而对有力地搅动,一个透明的球形慢慢形成旋转、再旋转。
陈烨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搅动一个看不见的旋涡一样,旋涡越来越小,只听天边雷声滚滚,一道道闪电击向众山,所有红灯笼化成熊熊火焰在群山顶燃烧。
天际处隐约传来似有似无的空灵的歌声,与一道道闪电缠绕着:
我自云深处
白衣少年郎
电闪为我剑
脚踏万重山.......
陈烨低着头紧闭双眼猛地伸开双臂,双手紧握,两手十指中指并在一起直直地指向左右两个方向,两道闪电在指尖化成两个绿色的露珠,这露珠沉沉的似有千斤重,陈烨的指尖微微的抖动,但很快力控。
灰色的天空下,红色海洋之上,陈烨坐在悬空的杖台上,风中的他双手侧伸白衣飘飘,绿色露珠发散着幽暗的光。
亭玉先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一幕让他的心里像是重重地划过一刀般的疼,如果不是玄明仙人在,陈烨就完了。
陈烨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梦里他到处游荡,异城空间到处升腾着紫色的雾气,他听到诗兰喊他的声音,声音空灵,声音方向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在那,他焦急地寻找。绿色的塔塔一只手抓着陈烨白衣的袖子,使劲往前拉着,陈烨脚下像被巨石挡着,寸步难行。
忽然他看到远处有一片盛开的桃花,似云霞满天,陈烨看到了她衣袖飘飘的侧影,走近再走近。
师兄,师兄
声音越来越清晰,伴着轻轻的脚步和长裙扫过地面的悉悉索索地声音。
陈烨睁开眼睛,一个身材修长粉色的身影立在床边。
师兄,你喊我呢
声音轻柔透着玩皮和干脆利落
诗月穿着淡粉的衣裳,淡淡地迷人的香气让陈烨立刻清醒。
师妹,我没喊你
诗月薄如蝉翼的淡粉的衣袖掩住好看如朱砂红般樱桃小口,轻轻地扑哧一声笑了。
好,好,我没听见。
你当然没听见,我根本没喊谁
陈烨心里有点虚,其实,他自己也无法断定自己倒是喊还是没喊人家,毕竟自己在梦里找人家呢,还心急火燎地。
陈烨心里越想越虚,微微有些脸红,他才想起自己还躺着,赶紧坐起来,穿着白丝绸的衣裳背靠在床头。
诗月手里拿一个老蜜蜡桶珠枣珠手串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还记得这个吗?
陈烨想了想,你在哪儿找的,这是我的。
是你的?你送给谁了?
我......
哦,对,我好像送给你了,这事快记不住了,只是这棵枣珠的和红枣一样红色让我记得非常清楚,这个红色难得寻见。
陈烨伸手去诗月手里拿手串,诗月把拿着手链的右手一扬,陈烨没拿到。
陈烨觜角边漾起两个浅浅迷人的酒涡,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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