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一役,天下震荡!
谁曾想千年古刹竟毁于一青年之手,无论其中是非曲折多么离奇,夏悠之名算是传遍天下。
称赞者,说其少年血性,为报家仇,一怒上少林:诋毁者,称其邪魔本性,滥杀无辜,或为魔道又一巨擘。
然而,无论如何,有一点,武林中人都不会否认。
那就是,夏悠绝对能够跻身当今世间绝顶高手之一!
于是,就有好事者将夏悠与东方不败并列,想要论出高低。
一时间,邻里乡间,说书先生们又多了一桩江湖趣事可谈。
。。。。。。
而话题的中心,正坐在衡阳城外的一家小面馆中。
他竖起耳朵坐在面馆阴暗的角落里,如果没有人指出,一定不会有人将这个青年与屠戮少林的夏悠联想在一起。
“近来,刘府人来人往,好是热闹。”
“可不是,前些天儿,衡山派刘正风称要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俗事。”
说话的茶客摇了摇头,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悄悄道。
“依我看,刘老爷是昏了头,常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岂是他一个金盆洗手就能洗尽恩怨的,别的不说,就那嵩山派左大掌门。。。”
那茶客不语,另外两人会意,朝他使了个眼色,脸色焦急无比。
“李兄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其中一人提醒道。
那茶客心中一顿,看出了端倪。
莫不是。。。
“你三人在谈论些什么,说出来也好让我听听!”
阴测测的男人声音自门口传来。
来人豹首环目,一脸戏谑之色,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武林便装的男子。
茶客见状,面色苍白,硬着头皮道。
“不过是村野乡谈,闲来说趣,望大侠莫要见怪。”
他话刚说完,男人身后的小厮便高声逼迫。
“说什么趣儿,以为你大爷没有听见,顾左而言右,你在隐瞒什么!”
另外两个茶客默默避开,抱了一个拱拳,小声道“抱歉”。
一场冲突就要发生,只听客栈的角落里传来:
“他说‘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嵩山派左冷禅必下黑手’,我以为他说的没错,左冷禅要一统五岳剑派的野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站在门口的费彬抱胸望去,只能够看到一袭白衫,他阴阴问去。
“阁下乃是何人,我嵩山派掌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评头论足的。”
夏悠筷子衔起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去,肥而不腻,烂软糯口。咀嚼下咽,缓缓扬眼。
“不才夏悠,可配评你嵩山派左大掌门?”
夏悠!
费彬瞳孔剧烈收缩,听闻此名,他竟然不自觉内力运于掌心。他咽下口水,嘶哑道。
“可是‘诛田伯光,灭少林’的那位?”
夏悠正好吃完饭菜,他擦了擦嘴巴,慢慢转身,丝毫没有将费彬放在眼中。
四目对上,费彬从那不大的青年眼中,只能看到深不可测的墨黑色瞳孔。
许久,只听夏悠道。
“莫非天下还有第二个夏悠不成?”
人的名,树的影。
费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眼前这位可是只身一人横扫少林的凶人,只凭他喽啰两三个,有什么本事敢同夏悠叫嚣。
他眼珠子咕溜一转,抱拳行了一礼。
“在下嵩山派费彬,久仰尊下大名,如有得罪,还望见谅。”他见夏悠面色无虞,顿了顿又道,“敢问尊下可是应刘正风之邀而来?如蒙不弃,不若虽我等一同前去,可好?”
夏悠嘿嘿一笑,转念便猜到他的心思,料想劳德诺那老内奸一定是没少把他的事告诉左冷禅。恐怕这一去,必定是要遭嵩山派门下为难,别看他费彬此时礼数并重,到时候还指不定要怎么对付他夏悠呢。
不过,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实力基础之上的,而夏悠恰恰有这个实力。
因此,他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便不再言语。
费彬见夏悠如此傲慢,心中生出不爽,他暗暗冷笑,不知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
衡阳城,刘府。
府中到处张灯结彩,送礼者往来不绝,武林人士,朝廷官员,一眼望去,应接不暇。
府中小厮将嵩山派一众与夏悠带领至大厅,大厅内座次排列,左六位,右六位,具是当今武林数得上名号的高手。
“费师弟,你怎地来的这般慢?你身后那位小兄弟乃是何人?”
高坐在左二位的男子厉色询问。
“陆柏师兄,路上因一些事耽误了。哦~这位兄弟啊!陆师兄可知夏悠之名?”
陆柏横竖打量了夏悠。
莫非阁下,便是那名震天下的夏悠?
夏悠默然立于原地,他在右列的第三个座位看到了岳不群。
“唉~”
夏悠深深一叹。
陆柏见夏悠并不回复他话,顿感颜面被扫三分,此时见夏悠不问而叹,越发觉得夏悠目中无人,心中恼怒横生。
“何故悲叹?”
他面色阴沉。
夏悠抬头看了看他,眼中悲哀之色展露无遗。
“我叹某些人死到临头,尚且管不住自己的狗嘴!”
他面向刘正风。
“刘老爷,你可知你即将大祸临头?”
居中的刘正风面露诧异,心中暗想,不会是与曲洋为友之事败露了吧!
他正迟疑,却得到了夏悠的肯定。
“正如你所想,嵩山派左冷禅已派下门中弟子埋伏在刘府周围,打算当众拆穿你和曲洋的关系,然后痛下杀手呢!”
刘正风听完满面震惊,他顿顿看向陆柏,没曾想陆柏双目阴狠,恨恨的看向夏悠。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我看这夏悠必定也同魔教有所勾结,将他们一同拿下!”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群嵩山派弟子自墙外跳入后院,霎时间,鸡犬不宁,仆人侍女都被拿下。
“陆柏,你这是何为?”
刘正风也顾不得了,大声质问陆柏。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大家瞧此密信,分明是刘正风勾结魔教中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正风见与曲洋的密信被公之于众,当下面色惨白。
“好!不愧是左大掌门,铁证如山,我又如何抵赖!只是,我坠了衡山派的名声,对不起莫大掌门啊!”
他拔剑欲要自刎。
“且慢!试问,刘老爷一死,家中老小可有托付?”
夏悠不缓不济的问道,面上似笑非笑。
“以左冷禅的性子,你这一死,家人失去屏障,必要遭左冷禅毒手!”
“一派胡言!我嵩山派一向光明磊落,岂会干如此腌臜之事!我料你也是魔教内应,前来阻挠我等!”
陆柏此话说完,挥掌便要袭击夏悠。
咣当!
“岳掌门,你这是何意?”
岳不群以剑拦掌,挡在夏悠身前。
“此事必有误会,此人乃是全真派掌教,必不可能是魔教内应。”
那陆柏也是嚣张惯了,念想不如将华山派也一同拉下水,这样左大掌门的谋划便是一石二鸟,改口便栽赃道。
“莫非,华山派与魔教也有勾结?”
夏悠见状如看小丑,但这时,他也忍不住了,讥讽道。
“一口一个帽子,贵派倒是有魔教风范!想拿住我,不晓得你有几条命来拿!”
说罢,夏悠利剑出鞘,两甲子的内力灌注剑刃,一时间,风声赫赫,剑气凛冽。
“我到要看看,你是真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还是欺世盗名之徒,徒有虚名!”
仙鹤手陆柏双目熠熠,一掌扫去,气势浑沉。
然而这在夏悠眼中,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水平。
他蓦然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以掌对掌,轰然打向陆柏。
掌掌相击,空中气爆声阵阵,陆柏衣袖处尽数炸裂,而夏悠却安然无恙,自有一种高人的从容气质。
噗!
陆柏手臂瘫软了下去,眼神黯淡无光,嘴角的血渍顺着嘴沿留下。
等到他反应过来,一脸怨毒的看向夏悠。
“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夏悠不以为意。
“废了又如何,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就别给我辈丢脸了。”
哇啊啊!
陆柏须发散乱,径直朝夏悠冲过来。
夏悠面色一冷。
“不知死活!”
剑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已从陆柏前胸穿透到了他的后背。
抽剑、抖刃、入鞘,一气呵成。
只有那一地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尸体昭示了这个叫‘夏悠’的男人刚刚做了什么。
挑衅、出手、身死。。。
整个过程不过三十息间。
然而这三十息却让所有在座的宾客记住了一件事。
那就是千万千万不要招惹一个叫夏悠的剑客!
众人沉默时,一老者嗓音传遍全厅。
“好!掌中乾坤,剑冲霄汉!夏少侠或可称之为‘掌剑双绝’。”
老人仙风道骨,身边还携着一个女孩,看来是他孙女。
他一到场,便看向刘正风。
“刘兄!”
他正是曲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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