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示意她坐下说话。
“你现在有路可退吗？”
“……”
苏缈一阵沉默，她真的不确定有没有退路。
昨天等于跟公司翻脸了，如果真是自我雪藏，服软哀求一下，还是可以回去的。但这等于吃里扒外，老板都亲自找上门来了！
公司肯定会要她的，毕竟合同还在，但别想资源了，到时候只会是各种压榨。
可是……她不想自己一天被潜多次啊！这代价让她难以接受。
“你没路可退！你回去，程妮娜懒得理会，朱琳肯定会整你！”
“我也不会因为睡了你，就觉得亏欠你。你离开，我会把你能力收回！”
张扬一点也没有跟她客气：“你来的时候看到了？有人可以接替你，她功底本来就比你好多了，我打磨一下，便是真正的唱将。”
苏缈脸色惨白。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容易多愁善感。白天她已经有点向现实低头的趋势，一直给自己打气，也是拖到现在才来。
张扬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威胁她，说的就是事实。
她不乐意干，随时大把的人可以替换她，而她得罪了公司，唱功又被打回原形，不可能有下家。
“我……”
她一下语塞了，本以为昨天那么配合被潜多次，也放下架子直播了，应该能让对方满意。
结果不仅仅明说会收回催眠，而且在她开口之前，已经安排其他人上了。
这意味着，哪怕她不离开，都要面对着竞争！
“别想东想西，好好干。”
敲打一番之后，张扬勉励了一句，苏缈的战斗力要比楚芸之类纯新人好多了，最好是不要丢了。
“啊？又来？”
苏缈不自觉的抓紧了领口，她已经无法直视“好好干”了。
“想什么呢？能不能纯洁一点？我让你好好工作！”
“……”苏缈无语，到底是谁不纯洁？
“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不用播，先吊吊胃口、炒一下热度，到时候是你的3小时线上演唱会！”
“是……”苏缈已经被说服了。
转身要走，她有停下来了：“我能留在公司熟悉一下吗？”
昨晚还是她在这里，今天就有一个年轻女孩代班了，让她也有了危机感。
万一程小姐逼得紧了，张扬把她扔回去呢？
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快就安排替补热身？
她要留下来了解情况，甚至直播一下维持人气。
张扬嘿嘿一笑：“程妮娜不会甘心的，今天肯定还会来找我。你确定想要跟她们照面？”
苏缈顿时浑身一紧。
程小姐是不怒自威的老板，琳姐更是会劈头盖脸的骂她，昨晚那样的场面，想想都让她紧张。
“那我就先回去了。”
“来都来了……过来，给哥抱一下！”
张扬勾了勾手指。
苏缈仿佛被恶霸欺负的弱女子，不得不从的走了过来。
早上被掏空的张扬，真的只是抱了抱，在她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制止了她。
“回去吧！”
“噢……”
苏缈心情一阵复杂。
在办公室被要求“好好干”，让她事后想想都觉得屈辱，简直毫无尊严。
但张扬就只是单纯的抱抱她，就打发她离开，又让她有点失落。
倒不是没得到的失望，而是有一种“本该属于她的宠幸，疑似分薄给了别人”的落差。
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找到公司号的直播间，看看这个将是竞争对手的女孩的直播……
张扬预估得很准，就在苏缈刚走不久，程妮娜便过来了。
这一次大概是为了表示诚意，恶相的保镖程虎没有跟着，态度不好的朱琳也没有。
她被领着进来，张扬没有起身，还是双脚夹着桌子上。
“张扬，你能不能斯文一点？这像是待客之道吗？”
“你是客人吗？”张扬反问。
“不是！”程妮娜自然的坐下，“我是你二姐的朋友，也就等于是你的朋友。你不把我当客人，挺好。”
张扬嘿嘿一笑：“你想多了。你是苏缈的老板，她现在帮我做事，我说的不是客人……是敌人！”
“幼稚！小五子你不知道合作双赢吗？”
程妮娜白了他一眼，主动先抛出橄榄枝：“我决定了，苏缈既然花了一百万，那这一年她给你干什么，我们都不干涉。”
“这么好？”
“合作共赢！我们会继续为她提供资源和服务，而这一年的收入，还是归你们分配。”
“呵呵。”张扬看着她表演，就这一点诚意，根本打动不了他。
“我也邀请你入股我的公司！”
程妮娜大气的加码。
“入股？”
“没错！”
“我对公司没什么兴趣，入你的股还差不多。”张扬挑了一句。
程妮娜装作没有听懂，耸耸肩。
“昨晚爽吗？我说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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