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灰夜明白了，看来昨日羽的四场讲座反响很大啊，连研究生院的人都有动作了。
灰夜没有多犹豫，“好，我替羽答应了，不过可能还要等两日才有空。”
“多谢灰夜姐，也请代我向羽姐表示敬意。”绫子诚挚地鞠躬行礼。
“自然！”
小哀在一旁闻言不禁笑了，“看来这些学生还是挺懂的嘛，知道麻烦铃木财团的大小姐来请才有可能，否则连见一面羽姐都难。”
“那是，现在RB能够和星月财团相提并论的极少数财团中，也就铃木财团和我们关系最紧密，这几乎都是默认的事实了。想要最有效率地请到羽，也只能麻烦绫子了。”灰夜陈述的完全是事实，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绫子对此事只是一笑而过，不想多做讨论。
“对了，不知灰夜姐是否有空，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这里，也算是大股东微服私访，体验学情不是吗？”绫子建议道。
灰夜看了看小哀，礼貌地回绝了绫子的建议，“我还有点事，今天恐怕是没时间了，待改天，定会请绫子你带我深入了解一下学校的情况。”
“好的。”绫子也猜到灰夜会有事，“那劳烦灰夜姐了，我送送你们吧。”
“嗯。”
……
警察厅高层。
“哎呀，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警视厅刑事部那位甩手部长星月嘛，怎么有空来我这喝茶呢！”一名风姿卓韵的美妇笑着端上茶杯，递到了灰夜手里。
灰夜接过茶杯，却转手递给了身旁的小哀，这让那女子愣了一瞬。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又给灰夜倒了一杯。
“可不是嘛。”灰夜调侃式地道，“我只是个部长，你可是警察厅次长，怎么说也轮不到你给我倒茶，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切，你这话说得，咱俩什么关系，见外了哈！”女子悠哉地靠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搭着靠背，笑着道。
小哀惊奇的目光在灰夜和这行为举动都与其身份地位不相符的美妇间移动。灰夜说要带她来见个人，小哀本以为定是个靠谱点的人，但现在她却有点凌乱了。
警察厅次长，小哀自然知道，这可是RB警察系统中为数不多的女性高层，手腕和能力都非常之强。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坐到这个位置，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可这……怎么和小哀想得不太一样呢…？而且，莫名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子说完用探知的目光打量着小哀，试图从中看出什么。
灰夜没有说话，自顾地喝着茶。
小哀疑惑，她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自在，遂向灰夜投去隐晦的暗示，奈何灰夜却视而不见。
好在，女子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啜了口茶道：“你家的？”
“是啊，怎么样？”灰夜平静地反问道。
女子抹了把稍显凌乱的头发，“这个嘛……多大了？”
“18。”
“那不简单。”女子认同似地点头。
小哀讶然，不会吧，这人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看出自己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对灰夜说的【18】也毫不惊讶？
小哀这才再次正视这个传奇的女长官。
女子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抬起，对着小哀点头温柔一笑。
灰夜这时正式进行双方的介绍。
“小哀，这位是柴田纯，我的老友；纯，她是灰原哀。”
“噢噢，原来是小哀妹妹，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喽！”柴田纯捋了捋散乱的发丝，正式打着招呼。
小哀目光斜视灰夜，淡淡地回了句：“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柴田纯并没在意，对灰夜打趣道：“你家这位倒是有趣得很，我喜欢。”
小哀微微挑眉。灰夜笑而不语。
“话说，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啊？”柴田纯随手从身后抽了份文件出来翻阅，一边低着头问道，“等会儿，让我猜猜。”
“听说今早IPS那边出事了，你又是所长，应该就是这事没错。可正常情况你不会来找我，所以…是跟那群人有关，对吗？”柴田纯抬头看了一眼灰夜，自信地说道。
“不错，你还是这么灵通，这下面还没报上来呢，你就猜到大半了。”灰夜似乎很惬意的样子。
“那倒不是。”柴田纯继续批阅着文件，“这不是前两天那群人刚消停嘛，高山那家伙受了伤，拜托我善后，所以人还没完全撤回来。”
“我想也是。”灰夜撇嘴。
柴田纯闻言猛然抬头，“我说夜，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你在家里整天悠哉悠哉的，还搞了个什么…【全能事务所】？你们不在明面，自然无需担忧，我们可是随时都在应对那些人啊，好歹给点反应吧？”
夜？听到柴田纯对灰夜的称呼，小哀不禁有了情绪波动，微微皱眉。这个称呼，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叫的。
“是是是，你辛苦了，纯最能干了，维持着大半个警界的稳定，还要防止那群人的渗透，咱不佩服都不行啊！”灰夜佯装夸赞道。
“你少来这套！”柴田纯抄起手中的文件就朝灰夜丢去，“你也不容易，毕竟你的身份敏感，同样要平衡双方的关系稳定，也是辛苦了。”
灰夜接下丢过来的文件，和柴田纯的目光互相碰撞，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哈……！”
柴田纯看着灰夜，同样轻笑出声，颇为愉快舒爽。
“看看吧，都在里面了。”柴田纯指着灰夜手中的文件说道。
灰夜于是乎开始翻阅起来，这份文件详细记录阐明了现阶段公安部发现的所有【SPEC】拥有者的情况。小哀也好奇地凑近一同观看。
然而，这里面所描述的情况让小哀越看越心惊，最后甚至瞪大了双眼。
不多时，灰夜将这份资料收进了怀中。脸色说不上难看，但也不好看。
“这份档案还有数据记录吗？”灰夜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柴田纯思虑了许久，最终答道：“还有一份，在公安部的津田那里。”
“公安部……”灰夜摸着左耳思索，“这样吧，纯，将这份档案对公安部内部设置为最高机密，你看如何？”
“对内？”柴田纯仔细想了想，“或许可行。”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多应对。”灰夜拍案决定了。
柴田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那些都是小事，主要还是你们最终打算怎么处理【SPEC】，这个可是关系到人类安全的。”
“具体的……我们还没有弄清根本源头。姑且还是促进其往和平共处的方向发展吧，毕竟还不能完全掌控。”灰夜回应道。
“嗯。”柴田纯缓缓点头。
……
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
“话说你这位甩手部长怎么想到回这里视察？还是说是为了调查今早的案件？”小哀跟在灰夜身边，向着刑事部搜查一课的方向而去。
灰夜听着小哀这话里怎么好像带刺呢？一边回应着一路上警务人员的礼貌问候，一边应道：“我觉着吧，应该不用调查了，去看看结果就好了。”
“嗯？什么意思？”小哀有些不解。
灰夜不语。
第二强行犯搜查等候室。
灰夜和小哀没有惊动其他人，两人悄悄地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外，透过门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小哀觉得这场面怪异无比，明明灰夜自己就是刑事部长，却非要在这偷听，光明正大地进去听不好嘛？
然而灰夜却神秘兮兮地掩嘴轻语：“小哀，咱得做好人啊！等关键时刻再出去给予帮助才能凸显我这刑事部长的身份不是嘛。”
小哀连翻白眼，切，多半就是为了抢风头装逼，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不愧是你。
灰夜耸耸肩，不置可否。
“中山教授的电脑里，简直贫瘠地让人想哭啊！”当麻甩了甩披散着的长发，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不是说数量，是质量的问题。中山教授那种智商，绝对写不出这种能得诺贝尔奖的东西啊！”
灰夜和小哀凝神观望，从她们角度只能看到当麻的背影和正面的林実助教。
但可以确定的是，当麻的语气中整个都透露出一种率直和不羁，加上本就奇怪的行为，这才让人觉得很不爽。助教林実就是这种感受。
“从类似高斯、薛定谔、列夫·朗道这些真正的天才所写的文章中，才能感受到神的哲学呢！”当麻走到一边，有点神经兮兮地自语道。——
小哀怪异之色更浓：“这家伙还真是物理狂人啊？神之哲学都说出口了，就是听起来怪怪的。”
“可不是嘛。”灰夜撇了撇嘴，“就是太直了，而且从来不服人，不好掌控。”
小哀冷不丁问了句：“天才都是这样的吗？”
灰夜转头盯着小哀侧脸，有些无语。
“看我干嘛，你不是要观察里面吗。”小哀将灰夜的头转了回去。
好吧。灰夜心里嘀咕着，志保从来都没有自觉到自己是名天才啊…还是名正常的天才。
——“那老娘就直说了！”当麻的语气和表情突变，原来是被林実嫌弃了口中的臭味，从大老远都能闻到。
她把手中的论文往桌上一拍，撑着桌子道：“被世人认为出自中山教授之手的这篇论文，其实是你写的！”
“怎么会，你有证据吗？”助教林実有些慌了，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权衡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问。”当麻一点都没有女性的矜持感，很随意地坐在桌沿上，用很平常的语气道：“电脑里的数据资料什么的，无论是进行修改还是删除等操作，都会留下痕迹。虽然你删文件的时候做得相当仔细了，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所以……”
“锵锵～！我把它们复原后复制了一份过来哟！”当麻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从左臂挂着的三角巾吊带里掏出一个带有饺子挂饰的U盘来。——
“嗯？有点本事哈，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到，她还精通电脑技术么？”小哀向灰夜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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