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时代的限制，小马哥现在也有很多看不清楚的地方。
比如说和运营商合作，他就完全不懂。
“赵董，咱们咱们和运营商合作？”
“当然是靠短信了，你听说过各大运营商的短信业务吗？”
赵北笑了笑说道。
“这个我知道，这东西，价格还算公道，不过使用量不多。”
“但是如果我们让用户利用手机号的注册扣扣，然后退出链家的短信服务呢？”
赵北笑了笑说到。
短信在互联网发展起来之后，可能成了一个很没用的东西。
很多消息，人们都可以从扣扣和薇信上面传递。
自然就用不到还用花钱的短信。
可是这个年代不一样，互联网发展的非常的不成熟，再加上价格昂贵无法普及。
人们想要交流信息，只能打电话。
但是现在打电话的价格昂贵不说，也有很多不方便的东西。
短信业务自然就应运而生。
他的意思，就是让扣扣帮忙推广的短信业务，然后和运营商进行分成。
听到的赵北的解释，小马哥马上眼睛一亮。
“赵董，您真是个天才。”
赵北有些汗颜，这业务其实是扶桑的一个公司先开发出来的，然后让小马哥个山寨了去。
他现在又山寨小马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算不上什么天才，只不过是有些经验罢了。”
“小马啊，咱们的目光要放的长远一点，我们的扣扣并不急着收费。”
“积累用户才是硬道理，你想想看，要是以后你有了几亿的用户，还怕挣不到钱吗？”
小马哥面露惭愧的神色，开口道。
“赵董，是我急功近利了。”
“没事，这也是年轻人的通病。”
“说实话，你的会员制度和分级特权，包括我说的空间装扮，都是好想法，但是不适合这个时代。”
“你应该也有所发现了吧？”
赵北开口道。
“没错，你说的个人装扮，空间秀，确实收益不高。”
小马哥脸上露出一丝沮丧，明明是很好的东西，却无法带来收益，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小马，这不能怪我们，是技术限制了我们的发展。”
赵北叹息了一声。
他也是回去找钱易给他配了电脑，才发现，他提出的主意是多么的不靠谱。
空间装扮，扣扣秀等等，确实非常的好看，可也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非常耗流量。
这对现在的用户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九十年代的网速有多慢，那真是龟速。
九十年代的上网方式，是用猫（调制解调器）拨号上网。
分为互联网和国内网，号码分别是163和169。
169只能上国内网站，但只用给电话费，没有网络费。
163可以访问互联网和169的网，信息费是3块钱一小时，电话费另计。
再后来出现了一些电芯以外的ISP，以充值卡的形式在电脑铺贩卖，拨它家的电话号码就可以。
再后来还有包月卡，网费包月，但电话费还是要算。
当时流行的猫有两种，外置猫和内置猫。外置猫拨号会嘎吉嘎吉的叫。
当时速度有33.6k和56k两种。受电话线影响很大，有噪音的时候经常掉线。
56k的猫的实际下载速度在5kb/s左右。
内置猫又分软猫和硬猫。软猫需要由CPU来解码，所以会出现CPU带不动的情况。
再后来出现了ISDN。ISDN是双线，可以实现一边上网一遍打电话了。速度也从56k升级到了64k，稳定性也比电话好。网费与普通的拨号上网一样。也可以双线同时上网，速度变为128k。
大概是2001年之后了，又有了ADSL，用的还是电话线，但不占用电话了，可以同时上网和打电话。
ADSL提供512k的速度，而且能包月，能包月的时候才能正式上网冲浪，不然需要担心上完网之后，房子让运营商收走。
在之后，网络经过继续的发展，才出现了宽带，光纤等等更加先进的网线，人们才能享受更快捷的网速。
而在九八年，这些技术还没有影子呢。
网速加载个图片都费劲，你要是上网，需要有非常好的耐心和足够的金钱。
这个时候，只有有钱人才能上的起网，一个月几百块的网费，根本不是普通能够消费的起的。
扣扣的各种装扮确实非常好，可是等到刷新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卖得出去才怪。
小马哥也是个懂行的，赵北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他产品销售量不行。
“小马啊，还有现在的会员制度，你根本也卖不出去，在没有便捷的支付条件之下，咱们还是别想了。”
赵北摇了摇头。
现在网上买东西可不像是后来那样方便，有各种支付软件。
在这个年代你要是想开会员，就需要每个月跑到邮局去亲自汇款。
有几个人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去的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小马哥听到这个，也想起了现在的支付制度，满脸的苦笑。
赵北想要打钱，确实非常的快。
这可是银行贵宾客户甚至有专门的人等着为他服务，普通的小富之家，可没有这种待遇。
想象一下，开个会员还要跑上几百米跑去邮局，有哪个人会这么做？
在现有阶段，他推出的盈利措施，几乎被全面的否定了，这让小马哥有点沮丧，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赵北看见小马哥非常的失落，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到。
“小马啊，这不是咱们的错，这是时代限制了我们的发展。”
“这也是我让你在五年内不要想着盈利的原因，咱们目光要长远一点。”
“我始终相信企鹅能发展成一个庞大的公司，扣扣有非常好的前景。”
“但是前提是，你要耐得住性子，年轻人最怕的就是目光不长远。
“反正未来都是你们年轻人得天下，等等又何妨呢？”
小马哥听到赵北的话平静了下来，笑着说道。
“赵董，受教了，。”
赵北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爽。
小马哥还是年轻啊，就是容易忽悠。
再说了，未来是谁的天下，那还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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