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新出现的陈歌，赵晨目光之中有着寒芒，他不喜欢这个陈歌，虽说其目光之中有善，但是这种善太空泛，太广阔，似乎是对万事万物都拥有。
如果善对着的是万事万物，无论善与恶，无论好与坏的话，这善，就不是善了。
“我是血城意志，是这个城市的意志，这其中所有的鬼怪，都是我的子民，无论凶神还是普通的厉鬼。
这里是受伤绝望者的家。”
另一个陈歌，亦或者血城意志道，这一瞬间，赵晨懂了。
这大约便是一个如同天道一般的家伙，有人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有人说天道至善，以万物而养人。
有人说天道至公，视万物为共等。
可是如果善是对着所有人的，所有人都被施加相同的善。
那么是否还会有着善的存在？
天道的不仁，只是因为其善的广泛，当善共等，那么需要施加恶时，便无法做出决断。
眼前的血城意志，便给赵晨如此感觉，其或许是善的，但是当需要施加恶时，其或许会心痛，却也不会犹豫。
善的尽头，便是恶。
“有趣。”
不再看着血城意志，赵晨看向了那血城。
他心中有着一个想法，这想法便是，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艾萨克斯博士很弱，但是在无数的轮回里，其心中却有着一个强大的执念，或者说是扭曲的执念，那执念便是拯救他的天使。
而这个世界，应该也经历了轮回了吧？任务是伽椰子，随着伽椰子的死亡，世界是继续前行，还是从头再来？
无论如何，其终有尽头，但也终会有着苟活之人，而那苟活之人，会是谁？
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会因为一次次轮回，世间的真相而绝望自杀，还是能够站起来，承受一切？
赵晨真的想要知道，这也是他愿意跟着陈歌来到这里，来到其地盘，来到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所在。
他想要找到那个人。
而绝不是眼前的血城意志。
只因为，赵晨心中的迷茫。
力量，是为了什么？
并非什么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而是自己需要这力量，去做什么。
赵晨突然感觉自己很矫情，就在其他人为在主神空间生存劳心劳力时，他却开始思索自身的意义。
或许，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吧。
“我感觉那个人很不靠谱。”
血城意志看着赵晨出声道，他的声音很是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陈歌一笑：“你没有感觉他很像我吗？”
“就是因为像你，才感觉不靠谱，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一锤砸过去，你能够活着真的是运气好。”
血城意志脸上有着无奈，赵晨也不在意，而是道：“怎么样了，关于那被这些人称为伽椰子的鬼怪，你收集到了多少资料？”
听到陈歌的问话，血城意志摇头道：“很少，那个鬼似乎是突然出现的，老实说其死亡和出现的时间差间隔太长，我都怀疑其是不是同一只鬼。
而且，她的能力，如果真的如同你姐姐推论的那样，也未免太恐怖了，根据消息，这些天日国琦玉县死了超过三百个人，其已经被封锁。
但死了这么多人，我并没有感觉到那只鬼的实力获得太大提升，并非每个人死亡都能够化为伽椰子分身。
或者说，因为伽椰子等级过高，一般人已经无法成为养育凶神的土壤。”
“所以，这些人伽椰子一定不会放过。”
陈歌看向了赵晨，他知道赵晨能够听到自己两人的话，也没有想过隐瞒赵晨，按照他的想法，这就是诚意。
“我很强。”
赵晨看向陈歌几人，血城意志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当然我知道，你们不理解我的强大，不过这不重要，我想要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攻击到鬼怪。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手撕掉伽椰子。”
赵晨微笑着，陈歌看着赵晨，突然也是露出了笑容。
“你的性格很不错，虽然不知道实力，但就是这种胆量，我们就有共同话题，我想，我的善念应该是有办法的。”
陈歌看向了血城意志，血城意志脸上露出了愁色，说实话他不喜欢陈歌，因为这家伙每次过来，都想要自自己这里扣走些东西。
但谁让这人，是自己呢，自己也亏欠了他。
“有两种方法，一种我可以让一只红衣附着在你身上，这名红衣的力量可以让你触及鬼怪，另一种方法，是你尝试容纳鬼气，你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和我们的力量并不相同，其更加偏向于物质界，虽能触碰鬼怪，但大部分力量都是无用的。”
血城意志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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