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车启动的汽笛声中,伊斯特尔也顺势将报纸翻到了最后一版,也是他最常看的一版,推理解谜板块。
今天的谜题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在由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儿女组成的家庭中,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家庭中的一个成员杀害了另一名成员,其他的两个成员,一个是目击者,而另一个则是凶手的同谋。
1.最年长者和目击者性别不同
2.同谋和目击者性别不同
3.父亲是最年长者
4.同谋的年龄比被害者大
5.最年轻的成员和被害者性别不同
6.凶手不是最年轻的成员
问,谁是凶手,谁是同谋,谁是目击者,谁是被害者。”
伊斯特尔看着今天的谜题撇了撇嘴,“又是这种条件都摆在脸上的谜题吗?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呢。”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现在是1919年呢。”
自从1887年柯南道尔《血字研究》发表以后,整个世界都被福尔摩斯的光辉所笼罩,一批又一批的成年或未成年男士都将私家侦探和侦探小说家当成了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
但也正因如此,私家侦探与侦探小说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有很多侦探小说
甚至出现了巫术偷窃,魔法杀人这样可以称之为行业笑话的剧情。
也有各种业务不精,手段恶劣的侦探出现。
可以说,在1919年的美联邦侦探并不是一个多么体面的职业,甚至还会遭到所谓上等人的歧视。
好了,那都是后话了。
座位列车座位上的伊斯特尔虽然内心有些看不上这样的谜题,但他的手指在百无聊赖下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有规律的敲击桌面,并随着敲击的加快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的推理起来
是的,伊斯特尔有个心理缺陷,当然也可以说是他强烈的个人特点。
这种特点就是伊斯特尔总是会无时无刻的强迫自己思考,虽然这种思考带来的结果有时并不他想要的,甚至会让他陷入危险,但他却控制不住这样的自己。
他有时也会想,他的内心是不是也在渴求着这种毫无节制的探求和思考呢?
就好比现在。
“根据条件3和4可推出条件7,父亲不是被害者;
根据条件3和1可推出条件8,目击者是母亲或者女儿;
根据条件8和1可以推出条件9,同谋是母亲后者儿子;
根据条件5可推出条件10,被害者不是最年轻的成员;
根据条件4可推出条件11,同谋不可能是最年轻的成员。”
“嗯~,条件都已经列出来了现在要开始假设了。”伊斯特尔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手指,自语道。
“假设一,如果最年轻的成员是儿子,那么儿子不可能为被害者,当然,也不可能是凶手,因为目击者是女人,所以儿子是同谋,而儿子是最年轻的成员所以不成立。”
“假设二,最年轻的成员是女儿,那么同理女儿不是被害者,不是凶手且不是同谋,所以女儿是目击者,因为同谋的年龄比被害者大,而同谋又只能为父亲和儿子,所以可推出同谋为父亲,又因为最年轻的成员和被害者性别不同,所以被害者为男性,只能为儿子。”
“那么答案就是母亲是凶手,父亲是同谋,女儿是目击者,被害者是儿子。”
推理结束的伊斯特尔奖励了自己一口咖啡,莫然的感叹道:“诶~又是一个不堪重负,支离破碎的家庭啊。”
“最近这种爹妈杀子女的题材也太多了吧。如果我这次能够活着回来的话有必要给他们报社提一点意见。”伊斯特尔自言自语道。
随着火车行驶,渐渐地,窗外的景物开始发生变化,将伊斯特尔从阿卡姆那沉郁海洋般阴冷古老的新英格兰古镇的风格中解放了出来。
伊斯特尔看见了浅灰色的山峦和静静流淌的河流,沿着河岸一座座古旧的建筑慢慢消失在身后。不一会儿变成了辽阔的原野,列车一路行驶,翠绿的原野和澄澈的蓝天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
“嗯?那是什么,一座山?马萨诸塞州有这么高的山吗?”伊斯特尔用力揉了揉眼,希望自己没看错。
自己当然没看错,因为这座黑黝黝的,异物突起一般的山峰,正穿透云层明晃晃的摆在他眼前,它的质感和云层,原野有着明显的区别,山峰看上去是圆锥形,火车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离的太远的原因,伊斯特尔并没有看到它的峰尖,他不得不费力地贴近窗户,想要看得更仔细更清楚些。
列车似乎实力山峰更近了些,伊斯特尔对于这山峰有了更明显的认知,但这也让他迷惑起来,因为它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似乎这山不是由岩石构成的,而是某种奇特的不为人知的生物质。
“不行,得离的再近些才行。。。。。这样才能看得清楚。”伊斯特尔心中这样想到。
火车司机好像是了解了他的想法,车子距离山又进了些,当然这也许也是伊斯特尔他自己的错觉或者巧合。
毕竟火车始终都是顺着轨道前进的,不是吗?不会真有人不知道这个吧?
随着车身的靠近,窗外的景色也已经大部分都被这黑乎乎的柱状物所占据,伊斯特尔也得以观察到更多的细节,他隐隐约约看到山峰上有一些类似圆环的东西,呈现出令人反胃的,黏糊糊的,病态的腐烂颜色,更令他疑惑的是,这些圆环似乎是在。。。。。蠕动着,或者说,在一张一合?而且还在缓慢移动着。
霎时间,伊斯特尔想起了以往一些被他所忽略地知识。
在快速运行的火车上,看到了移动非常缓慢的东西,这意味着。。。。。。那东西,非常非常的大!
也是在同一瞬间,伊斯特尔想通了一些东西,这不是一座山峰,火车也没有向它靠拢,而是它在靠近火车!
这!这是一条触手!
那些圆盘,是存在于章鱼之类的海洋生物触手上的不洁吸盘!但真的是这样吗?
那本应该是吸盘的腕足上是一个个仿佛刑具一般的利齿獠牙,如同错乱的荆棘一样无序的生长在那不满黏液和脓水的触手上。
奇怪地淡绿色迷雾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充斥了整节车厢,一步步的向着伊斯特尔逼近!
“快跑!”伊斯特尔回头绝望的大喊,可是他绝望地发现整座车厢除他以外空无一人。
伊斯特尔再次回头望向车窗外,巨大的黑色以着骇人的速度迅速扩张,填满了整个视野,甚至不用触碰,仅凭触手挥动所产生的气流便将火车吹得剧烈摇晃起来,伊斯特尔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触手再次袭来,火车可怜的挣扎了两下,但相比于如此的盘然大物,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铁皮玩具罢了,只听“哗啦”一下,火车的铁皮便如同纸一样的被撕了开来,火车解体了。
伊斯特尔也随着火车的阶梯而被高高地抛向空中,凛冽的风刀子一样灌进他的肺里,切割着他的皮肤,但是无论是缺氧的窒息感,还是身体上的疼痛感,都无法在伊斯特尔的情绪中占据一席之地,他现在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种情绪——
不可名状的,近乎疯狂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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