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女人浅浅的梦语声,在安静的卧室中依旧能够清楚的传入男人的耳中。
墨霆宵的眸光不由得沉了沉,握着夏汐然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对他……你还是动了情吗?”
即便是在睡梦中,却也还是只会梦到他?
“先生,医生到了。”
佣人在卧室门外通知屋内的墨霆宵,江纯一手中提着医药箱,一身的白大褂,气息更是有几分急促,抬脚走进卧室。
“这又是怎么了?”
江纯一走到窗前,搁下医药箱,这才一个月内,他来处理墨霆宵这边的事情都已经是三四次了,而且次次来,都是为了为了同一个人。
今天还一日内,他因着夏汐然连跑两趟,白天一趟跑墨氏,晚上再是墨宅。
对于夏汐然,江纯一并无多大的喜欢跟厌恶,只是偶尔会有几分他的私心,总是不禁对夏汐然无感。
“发烧了,夜里吹了风。”
墨霆宵抬头看向正在准备体温计的男人,淡淡的回了句,而后目光扫过男人身上的白大褂,“你这是从医院过来的?”
“嗯。”
江纯一应了声,而后道:“以初的状况,最近有些起伏,需要格外的注意,我不放心。”
言外之意,便是只有他亲自守着安以初。
墨霆宵闻言,眸光黯了黯,对江纯一开口,“以初若是能醒来,你们其实……”
“她喜欢的人是你。”
江纯一将电子体温计对着夏汐然测了一下,打断了墨霆宵的话,“三十八度,是发烧了,我给她准备点退烧药。”
“三十八度,算低烧,不需要挂盐水,做点物理退烧就好。”
江纯一将手中的药搁在茶几上,而后又开了一张药方,“这几样药,我没带,让佣人出去买吧。”
在旁伺候的管家福叔伸手接过药方,看了眼,“我这就安排司机出去买药。”
卧室内,管家跟佣人离开后,江纯一在房内逗留了片刻,期间同墨霆宵简单的说了几句话。
“你今天带着夏汐然去领证了?”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正好有护士认识民政局的人,护士从熟人那里无意中知晓的有关墨霆宵今天带着一个在博城上流社会没啥知名度的女人登记领了结婚证。
这件事情,被医院的年轻护士乃至女医生闲聊了一下午。
江纯一知晓这件事情,是在连着动了两个小时的手术后,下了手术室折返回办公室时,恰好听见她们聚在一起正津津乐道的讨论着。
“嗯。”
墨霆宵点了点头,“我先前就想着,如果她这次再回来,我就没想过再放手。”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既是你的决定,我作为朋友,兄弟,除了尊重你,没什么别的好做的。”
江纯一收拾好医药箱,回眸看了眼床上的人,再将目光落在墨霆宵身上,“以初若是醒来,我希望这一次你能给她一个清楚的交代。”
哪怕是拒绝,也要干脆的利落的拒绝她,
“别再是给了她希望,又给她失望。”
墨霆宵闻言,轻叹一口气,思虑片刻,在江纯一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开口,“四年前,我就已经清楚的拒绝了以初。”
男人的话音刚落下,江纯一止住脚步,背对着墨霆宵的脊背蓦的一僵,身后墨霆宵平淡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回想起来,以初那时候应该是将我拒绝这件事情,发泄在了然然的身上。”
墨霆宵的言外之意,指的是安以初当年的车祸。
当年的车祸,即便江纯一再怎么不想承认,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在那场车祸中,即便最后收到伤害的是安以初不假,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确实是安以初自己本人。
夏汐然当年能够平安无事,真的可以说是侥幸,亦或是上天眷顾。
“纯一,我知道以初的事情,你心里有怨气,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然然无关。”
江纯一闻言,握着医药箱提手的手紧了紧,正要开口,却是听墨霆宵低声道:“纯一,我只是想要她一个人。”
男人的嗓音中依稀可听见轻微的哽咽,“别的我什么都不求。”
江纯一缓缓的转过身,看向坐在床边守着夏汐然的男人,眸光晦暗不明,“可……以初她也只是求你一人。”
若非四年前夏汐然的出现,这对青梅竹马,势必会走在一起步入一场门当户对的婚姻,可也终究只是如果而已。
“我不爱她。”
男人清淡的话语在房内响起,本已回过身走至房门口的江纯一听到自己的好友开口说,‘他不爱以初’的时候,一双眸子沉了沉,依稀可见男人眼底的寒意。
“……夏汐然没出现之前,她也一样不爱她,可你依旧能温柔的待她。”
年少时,墨霆宵对安以初的好,对她的温柔,江纯一是一路看着过来的。
可这一切,在夏汐然出现后,逐渐开始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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