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然被夏至云拉着,走出墨宅,直至墨宅院子内,夏汐然停下了脚步,站在车子前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夏至云拉开车子,见她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开口,“上车!”
夏汐然一把甩开夏至云的手,站在原地,目光冰冷的看向眼前的人,“您今天来,并不是真的要带我回夏家的吧?”
方才在墨家客厅内,夏至云的那番话,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夏汐然怎么会听不出来。
“博城有博城的嫁娶习俗,可我并不是博城这边的人,想来您是忘记了。”
是的,夏汐然的户口至今还在乡下,且还是在鑫城,并非博城。
“你……”
“而且,不单是这件事,还有,四年前您跟李丽仪曾同安家人说过的话,想必您也是忘记了。”
夏至云在听夏汐然说到此处时,面色一凛,正要开口,却被夏汐然抢先开了口。
“是你们亲口跟安家人说,夏家没有我这个女儿的,更没有我夏汐然这个人,若他们想要将我送进监狱,不必顾及两家的交情来着。”
“……”
“李丽仪还说过,夏家的孩子从始至终就只有夏宇一人。”
夜风吹来,有丝丝凉意,夏汐然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夏汐然双手抱在胸口,试图驱赶走夜风的凉意。
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无法驱赶走那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寒意。
“您今天来,无非就是因为墨氏的注资款,今天没有打过去吗?让您跟李丽仪心难安,焦心了?”
夏至云站在车门口,眸光紧紧的锁着夏汐然的面容,良久,才低喃出声,“然然,你真的不一样了。”
同四年多前那个初来博城的她,如今的她大为不同了。
“嗯,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我若是一成不变,那就真的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夏汐然目光平静的看向夏至云,“墨氏的注资款,这件事情,如今你们即便再拿我做筹码,想来也行不通了,我跟墨霆宵今天证都领了,与我而言有婚礼没婚礼,都没啥区别。”
“……”
夏至云双手垂在身侧,微红着眼眶,沙哑着嗓音道:“……可……即便你不顾念我,也不顾念你母亲,你总得想想小宇啊!他待你可从未不好过!”
“……”
夏汐然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冷笑一声,“那也不过是因为四年前他需要靠我,才能活下去罢了……”
在博城,每一个她所认识的人,对她,几乎没有一人是真心。
“不管怎么说,你如今要嫁入墨家,你顶着的头衔总归是我夏至云的女儿。”
只要她的这一层身份还在,那她跟墨霆宵的婚礼,势必关联着夏家跟墨家之间利益联系。
“……您从未对外正式公布过我的身份。”
夏汐然再次淡淡的出声,眼底尽是讥笑,“在这个博城,除了安家,墨家知晓我的存在外,敢问哪一家还知晓我夏汐然的存在,知晓我夏汐然是谁家之女?”
“……”
的确,四年前他将夏汐从鑫城接回后,不曾对外正式的公布过她的身份,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我同墨霆宵之间,所谓的一没媒妁之言,二没父母之命变就在一起的事情,是否会丢了夏家的脸面,这件事,夏董,你完全是庸人自扰!”
“墨霆宵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以为,他真的会因为我而注资一个小小的利博?您跟李丽仪真的以为我在墨霆宵心目中有那么大的分量?”
夏汐然的一番话,怼的夏至云一时间竟无法辩驳。
“墨家跟安家是什么样的交情?安以初跟墨霆宵自幼便相识,如今她因为车祸,昏迷不醒,你们以为墨霆宵真的会为了一个我,而拿那么大一笔钱作为筹码来换我?他不过是想要我偿还四年前的事故罢了!”
“……”
“您跟李丽仪,你们都打错主意了!还有一件事情,您想必还不知道,墨霆宵的手里早就有我在鑫城的户口本!”
墨霆宵想要娶她,完全没有必要通过夏家人来走这么一步!
可这个男人就偏偏这么做了,为了什么?
“诚如您所说的那样,我是冠着夏家的名义的,安以初的事情,你们以为将我跟夏家的关系择干净了,就真的可以相安无事吗?”
墨霆宵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夏家?
完全不可能!
“我说的这些,您再好好想想吧!”
夏汐然说完,转身抬脚,朝着墨宅院子的大门口而去。
夏至云今天来接她回夏家,不管是打着什么算盘,都是盘算错了。
今天被墨霆宵拉着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这件事,夏汐然需要一个人消化一下,夏家,她不会去,再走进墨宅,她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离开,自然不会错过。
当初回国来,她本盘算着的,就是如何通过墨霆宵救出乔羽书,且又能不赔了自己进去。
可她却在今天,这么被半逼迫的同墨霆宵领了结婚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她来不及思考下一步她该怎么走。
她急需一个地方,让自己平复下来糟乱的情绪,唯有,暂时离开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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