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子太难？！
另可做个闲散侯爷，也不当世子？！
老曹目色尽是诧异！
“呃……此话怎讲？”
听着曹铄的话，老曹脸色不是很好，却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再次问道。
曹铄倒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道：
“今我大汉式微，外有诸夷虎视眈眈，内有袁氏一族居功自傲，霍乱朝纲。”
“而我大汉能延续正统，皆因有司空坐镇高堂，殚精竭虑。”
“上马打江山，下马守江山。外震诸夷，内定霍乱也是指日可待。届时司空虽不定能与秦皇汉武同辉，也定然是治世之能臣。”
“老曹，你想想，在如此功绩之下，去做世子，合适吗？”
‘吗’字明显被曹铄故意拉长了尾音，吊足了老曹的胃口。
老曹终究没忍住，满眼好奇道：
“这种情况下做世子……为何不合适？”
曹铄撇了眼老曹，跟他喝了一碗酒，意味深长道：
“为何不合适？”
“老曹啊！这就是你为何只能是个贩夫走卒，而不能高居庙堂的原因了！”
老曹被曹铄说的老脸一红，连忙一仰脖子，干了一碗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即又是笑着道：
“小掌柜，莫要卖关子了，接着说说。”
曹铄接着道：
“司空功绩太高，必定名垂青史。”
老曹听着这话，眼中光华一闪，似乎带着喜色。
曹铄也没看老曹神态，接着道：
“而世子是要继承大爷，这个时候，你若是做的好，那就是沾了老爹的光，跟你没多大关系。以后史书也不一定说你好，留个守城不错的名声已经是极致了。”
“但是，一旦你做不好……等着就是千古骂名！”
“试想，这种世子当了干嘛？还不如个闲散侯爷来的逍遥自在！”
老曹：“……”
满眼净是震惊，陷入了沉思。
曹铄说的话没错。
守江山往往要比打江山难的太多！
曹铄的一番话，说的老曹不由得眼神闪过一丝的复杂。
良久。
“小掌柜，你这可是肺腑之言？”
曹铄也没多想，肯定的点点头后，再次慎重的道：
“这也就是你我二人，我也只是说给你听听，又不讨好谁，自然是肺腑之言。”
“老曹！切莫传入三耳，不然……”
曹铄递给老曹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老曹心领神会，喝了一口酒，长吁一声道：
“司空功在千秋，必定名垂青史……你这话，若是让曹司空听闻，肯定大悦，少不了嘉奖于你啊！”
曹铄：“……”
都是哪路的神仙啊！
怎么就get不到重点呢？
不是说世子吗？怎么又曹司空了！
撇了撇嘴，曹铄无所谓道：
“拍司空大人马屁的人多的去了，不缺我这一个。”
曹铄虽然这么说，但老曹明显对于曹铄的话语更加受用，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浓。
眼见这顿饭吃的也差不多了。
随手丢下几两好银道：
“小掌柜，今日你说的甚是有趣，见解独到，这些就算是今日的饭钱了。”
曹铄一看桌上的好银，很是满意的对着老曹拱了拱手。
要不是知道老曹这人出手阔绰，曹铄才懒得跟他瞎逼逼呢。
虽然他曹铄出身高贵，怎奈何……
哎！
人啊！
还得面对现实，努力挣钱，养活自己再说！
“老曹，您慢走，有空常来！”
看着老曹离去的背影，曹铄客套一句，开始收拾起残羹冷炙来。
……
老曹走出平安酒肆没多久。
便是一大群绣衣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其保护其间。
本就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老曹，明显不再压抑身上的气势。
如龙在渊的气势喷薄而出，一举一动竟如同手握乾坤，充满了上位者自然而然的气质。
“不想当世子吗……这个混球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文若（荀彧，字文若），你觉得这小子，话语几分真，几分假？若是他知晓自己真实身份，还会如此说吗？”
“司空，卑职不敢妄言！”
老曹车架前，一名文弱书生躬身道。
显然，他是知晓老曹此行的真实目的的。
没错！
老曹，正是当今的司空——曹操！
至于他为何月余时间，时常会来曹铄的小酒肆……
“不敢妄言？哈哈哈！文若啊！你是不想介入我曹家的党争之中吧！”
曹操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荀彧，笑道。
荀彧听着曹操的话语，不由得神色一紧，再度躬身道：
“卑职愿为大汉鞠躬尽瘁！”
“哈哈哈，文若啊！你我相识相知多年，漂亮话就无需多说了！”
“子桓、子建都是好苗子！只是……”
“哈哈哈！”
“万岁万岁万万岁吗？功在千秋……青史留名……倒是会拍马屁的紧！哈哈哈！”
“还得再给他磨砺磨砺，看他那小心谨慎的样……估计还在担心自己小小王允遗孤的身份泄露吧……哈哈哈！”
曹操大笑自语着登上了马架，显然开心异常。
荀彧看着曹操的背影，神色倒是看不出任何的异常，紧随曹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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