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樊清叹了口气,这是他最中意的小儿子,他有心助他成大器,所以当年要挑一个新手埋伏进谢家内部时,本想着给他一个高的起点,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樊清,我了解你的难处,你这么些年不愿意结婚,我没有为难过你。但是人各有命,顾家那小女儿与你走不到一起,这是天意。人,总得往前看。”老人活了一辈子了,说话总是习惯开门见山。
“如果前面没有她,我就留在原地不动。”沈樊清低语。
“那么你那么大动静,目的是什么?两败俱伤吗?”这些天来沈樊清集结了所有的势力,和顾炽从南到北从政到商,斗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
“商政们有自己的考虑和把握才会帮我的,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只是在我背后支持而已,我运作的都是这些年来早就布置好的棋。父亲,您不要担心。”他笑着眨了眨眼,苦涩的调皮,“至于目的,我只是要找顾炽麻烦而已。”
沈樊清嘴角微微笑,这个儿子,走火入魔了。
而顾炽因为东南地区生意的突发问题,不得不立刻前往主持大局,晚上立刻和宋秘书乘私人飞机飞走了。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怎么对待谢舒。
清早
谢舒醒来后,却发现身边空空的,顾炽一夜未归。
下楼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顾炽回来过的痕迹,傍边的佣人已准备好了早粥。谢舒边喝粥边给顾炽发消息:“昨晚去哪了,这几天工作很忙吗?”看着发出的消息,是自己不曾用过的卑微的语气,心里有些失落。
当即立刻撤回消息。
那辆黑色的宾士停在树下,谢舒一眼就看到。
走过去敲敲他的车窗,他竟没有醒。
他一向浅眠,以前他的房间在她楼下,半夜里她起床关个窗子他都会发来短信:小舒,睡不着么?
正要离开,他却醒来,看到她站在车旁吓了一大跳,急忙开门出来。
“不好意思,昨晚通宵的所以睡的有点沉。”他像孩子样的揉眼睛。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没有在等你啊。”她微笑着回答,客气,生疏。
沈樊清伸手点了她的鼻子,“臭丫头,好吧,是我在等你。”
他出手太快太熟悉,她来不及躲开,生涩的笑,“什么事?”
“不是说要给我当导游么,难得我放假,带我去走走。”他低着头认真的对她说。
“我还要上学呢。”
“胡说,我请你吃饭,我早就向纪程宇打听好了,今天晚上有课才对。”
他固执的逼迫,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青胡渣和他疲惫的表情让人心疼。
谢舒不由抿嘴一笑。
沈樊清算好了时间角度,加大了马力冲过去,一个漂亮的甩尾,车急急停在门口。
“快上车!”沈樊清越过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大声喊向谢舒。
他仰望时眼神清澈,坏笑的嘴角有优美的弧度,一如当年两人偷偷溜出去,他站在墙下伸开双臂笑着向墙头上犹豫的她喊:“小舒,别怕,我在这里。”
不由自主的上了车。
车子急转弯,从门旁的草坪上碾了过去。谢舒从后视镜里看到王泽他们惊慌失措的脸越来越模糊,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高兴么?”
“啊?”谢舒回过神来,看他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脸上却是恶作剧得逞的顽童笑意,“恩。”
沈樊清不惊讶她的肯定回答,她不是喜欢被束缚的女孩子,最大的理想也不过是做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可是顾炽,怎么可能不去束缚她?
“我们去哪?”
“射击场。”
十局下来沈樊清领先了八环。
“功力退步了啊徒儿。”沈樊清比了个射击的手势,当年他教了她很久,两人的水平到后来是不相上下的。
“师父,您老整天干这个吃的,我命好不用靠这个养活,生疏点也是人之常情吧?”谢舒晃着红酒杯回他,到底是有了权势的人,随便找个郊区的射击场,VIP包厢里上来的吃食比城里的大饭店还要精致。
“呵,”沈樊清和她碰了碰杯,“你好像一直在提醒我,顾炽对你很好。”
“不用提醒,这是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你还爱我吗?”
谢舒差点呛着。
“小舒,你还爱我吗?”沈樊清认真的再问了一遍。
“你犹豫了。”他冷静的陈诉。
“你那么直接我被吓着了。”她慢慢的回答。
“我还爱你。十年,没有一天不爱,”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脸一点点的红了,他认真的慢慢的说,“但是你怪我,怪我将你爸爸的事业毁了,怪我间接害死了你妈妈,是不是?”
不远处打靶的声音怦怦的敲在谢舒心头,他就这样把烂在心里那么久的事情翻出来阳光底下,一件件仔细的摊开来晒,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说这些做什么……”她别过脸去。
“不说的话,你就一直把他包裹的像山一样巨大,隔在我们中间。小舒,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恋人,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控制不了的。尽管我没有直接指向他的证据,但是你是知道的,你爸爸是有罪的,我没有做错,那是我的任务。你妈妈是死于心脏病,没有我和你,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谢舒起身便走,沈樊清追上去拖住她,“你要逃避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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