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既可以用来防御，也可以用来攻击。用作防御的话，大部分情况都是聚集起来用作屏障；用作攻击的话，既可以化作各式各样的武器，也可以侵入敌人的身体之中。”
艾克一边闪避着头头的攻击，一边听着来自前辈的说明。但是在这期间，头头也并没有手下留情，反而下手比刚才更狠。他化拳为刀，并起手掌，攻向艾克的肩膀。
攻击速度虽然比刚才快了许多，刮在脸上的劲风又添了几分力道。但攻击范围却变窄了，只要能正确判断出攻击的轨迹，想躲开并不难。红龙的祝福为他提供了强大的身体能力，在肌肉的控制和运用上，他已经比之前强了太多太多。只不过——反应速度这种东西，并不是一日之功。
头头的手只不过是擦过艾克的脸颊而已，可皮肤就像是被利刃划开，数秒后，鲜红的血液就流了下来。
艾克不敢松懈分毫，他摆着防御以及闪避的架势，根本没空去处理从脸颊上滑落的血液。
“不擦擦么？”头头伸出手指勾了勾，就像是在挑衅似的。
“我哪敢啊，”艾克也毫不留情地调侃道，“你就是想趁着我出去处理伤口的机会搞点大事吧。”
“嘻嘻，被看穿了。”
——因为你的攻击意图很好懂啊。
这次头头同样没给艾克回答的时间，但艾克已经摸透了对方攻击的套路，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避开了。
就在艾克暗自窃喜的时候，师兄反而提醒出声，“可别中计了，艾克。”
“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让你习惯的。”师兄的语气非常严肃，“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被摸清后就很容易破解，所以高手都不会把习惯暴露给对手。头头是魔神，也就是高手中的高手，更加不会犯这种错误。”
“也就是说……”艾克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同时，他也确实感到自己越来越招架不住了。
“他只是想让你习惯他的攻击节奏，在你对其他方位的警戒心降到最低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师兄的话音刚落，头头的攻击就变了。
他的手指依然并拢着，可攻击形式却不是刚才的刺或戳了。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柄有生命的长剑，就像是一条蛇似的。它灵活地躲避着艾克的防御，没一下都能碰到他的身体。
也许是知道艾克无法招架，在改变攻击形式后，他的力道减轻了许多，但还是把艾克弄得遍体鳞伤。
衣服被弄得破破烂烂的不说，从伤口处渗出的血液甚至把破口处染得一片鲜红。看起来虽然可怕，但实际上并没有受多么重的伤。可是在一边观战的斯忒诺，却有些站不住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她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刚开始观战时的心态，“我得去帮他。”
“姐姐，你能帮他一辈子么？”尤瑞的态度十分冷静、且理智，而且他说的是实话。
“受到四条圣龙祝福的是他，没法承受瘴气的人也是他。你现在如果帮了忙，就是在害他。”
“……”斯忒诺咬着嘴唇，轻声念叨着，“我也知道啊……但是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我……”
“大姐，你就放心吧，”尤瑞眯起眼，“他有办法的。”
战局，就是个瞬息万变的东西。前一秒还被人踩在脚下动弹不得的家伙，也许下一秒就能翻身做主人。
当然，这里说的只是理想中的状况。所有人都会露出破绽，就连强者也不例外。能在战斗这件事上做到天衣无缝的人，怕不是只有战神吧。那么既然有破绽，就会有破解法。常人与强者的区别，说白了，也就是能不能抓住这些破绽罢了。
在承受攻击过后，艾克弯着腰，瞪着自信不已的头头，已经恢复了最开始那副从容的姿态。
——身上的伤似乎并不影响活动，流的血也不算太多，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但很明显，头头的状态特别好。如果不用电伎俩，怕是搬不倒他。
——人的注意力和体力总是有限度的，一味地去闪避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对了，那股瘴气——
艾克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师兄，你刚才是不是说可以把瘴气弄成盾牌？”
“当然，这很简单。”
“有办法在防御的同时进行攻击吗？”
“没问题。怎么，你有想法吗？”
“嘻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是了……”
艾克那副玩味的表情果然引起了头头的注意，虽然猜不透眼前这位少年的心思，但他明显是乐在其中的。
不仅仅是因为战斗带来的兴奋感，还因为他原本就对艾克抱有期待。
“来吧，我看你要怎么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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