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子,你会不会撩女生啊,怎么我只见你和子微聊的火热,也不见你给人家朋友圈互动一下啊。
」。
面对我妈无情的嘲讽,我也只能默默喊着救命,然后把子微近一周的朋友圈都点了个赞。
这个赞,不点还好,结果点完却出了事。
这天子微给我发了一个女生的图片,问我认不认识。
我猛地一看有点面生,仔细一看,这不是我高中同学吗?我俩好像还坐过一段时间同桌。
我回复完,没隔两分钟,子微说,「这是我最好的闺蜜。
」。
「好巧啊,学长和我是大学同学,和我最好的闺蜜是高中同学。
」。
看着子微回复的信息,我尴尬到只想抠穿地心。
真他妈是巧到家了。
「真是好有缘啊。
」我默默地敲出这句话,犹豫再三发了出去。
「对了学长,你认识你们学院的丁志威吗?」子微突然岔开话题。
「不认识。
」。
「不认识就好,那是我前任。
」。
前任?前任好呀,我赶紧逮住这个话茬,免得她继续聊闺蜜的事。
「你和你前任是为什么分手哦?」。
「因为他去世了。
」。
「啊,对不起。
」。
「没事,我挺开心的,他是个骗子。
死掉活该。
」。
她的那个微笑表情,隔着屏幕直接嘲讽在我脸上。
这种被人当面戳穿谎言的感受,真的生不如死啊。
淦!淦!淦!。
后来那几天,我生怕刷微博会看到「奇葩男子伪造学历相亲」这样的话题。
经历这次的乌龙事件,我妈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难得最近没催我相亲。
有几天我甚至听到老太太自己嘀咕什么「悔不该当初」这种话。
大概是给她姐妹解释我「学历造假」的事情去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
就在我以为能消停一阵,安稳过年的时候。
我妈又给我找了一个女博士。
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儿子,我倒是头一次发现我妈这百折不挠的优良品质。
同时也知道了我妈是多么心里没数的一个人。
「您不会又给我编了一个博士学历出来吧。
」。
「再编也没用,你就那点儿本事,我使不上劲儿了。
」。
「那我不去了,我哪能配得上。
」。
「行,你配不上,我也配不上有个儿媳妇,配不上有个儿孙。
咱们一家都配不上。
完喽,以后我们都躺平在家干瞪眼吧。
」。
说完,老太太摆出一副生死有命的神色,吃饭的筷子也直接撂在桌上。
我爸见状就跟着叹气,原本要夹菜的手也缩了回去。
「行!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
」老太太脸色瞬间恢复笑意,我爸夹菜的手也继续伸出来。
「一会儿你洗碗。
」我妈接着又吩咐我。
这饭我是吃不下了。
我想着如果见女博士应该聊什么话题,直接聊论文吗?。
琢磨不出结果,我索性也就不准备了,反正就是见个面吃个饭划水走个过场而已。
女博士名字叫郝斌。
没错,就是文武双全的斌。
听到这个名字再想想她的学历,我都能脑补出一个女孩是如何从小被给予厚望,又是如何一路披荆斩棘,经过无数艰难最后努力最后成为博士的励志故事。
我看着手机里介绍人发来的照片,是她的一寸照,照片上她剪着干练的短发。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来自她女帝般的凝望。
见到本人后果不其然。
见面那天下着小雪,离除夕还有两天,街边挂满了彩灯。
我走进餐厅时,郝斌已经在等着我。
一开始主动权就不在我手里。
「你就是邓凯?」。
「嗯。
」。
「那我就开门见山问你了。
」。
「你介意我比你大吗?」。
「女大三,抱金砖。
不介意的。
」。
我脱口而出一句俗语,想缓和一下此刻略有紧张的气氛。
但她对此无动于衷,继续问道:「你介意我是博士吗?」。
「不介意。
」。
「你介意我不是处女吗?」。
「emmmmm...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啊!为什么第一次相亲见面就坦白自己不是处女,就算我是男生,也很受惊吓的啊。
「我之前相亲遇到过几个有处女情结的,所以我先和你确认好。
如果介意我们就可以不用继续聊了。
」。
见我反应疑惑,她解释了一下。
「我当然不介意。
」我急忙打消她的顾虑,。
但,「当然」这个词用的,我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算了,不想这么多。
我这时有点懂她问我问题的用意。
「所以,你之前都因为这些问题相亲失败?」。
「恩。
介意我年龄大,介意我学历太高,介意我不是处女。
」。
「既然你不介意这些,我们可以继续聊下去。
所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那你介意我学历低吗?」我用她的句式反问。
她显然从我的问题中。
get。
到我的相亲经历,忍俊不禁地笑出来。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像我,比上都没得比。
」。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当然没有!」。
「那你是在凡尔赛咯?」。
「这确实。
」。
切。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结果她一脸好奇地笑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男生翻白眼欸。
」「淦,你在大惊小怪什么!」。
「哈哈哈,你真是个戏精。
」。
刚开始的那种严肃和拘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这时再看她的时候,好像和看她照片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
刚刚那一番提问虽然主动,但不像进攻型人格惹人生厌。
做事有目的性、坦诚、干练之余还有点小女生的好奇和可爱。
女博士,还真是神奇的物种。
和郝斌相亲(虽然这个名字真的很让我出戏),是我最近相亲以来最舒服的一次了。
我们吃完饭,去附近的清吧喝了一杯。
走在路上的时候雪下的越来越大,风一直往我脖子里灌,冷得我用外套把脖子箍的严严实实。
郝斌见状便脱下围巾递给我。
「我穿得厚,围巾给你围吧。
」。
一个女生给男生递围巾取暖,这合适吗!很没尊严欸。
我当然是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放下箍着脖子的手。
冷风继续倒灌,激得我一阵哆嗦。
「确定不要?」。
「不......我要......」。
虽然收获了温暖,但我的男子气概也被冷风吹走了。
她的围巾有股洗衣液的薰衣草香气,很好闻。
到酒吧后我第一时间脱下围巾还给了她。
回家后已经晚上十一点。
原本以为我妈应该睡了。
结果一开门家里灯光锃亮,我妈坐在客厅看到我第一眼便问。
「这次怎么样?」。
「可以。
」。
我妈顿时喜笑颜开,「那我去睡觉了。
」。
「您这摆出一副惊堂木的阵仗,就为了问我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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