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遵命。”林岚听到之后,向母妃方向走去。
见到林岚走近,靖国金陵公主把他拉到屏风后,说道:“岚儿,皇室内部,寿阳公主和平王素来不和,你不是不清楚。平王位分尊荣,又是你大舅,岂能随意揶揄,卷入这是非之中。虽然之前你调查平王谋反案,导致平王妃栗氏被陛下赐死,侧妃丁氏又被下廷尉府治罪。作为大齐皇室,享受这无限的尊荣,这本身已遭忌恨无数,是万千朝臣和平民眼中的仇恨对象。若无深怨,皇室内部要保持团结,以免让旁人钻了空子,至少在公开场合,不要给外人以皇室不和的印象。你可记住了,岚儿?”
林岚说道:“娘亲所言,孩儿记下了。谨遵娘亲嘱托。”
靖国金陵公主说道:“岚儿记下便好,既然陛下已去,你和诸皇亲们告个别,然后和你父王说几句话,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回明光阁小聚。”
“好的,娘亲”林岚听罢,便去和众皇亲话别,虽然有趣,林岚的名字是寿阳公主起的,而寿阳公主和灵州公主儿子的乳名皆为当时六七岁的林岚所起,分别叫毛毛和棒棒,很有意思。
隆圣皇帝的这些皇孙之中,林岚和怀仁郡主然儿最为要好,小时候经常一起做游戏,比赛做功课,林岚给然儿讲故事,写书信指点然儿的功课,等等。如今要出使外藩,自然是话语多多。
至于灵州公主的儿子毛毛和寿阳公主的儿子棒棒,林岚和他们各自说了几分钟话,便也就告别了。
对于越王和越王妃,以及与越王的继子,林岚和他们说了些许话语。越王是个好面子的人,曾经在教坊里和一个官吏比较岚儿和那个官员的学业。早年越王在国子监就学时,那时隆圣皇帝仅仅是一松江郡王,而越王每月居然要500两白银的开销,而隆圣皇帝的俸禄不过每月600两。越王倒也算个孝顺之人,不过因和太子年龄相仿,且无生育能力,故没有纳入隆圣皇帝储君的视野。不过可能更真正的原因,是越王是个国羽随性之人,在隆圣皇帝眼中,天子当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可率性而为,君不得以怒而兴师,越王的性格缺乏帝王的那一份心境。
然后是平王。林岚和平王谈论起了他们的往事。平王和越王年幼时,随同当时还是皇孙的隆圣皇帝隐居,隆圣皇帝为了喂猪,需要去10里外的手工作坊买榨豆油剩下的豆饼。秀妃给隆圣皇帝烙了两张油饼做午饭。越王和平王看了就说自己想吃,隆圣皇帝见状,拿出一张油饼递给二人。二人都担心对方分得不公平,隆圣皇帝便说我来给你们掰。回来的路上,因只吃了一张油饼,隆圣皇帝肚子啊,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当年对他所说的话:“笛声(隆盛皇帝的乳名),你就是苦死累死,也不能让老婆孩子为难。”在隐居的日子里,平王年幼,或许是天生的生意人吧,便于把弟妹和周围的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讲到关键时刻,便说:饿了,让各个听众去掏钱给自己买吃的去。林岚却也想起二十年前,灵州公主欲翻盖封地灵州城内的公主府,她钱不够,管平王借钱,平王说我一分钱也没有。其实当时平王就有一张30多万两白银的银票放在当时尚为松江郡王的隆圣皇帝手中。但林岚想起母妃说过,平王是怕灵州公主不还。最后,是金陵公主借了10万两白银给了灵州公主。平王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做算盘生意,曾一次管平王借50万两白银做商号的注册资本,大概用1个月左右,平王起初答应,后来又反悔,他那个朋友以断交相威胁,最终钱是借了,那人也如约还了。
之后是灵州公主和寿阳公主。寿阳公主和平王性格相似,贪得无厌,3个公主、2个亲王共同的秀妃去世,所有的首饰全被她一人拿去,有一翡翠手镯,系林岚花白银1万五千两为姥姥庆生送上的礼物,秀妃生前就把镯子传给了林岚。而寿阳公主此时又想要镯子,灵州公主说镯子本来就是岚儿买的,且秀妃生前也给了岚儿,她这才心有不甘的放弃。秀妃辞世,留下三百万两白银的银票,其中有一百万两白银的银票指定留给岚儿,剩余的则由隆圣皇帝继承。岚儿心生感动,想起秀妃在隐居的辽东绥镇病危,林岚日夜兼程,乘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马去辽东探视秀妃,当时秀妃已昏迷不醒,林岚说道:“姥姥,我是岚儿”秀妃的眼睛奇迹般地张开了一下,想必是用了极大的气力,便又阖上。林岚拒绝接受这100万两白银,明确向隆圣皇帝表示,只要隆圣皇帝在,自己不会要一文钱。林岚提及10多年前时曾在寿阳公主府中的日子,那些日子,当时金陵公主月入白银数万两,给寿阳公主每月700两白银作为林岚的生活费,而寿阳公主当时月俸仅200两白银,事后金陵公主还多次说给少了。不过正是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让林岚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他从一个喜爱读书、绘画、绘制地图、做游戏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同样爱读书,但更专心做功课的少年,从而顺利地通过了童子试。对此,寿阳公主居功甚伟,林岚永远心存感激。
正在这时,林岚看到承润台下有人抬走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只听到有人说:住在那间房子里死的十年来第六个人了,莫不是风水问题吧?
林岚一听,心里便有了初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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