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只是交一点罚款而已，无伤大雅！”
李孝恭还在嘴硬。
李材却笑得阳光灿烂：
“是吗？那可不一定哦～
我这里可是有你的详细黑材料呢～”
他这么一笑，立刻勾起了李二不好的回忆，猛地打了个哆嗦！
“呵呵，没用！
没想到堂堂天策上将，居然还怕自己的七岁小孩儿！”
李孝恭心想，抱起胳膊就这么听着。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量你一个疯孩童翻不起什么大浪！
难道还能掀倒我堂堂赵郡王不成？
哼哼，笑话！
“咳哼！”
李材慎重其事地清清嗓子，往边上一摊手。
玉钗立刻双手奉上一本——
账簿，恭敬地放在他手上。
李材开腔了：
“自从本店开张以来，客人九五二七号一共光临十九次，累计消费金额三百贯......”
“九五二七号是个什么东东？”李孝恭一愣。
“就是给李孝的编号。”李材说道。
“哦豁？
怡红院这么多客人，你们还能把账做得这么细致？”
“我家的姑娘都会吟诗作赋，让她们每天给大客户记个账，洒洒水啦。”
李材耸耸肩，慢条斯理地说：
“您一共点单陪酒女郎二十一人，一百零八人次。
其**性骚扰十九人，抓伤五人，咸猪手五百七十次，言语粗俗两千五百次......
啧啧啧......
堂叔，您真是好有精力啊。”
李材慢吞吞地合上账本，背着手咂咂嘴摇摇头，像个小老头似的。
“怎么样，认不认罪啊？”
“啊......不......我......”
李孝恭大大地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老实说，他来怡红院几次，消费了多少钱，他自己根本记不清！
更别说糟蹋了多少姑娘了！
可这份精确到个位数的黑材料，让他难以辩驳！
他突然有一种全身被脱光，赤果果地站在台上、供人观瞻的羞耻感！
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竟然全被无形的眼睛记录在案了！
这种从里到外被看个通透的感觉，是个人都会感到极度恐惧！
而对李孝恭这种政坛老手来说，这不啻于命根子被人捏在手里！
还是李二的儿子手里！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吗？李世民？！”
李孝恭又一次凶狠地瞪着李二！
却从李二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恐惧！
此时的李二，不再因为儿子的骚操作而有意外之喜！
相反，他对儿子充满了畏惧！
他知道儿子有城府。
但没想到城府这么深！
竟然在怡红院内部，建立了无孔不入、巨细靡遗的情报系统！
这小子，究竟想干嘛？
难道要搜集王公大臣的黑历史，要挟他们，从而在暗中操纵朝政？
此时此刻，李二只想问：
“这个小妖孽，究竟有没有在暗中搜本王的老底？
他绝对干得出这种疯狂的事儿啊！
疯子如果发起疯来，可不会在乎什么亲情！”
一想到怡红院里埋藏着无数双眼睛，黑历史在小本本上记得一清二楚。
他就感到战战兢兢，浑身不自在！
“真是伴君如伴虎......
不对啊！本王才是君啊！”
李材嘴角微翘，自信满满地端详着惊慌失措的李孝恭，就像狮子端详着绵羊。
“客人九五二七，你可知罪？”
“我......你......”
李孝恭机械地张开嘴，嘴唇翕动良久，终于发出声音：
“你要如何？报官？”
“也不一定，看你的表现。”
李材露出坏坏的笑容，手指捏成一个圈：
“有这个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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