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脚下发现一辆三轮农用车,上面装着一些瓜果蔬菜和一些农具。
把夜莺放进车厢后喂了她一点水给她。
夜莺的脸红通通的,一摸她的额头,居然在发高烧。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必须尽快赶到医院紧急治疗。
雷公在驾驶室鼓捣了半天,仍没有把车启动。
苏秦看了漫山天遍野的庄稼地,发现里边有一个人影在晃悠,于是对雷公说:“那儿有个人,这车怕是他的,去问问吧?”
雷公跳下驾驶室,向庄稼地的那个人跑去。
不一会儿,带回一个老实巴交戴着草帽,皮肤晒得黑黝黝的老农民。
他约莫四十多岁,看见我们两个背着枪,他吓坏了,以为我们是从边境过来的坏人,吓得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你们-……想要啥?我,我只有这辆车,是我吃饭的本钱,其它什么也没有。”
苏秦筋疲力尽的坐在车厢内,抱起夜莺。那个庄稼地的汉子突然看见车厢内还有一个女的,血淋淋的,吓得浑身直发抖。
雷公:“把钥匙给我,你也上车,一会还你。”
他哆哆嗦嗦的把钥匙给雷公,然后极不情愿的爬上车,坐在苏秦身边。
三轮农用车发出一阵怒吼,终于开动了,上了坑坑洼洼的土路。
苏秦抱着夜莺,脑袋里还在想,如何解决这场危机?
他跟阎王联系了,只有依靠上级的支援,才能化解现在的困境。一旦到了县城,去了医院,马上会暴露的,他们不可能把枪分离。
他摘下头盔,打开战场监控系统,打开与阎王联系的通讯频道,阎王的呼叫声音一下子冒出来。
“猎鹰,猎鹰,收到请回答!”
“猎鹰,猎鹰,收到请回答!”
听着飞鹰熟悉的嗓音,苏秦动泪水掉了下来,哽咽道:“我是猎鹰,我是猎鹰。”
阎王的声音又惊又喜,他在那边喊道:“告诉我,你们的位置。”
没有责骂,没有训斥,只有一句关怀。这,就是阎王!
“我们在边境线以北15公里,正向县城靠拢!”
“请具体汇报你们的情况,夜莺现在怎样?”
苏秦看看深度昏迷的夜莺,又看看慢慢后退的群山,拼尽力气回答道:“我们有人受重伤,我们需要一架直升机,需要医生,需要食物和水,请在县人民医院找我们。”
说完这些后,苏秦紧紧抱着夜莺嚎啕大哭,“夜莺,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再挺挺。”
雷公和跳骚也是经咬牙过,红着眼看着倒退的马路。
又朝前面开车的雷公喊:“直接去县人民医院,不用再顾忌什么了,我要救人,救人!”
三轮农用车冒出一股黑烟,颠簸着向南前行。
这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农民说话了。他唯唯诺诺的问:“你们是龙国的军人?”
苏秦点来点头,又去看夜莺。
夜莺伤得这么重,依然不吭一声。从来没听过她叫一声“痛”,也没埋怨什么。
望着她惨白的面容,饱满的额头,紧闭的双眼和长长的睫毛,苏秦突然感觉很害怕,害怕失去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
苏秦小心翼翼的帮她摘下头盔,将她两鬓的秀发挽起,挽到两边,这样两鬓杂乱的头发就不会跟她的脸蛋发生摩擦,这样会更舒服一些。
车厢仍在剧烈的颤抖着,我抱着夜莺左右摇晃。
这该死的农用车,是不会顾及后面有伤员的。我担心长途跋涉,这样夜莺能不能吃得消?
旁边的农民在确定我们是龙国军人后,胆子大了很多,他关切的问:“她受了很重的伤,是吗?”
苏秦重重点头,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说:“我叫王喜娃,是集家嘴二组的庄稼汉,这样吧?这里的山路我非常熟悉,我知道有条路,可以很快去城区医院,并且路十分好走,我去开车,行吗?”
“好,你去开车,快快快!”苏秦大喜,此时此刻,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红着眼朝他吼叫着。
于是停车,驾驶室换人,由王喜娃开车。
经过短暂的调整后,三轮农用车跑了几分钟,换了一个方向,驶上一条平坦的水泥路。
这可能是谁也无法理解的事情。一辆农用车载着四个特种兵。
其中一个重伤员行驶在一座城市的主干道上。
农用车的车身血迹斑斑,一个农民睁大眼睛驾着车像一头豹子,在高楼林立的公路上拉出一股黑烟,像一道闪电在城区里疾驰。
不得不说,王喜娃也是个狠人,遇到红灯直接就闯过去。
遇到车辆密集的地方车流,哐当一声撞开交通护栏,驶上了人行道绝尘而去。
城市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怪物,频频惹出事端,不一会儿,我们的车后面跟上两辆警车。
交通警察用大喇叭警告我们:前面的农用车,请立即停下,接受检查。
不得不佩服庄稼汉王家轮开农用车的技术极好,如果在他年轻的时候,将他丢进部队里磨练几年,绝对是一名合格的……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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