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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对不起,我是超人可以豪横 花开早;福祸相依四

郑远山主仆四人刚要出门,未料到殿门被外面来人突然撞开,吓了众人一跳。定睛观瞧下,见那闯入之人也在惊恐的看着他们。见来人四旬左右,光头无冠,头发灰白凌乱的散披在肩,面部清瘦苍白,一脸木讷之相,被寒风吹得通红。双手扶膝张着嘴呼呼急喘。身高约有五尺开外,着一件方心曲领朱袍,系五眼玉带,佩尺长玉剑,朱袍下摆已然被刮扯掉了一块,下面一只脚穿黑漆官靴,另一只脚赤着,正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那滩童子尿渍里,好不狼狈。

郑家主仆久居临安,自然是见多识广,打眼一瞧袍服穿戴,就知道门口这位是个高官。心下不免疑虑重重,行动上却不敢怠慢。忙放下手里的行囊,躬身施礼道:”不知这位大人何故到此,请移步殿内,稍事休息。门口哪位官员听郑远山说话是临安口音,不由得心头稍微放松。一边往里走,一边向郑远山问询道:”尔等是何人氏,为何在此,汝是做何等营生的呢?”郑远山回道;”禀大人,下官郑远山,在兵部挂职员外郎,平日里经商为生。前些日受朝廷指派来淮东路采办盐铁,昨日本想进城拜谒淮东路许制置使,怎料没寻到渡船,只好在此野宿一夜,现在正准备进城落脚。”

那位官员听郑远山介绍完后,顿时眼中泪如泉涌,以袖掩面放声大哭,弄得郑远山主仆几人好不尴尬。半盏茶时间,那官员哭得差不多了,放下袍袖,双目红肿的对郑远山道:”汝可是那开平王后裔,富可敌国的郑家大官人吗?”

郑远山忙口称岂敢岂敢,”回禀大人,下官正是那郑家之人。那官员长吁一口气道:”说来愧煞死人,某便是汝要拜谒那淮东路制置使,许国。

话刚出口,便惊得郑远山如坠深渊,面色惨白,也顾不得礼数了,急上前问道;”许大人遭遇何等变故,因何落魄到此啊?”

许国叹道:”自上月到任以来,为防那李全拥兵自重,对朝廷不轨,某便对那李全压制。数次致函与李全,邀之南下楚州会晤议事。谁料那李全傲慢无礼,目无尊上,始终托辞不来。某便继续催邀,逼得烦了,李全半月前才携其夫人杨妙真,大将刘庆福等众部属前来拜谒。席间刘庆福酒后无德,口出狂悖之言,称朝廷对忠义军不公,奖赏之资,南军(指南宋官军)占七八成,而北军(原红袄军即后来的忠义军)只得二三。南北二军,无论曲直,皆罪北军,视忠义军为寇贼。某幕僚章梦先先生亦据理力争,对刘庆福大加驳斥,弄得酒宴不欢而散。李全敷衍某家几句话后,就留下其夫人驻楚州,自己带刘庆福诸将连夜返回青州。”

就在昨夜,某闻细报,获悉那刘庆福已经在两日前悄然返回楚州,与那忠义军统领王文信密谋。某猜李全恐怕是要谋反,忙连夜写好书信,准备今早命人速报与朝廷知晓,早作准备.怎料今晨某刚起来理事,那刘庆福与王文信突然率兵包围了官邸,逢人便杀,那幕僚章梦先先生被刘庆福一刀授首.幸亏某的护卫拼死力战,护着某从城墙缒城逃命,费了大半天气力才逃到此处。某的家眷已经全部落入贼手了,想必已然性命不保,那贼兵必然追捕在后,欲杀某家后快,汝也别想采购什么盐铁了,速逃保命吧。”

郑远山听到此处,不禁茫然无措,六神无主.忙道:”大人还是与我等一起返回临安吧,这有几匹马代步,想必跑的也快些,还有我等众人照应,大人尽可安心,我等定护大人无恙.”

许国哀声道:”郑员外(员外郎官职简称)某受国恩,镇抚一方,怎料办事不力,上负官家(皇帝)天恩,下负妻儿老小,还有何颜面独活于世,只好以死谢罪了。”说罢,解下玉剑(六品以上官员,挂玉剑,佩玉佩)递到郑远山手中,对郑远山言道:”郑员外托您一事勿要推辞。郑远山忙道:不敢.”许国道:”这是朝廷公物,那玉佩已不知丢在何处了,待吾走后,请员外将此物送还朝廷,就说许国,自知罪大,无颜存于天地之间,自裁谢罪了.”

郑远山自是不肯许国自杀,忙百般劝阻,但许国死志已明,最后拔出玉剑抵在自己咽喉,将郑家主仆逼出殿外,用供桌堵住破门,又找了几块破砖摞放在供桌上,自己爬了上去,脱下外袍拧了拧搭上房梁,结成绳圈状,垫起脚把头套了进去,双脚一蹬砖头自缢身亡。

郑远山在外面正急的来回踱步想办法。听到殿里响声,上前扒门缝一瞧,许国已经吊在空中,急忙让一个护院破窗而入,把许国从梁上解下。及至近前一看,已经没救了。

郑远山主仆对着许国的尸体施了几礼,哀叹了几声,遂把玉剑收了起来,让焦三把孩子解下,自己接过抱在怀中。命焦三和两个护院把许国尸体搭到外面草草埋了。等尸体掩埋完了,四人聚在一起研究下一步该怎么走。

焦三道;”大官人,现在进城也没用了,这李全反相已露,竟然敢擅杀朝廷大员,顶头上司。他家娘子来楚州驻守半月时日了,连柴掌柜都没探听出来,消息封锁之严密,想必是早有不臣之心。我等还是先回青州,汇合大家后再做打算吧。”郑远山想了想,觉得焦三所言有理,便道:”盐铁采购虽然重要,但当务之急,保命才是正理,我等这便速速赶回青州。”

郑远山吩咐两个护院去外面整理马匹,让焦三把孩子重新缚在背后,焦三看着孩子道:”大官人,您瞧这么大动静,这小人儿愣是睁大眼睛从头看到尾一声不吭,像是看戏,您说该不是我等真捡了个妖怪吧?”

郑远山也是觉得怪异,看那小人儿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也不作声,四下观望,见郑远山看他,竟小嘴一抿,冲着郑远山面露微笑.这一笑把郑大官人的心都要化了。抬头对着焦三呵斥道:”管他是妖怪,还是兵主降凡,我都养定了。再者那兵主不也是位魔神吗?比之妖怪不知要凶残多少倍,是祸是福都是命里定数,躲也躲不过。休要再聒噪了,赶快把棉褥系紧,孩子背好,马上回青州.”

焦三臊眉耷眼的道:”得,大官人怪我多嘴。您和这位小祖宗小的都得罪不起,算我没说,咱这就走。”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啊、啊、的两声惨叫。

主仆二人急将孩子放到地上,夺门而出。就见那两名护院咽喉与胸口各中一箭,双目圆睁,口吐鲜血倒在雪中。小院里已站满了十五六名红巾包头,身披甲胄,手持刀枪的军兵。其中有一杆长枪上挑着一只黑靴,外墙左右各有一名弓手拉弓搭箭对着主仆二人。显然那两名护院是被这两名弓手射死的。

主仆二人那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就觉得双膝一软,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口中大喊军爷饶命。

军伍当中一个矮短精壮,满脸狠戾的人,想是这队人马的队头,用手一指二人喝道:”尔等滚过来答话。”主仆二人吓得瑟瑟发抖,半跪半爬的来至那队头跟前。

那队头用手中钢刀拍了拍郑远山的头道:”某家问你,可曾见到一个四旬上下,官员打扮的人啊?穿朱袍,着一只单靴的,尔等如实道来,如有隐瞒,别说某家这刀不答应。”

这郑远山已经被吓得哆哆嗦嗦,体似筛糠,吭哧半天也答不出一句整话来。那军头烦了,提起一脚将郑远山踏在地上,举刀就要剁下。到底焦三还是胆子大些,忙横身挡在郑远山面前,双手作揖,以额触地,叩头如捣蒜的道:”军爷饶命,用手一指着废弃的西偏殿,军爷您要找的那个当官的就在哪里,已然上吊死了。我等刚将其掩埋不久,不信您瞧瞧。”

那队头听闻此言收回钢刀,扫了二人一眼,便领着两个兵丁,来到西偏殿查看。见那西殿已经坍塌,孤零零立着两跺残墙。里面由残土,碎砖瓦混着积雪隆起一座坟头,看上去好不凄凉。队头以目示意两个军丁上去查看,那两个军丁站在残墙外,用手中长枪往坟头里戳了几戳,觉得扎到了软物,抽出来一看枪尖上有黑色血迹,便冲队头点了点头。

队头回首又叫来两个人,四个军丁进到里面没用多少下就扒开坟头,露出里面许国的尸体。队头上前仔细又看了几眼,发现没错,便伸左手抓住许国发髻,右手钢刀一挥,许国已经身首异处。那队头抓着许国首级来到郑远山主仆身边道;”尔等有城不进,为何在这里,又是怎么遇到这死鬼的?”

这时郑远山见到队头抓着许国人头,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两眼一翻,哏的一声就吓死过去。

焦三惊恐的答道:”回军爷,我主仆四人来楚州经商,不想昨夜错过住宿,只好寻到这里将就一晚,今日刚要起身进城,这死鬼就撞了进来大哭大喊。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然后这死鬼发疯似的把我等全赶了出来。我等行李还在殿中,见他疯癫,不敢招惹,就想在殿外先等等再说。那想这死鬼随后关紧房门,半天没有动静。小人好奇,扒门缝一瞧,这死鬼已经上吊自缢了。我东家心善,这才命小人等把这死鬼埋了。等我主仆要进城时,刚好军爷们就来了,以上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军爷明鉴啊。”说完又跪地,不停的叩头求饶。

那队头琢磨一下,见没什么差错,况且许国的人头已经到手,回去奖赏必是不少,便要放过这主仆二人,收队回城报功了。刚要想说收队回城,忽听一声马嘶响起。见到这院中的四匹马,匹匹精状健硕,价格定然不菲,再看地上昏死的郑远山着装打扮,心中暗道:”这年月一次就能带四匹马出门经商,家中定是巨富,不如就把这二人做了,将这些马匹,财物据为己有,发上笔横财。对,就是这般道理.杀心一起,脸色随之一寒,抬脚将焦三踢倒,用手一指道:”呔,你这贼厮鸟,满口胡言,休要骗诳某家。尔等定是细作探子,前来此处接应这死鬼逃脱,不想被某当场堵住,意图反抗,左右来呀,将这二人宰了,回城交令”。

那焦三听闻此言知道怎么也是躲不过去了,横竖都是一刀,与其引头授首,不如拼死一搏,拼出来一条活路。下定决心后,焦三当初那股市井泼皮的狠劲也回来了。把心一横,伸手从怀中掏出匕首就准备先劫持了这个队头再寻机逃命。谁也未曾注意,就在焦三被踢倒的哪刻,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从殿后窗翻出,借着雪地掩饰,顺着残墙,蹑足潜踪的摸到了庙门外墙东侧弓箭手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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