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当即站起来，撅几下嘴角，是不耐烦的样子，右手一伸，展出一把长剑，剑锋直指芠息宁，“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别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才好。”她歪头提嘴，一脸恶笑。“你可以滚了。”长欢收起剑回屋关门。
芠息宁在门外呆坐了好久好久，才动作起来徒步走回思政宫。她不信，不信长欢会这样狠心，是她没能阻拦冥后，局面才会这样。
可不信也得信，两个人没有交集的情况之下。
思政宫的下人频频出事，犯错被罚的被罚，被杖杀的也难逃一劫。陛下不止一次的训斥打压芠息宁，连皇后都始料未及，她的计划也被打乱，别说提及忌神的事，在陛下面前说上话都难。
芠息宁依旧隐忍，直到芊繁受伤差点撒手人寰，她真正地面对这个现实。她实在想不通长欢是如何动手的，她那个瘦不拉几的样子，加上冥后派去的线人都没有发现她的不对，甚至她连门都没有出过几次。
可她有思考的时间吗？长欢已经开始动手除掉她在朝堂埋下的眼线了，虽不多，却也举足轻重。
长欢在温水中浸泡着，满身上下全是疤痕，新鲜的血液刚刚从伤口里出来融进了水中。躺在水中央的瘦弱女子和死了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水没过了她半张脸。
顾玄卿从水中捞起她的受伤的手腕，它还在愈合只是没那么快而已。顾玄卿愁眉不展，俯下身去，吻上了她的伤处。
长欢从水下浮上来，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将那只受伤的手抽开来：“多事。”
忌神的命格傍身还是有些用的，长欢身上的戾气突涨，引来了不少死魂在体内。这些死魂是顾玄卿吸收不掉的，有时候连他自己体内还未炼化的死魂也会被勾出来。她最近总是在修炼术法，又开始漫无休止地折磨自己。
“你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皇室血脉，你再怎样耍手段都是无用功。”
“她敢和我换命，就得承担和我换命的后果，我的命不是白给的她的。”
“那你别再伤害你自己了好吗？”
“和你有关系吗？”长欢终于睁开正视他的眼睛，冷漠的要死，眼神像刺一样刺穿他。
顾玄卿答不上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是宿主和寄生者的关系吗？还是以前的什么关系？
长欢翻了白眼，准备起身去穿衣。顾玄卿一个慌神好似条件反射一把将长欢拽了回来，让她坐在自己的两腿，顾玄卿也愣住了。
“一个人太久想找个人来陪也是正常，”长欢像可怜一只狗一样轻抚他的脸廓，嘲笑道：“眼睛得擦亮些，看清楚你要找的是男是女。”说完她刚想起来，又立马被顾玄卿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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