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救驾来迟!父皇息怒!”
冥皇下令华鹊居的医师全部都调至大堂上来为患病的尚官进行救治。面对还在跪着的芠息宁视若无睹,跪着的人大概也是习惯了。
半晌道:”起来吧。怎么回事,让人替了身也不知道。”
“儿臣该死,适才儿臣准备入朝时,便不知不觉的昏死过去,等醒过来时才知闯了大祸。还请父皇降罪。”
“罢了罢了,念你及时救驾,功过相抵吧。”
“谢父皇。”
机械式的亲子对话吗?一定的互相防御,一定的相互猜忌。
“......”芠息宁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子又低了下去。赵骁策托住了她的手臂没让她彻底倒下去。
“公主殿下!”禹珺珏在后面唤道。
禹珺珏还没来得及扶住她,身子竟也无力起来,幸好崔长亦接住了她,没摔个狗吃屎。他掀起禹珺珏的袖子一看果然,一大打绿色浮肿在皮肤上。一个被崔长亦送去了禹式府宅,一个被赵骁策送回了思政殿。
“看来禹珺珏并非幕后黑手,今日种种迹象都太巧了,先是禹珺珏后又是公主殿下。若非证人在场,今日吾等非把麒麟阁得罪透不可。”
“你敢确保今日之事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吗?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
“错杀?!你错杀的起吗?麒麟阁什么地方?什么地位?自古以来就没动它的先例,先不说我们曾经定下的——”
几位元首在里面吵了起来,各执一词,无休无止。冥皇安顿好一切进来制止。
“以本皇所见,这禹珺珏也并非是超控棋盘的棋手,她控制了整个局面也控制不了摄政王的言行,保证不了宁儿的行动。这两个人连我的旨意都会反抗,更不会听从一个混市黄毛丫头的命令,今日之事一步踏错都万劫不复,何况她自己也中了蛊毒。”冥皇分析道。
天界的长老也赞同,“麒麟阁向来以力量一统江湖,历代阁主都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今日这盘棋确实不像是她的手笔。昨夜的死将若真是她打败,那又为何不一举放出那里面的东西,不如吾等在月尾谷中多加几层封印,之后再调查操纵蛊虫的幕后黑手。”
几番争执下,他们无力反驳天族长老的看法,在月尾禁区中加了三重封印。继续派人暗中调查今日之事。
医师们也正在全力配置蛊毒的解药,面对着众多高官贵族的病患还有陛下的压力确实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调制解药,解毒的时间只有三天,三天过后中毒者就会毙命。离去地天族还有妖族说会帮为魔族调制解药,也只是说说,他们只是面对那个东西才会想起对方是“同伙。”现如今,如果魔族就此衰败,他们大可大举进攻,分割魔族地界,继续看守月尾谷。
冥皇对外宣称召集群臣有要事商议,那些没中毒也被囚禁再朗阁中,不得外出。三天之后若无解药,魔族必将大乱。
芠息宁在思政殿内陷进无限循环得梦魇之中,身上皮肤开始出现溃烂现象,汗水不断浸湿伤口。
禹珺珏则躺在房间里毫无动静,只是从昏厥中醒来,正常的躺着而已,麒麟阁早就配置出了蛊虫的解药给她服下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芠息宁竟然会利用这个机会,消除冥皇对她的疑虑,真是聪明。
一天,两天,眼看着第三天就要到了。
青阳来拜访,但是没有接到珺珏的许可,在门外站了许久,他看见从远处来的崔大人崔长亦却轻而易举的踏进了禹宅,家仆没有半分阻拦之意。崔长亦也无视青阳的存在。太过着急的他还是硬闯了进去。
“青阳殿下!不可!”
“让他进来吧。你退下。”温文尔雅地书香气又夹杂着不容抵抗地霸气,相比之下,青阳太像个孩子了。“有什么事吗?青阳殿下。”
“崔大人,你,你怎么在这?”青阳结结巴巴地问。
崔长亦看了他一眼,无语地走了。
“等等崔大人!阿玉的蛊毒是不是解了?!”
崔长亦停了脚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这话,不该在崔大人嘴巴里出来吧。”青阳捏起了拳头,斥责他道,“身为魔族朝臣就该为魔族着想,现在朝上的尚官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
“那我应该怎么说?帮殿下您跪在这里求禹阁主要制出解药吗?您为什么不去求华鹊居的医师们呢?三番五次为难一个女子,您就没有想过她也有随时丧命的可能吗?”他把青阳堵的哑口无言。
“我,我......”
“你们变成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过是杀人未遂的凶手,被害者没有理由帮着凶手。”
“可是,可是魔族如果衰败就会出现战乱,到时谁也——”
“那又怎么样!话说白了,世道再坏也不会比这宫廷来的肮脏,我有能力保全珺珏不被这世事所干扰,也有能力独善其身。”
“......”青阳被崔长亦的话震撼到了,面对几次三番地麻烦禹珺珏,他确实是羞愧无比。“打扰了。”
“你别那么凶嘛。会吓坏他的。”珺珏平躺在两人宽的床上,扭头看向进来的崔长亦,突然笑得很开心。
“不要勉强自己。”
禹珺珏的表情立马冻结了起来,“他们总是说喜欢我这个样子,你不喜欢吗?”
崔长亦坐到床上掀开她的长袖看见之前的伤口已经不在了才放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不喜欢我吗?”她又问。“他们说你是喜欢我的?”
崔长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接上了床将她摁在两臂之间,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们说错了,我,不喜欢你。”他顺着她的耳廓,下颚,颈间直下到胸口,“我,爱你。”然后趴了下去。
“嘭!”一声小小的敲鼓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就一声,这个感觉,‘是什么。’
“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崔长亦说完,安静的睡着了。
那是心跳吗,就那一声,禹珺珏看向她身上的崔长亦,这个让她出现心跳的男人。
......
当珺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又一次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鲜活气,可月圆的夜晚又让她燥热不停。早前她让凉生将蛊毒的解药送进宫里,这回宫里的尚官应该都解毒了吧。芠息宁应该也解完毒了吧。
......
思政殿内看守的还算严实,寝殿内却没有一个侍从。
“我,不是妖怪。不是,不是......”芠息宁的嘴里总是重复着重复的话,毒都解了还走不出噩梦。“不是。”
梦里又是小时候,她孤身一人坐在书塾的秋千上,冥皇在给其他皇子皇女讲着以前的故事,那样慈祥,肆意挥洒自己廉价的笑容,还将五皇子高高举过肩,天伦之乐的样子真好。可当他看见远处的息宁时却是那样吝啬,一点笑容也不给。与其他孩子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其他孩子顺着冥皇的目光找到了芠息宁,冷漠的眼神像冰锥一样插进一个七岁孩子的心里,毫不留情地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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