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的课,身心俱疲的学生们在原本不起眼,但此时听着却无比兴奋的放学铃声下踏着欢快的步伐,如同刚出笼的鸟雀般奔向校门。
由于受台风影响,全市各中小学在今天下午都已经宣布放假,休息三天,文中也是在列一员,所以今天文中的食堂里人少得可怜,怕是不过两掌之数。
打了三盘饭菜,刘一点看着还在跟自己置气,边恰饭边瞪着自己的顾倾城,还有一直在对面埋头的顾倾国,虽说看着美人,心情是真的好,但自己整个身体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也是真的疼啊!
这该死的任胖子,真是大逆不道,打他爹都下这么重的手,呸!你个zz,刘一点一边狠狠嚼着红烧肉,一边心里咒骂着任胖子。
“轰隆隆!”一声炸雷响彻天际,随后大雨倾盆而至。
“啊!”顾倾城一声惊呼!捂着耳朵蜷缩进刘一点怀里,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顾倾城打小就怕打雷,雷声一响,就会吓得如同刺猬般蜷缩成一团,这点刘一点一直谨记,不知道多少个雷声大作的夜晚,刘一点一边唱着童谣一边哄着顾倾城入睡。
刘一点温柔地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嘴里还轻声说着:“好了,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慢慢将她捂在耳朵上的手拿开,右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抚顺着她,左手握着她的左手,宛如相爱的恋人。
突然,一股刺痛从胸部传来,算了,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小丫头怕是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吃过晚饭,外面的雨已经下的老大,刘一点只好脱下外套撑在头顶,左右俱是美人相拥,幸好都住在学校后面的学区房,不然这一行,怕是就不会只是淋湿外套和头发这么简单了。
水蒸气弥散整个卫生间,镜子上一层薄雾朦胧,顾倾国已经洗好头,正坐在书房复习功课呢,而这边的小美人顾倾国正翘着丰满的蜜桃臀,享受着这天下间只有她一人才能享受到、连一向被小哥爱称为“乖宝宝”的顾倾国都只有艳羡的份的特殊待遇:小哥独家洗吹按一条龙服务。
吹好了头之后,躺在床上,顾倾城毫不避讳地。躺在那里,四肢摊开,摆出一个人形的“大”字,闭眼哼哼着小曲儿等待小哥的独家手法。
一只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后背上,慢慢下滑,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肉,温柔而有力,朦胧间,她只觉那双手所过之处,肌肉松软,没有一丝一毫的紧绷感,那双手指尖好似带着某种魔力般让人完全放下一切,包括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和往常一样,在小哥的按摩之下,顾倾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推上房门,示意顾倾国屋里那个小丫头已经睡下了,刘一点便撑着一把伞下楼去买未来三天的食物了,台风将至,最迟明天全市各大商场超市包括小区里的食杂店都会歇业,一直持续到台风过后,所以,要想在未来三天或者更长时间里不饿肚子,也就只能出去采购了。
虽说刘一点比较讨厌一次买太多东西。
可是刚出小区门口,刘一点就若有若无的感觉到背后一直有人在跟着自己,不过一回头却一个人都没有,只余这毫无诗意美感的瓢泼大雨在那里哗啦啦,还有空荡荡的大街上散落的秋风。
幸亏超市离得不远,买完食物他就匆匆往家里赶,换做平常他可能还会去买一些饼干面包之类的吃食,以作不愿做饭时的食物充饥,但今晚不行,因为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都在持续着,直到现在。
无声的恐惧就像是一只寄生虫,寄生在他的内心深处,慢慢蚕食着他强撑着的镇定,放大内心的恐惧,当恐惧填满内心,死神也就开始向他挥舞夺命的钩镰。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四周的黑暗仿佛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蚕食的镇定早已消失不见,一股莫名的慌张开始从他心底蔓延开来。
慢走,快走,奔跑直到狂奔,可是无论他怎么拼尽力气的跑,死命的跑,都摆脱不掉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
“出来吧!别在我背后装神弄鬼了。”刘一点平复胸口的起伏,若是再跑下去,他恐怕连临死前的挣扎都无法进行。
打开闪光灯,微弱的灯光照亮身后的黑暗,但奇怪的是身后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刘一点疑惑的挠了挠头,神情有些尴尬,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不过下一刻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给了他答案,“小伙子,这么快就发现到背后有人了吗?不愧是即将成为我今晚晚餐的人啊!”
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无尽的黑暗中走出,身上披着一片破破烂烂满是破洞的破布,勉强能够挡住他的隐私部位,让他看着不像是一个还未开化的原始人,但是他皮包骨一样的四肢,包括那张死灰色的脸,还有嘴中凸显的獠牙,都暗示着他与那个变态僵尸杀人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打量着这个一晚上都跟在自己背后的.......呃,人?还是其他的......算了,还算是个人吧!刘一点眉头微皱:“不能说你和那个盛传的杀人魔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起码一摸一样好吧!就你这副打扮,我暂且称之为‘死亡一号’吧!”
“你不害怕我了?”似是有点好奇刘一点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言行举止,“死亡一号”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不过那张只剩下皮、没有任何肌肉的脸皮无处借力,在他的控制下面容显得扭曲,眉头紧锁在一起,上下眼皮聚在一堆,两瓣嘴唇一上一下的撅着,这副神情不再像他刚出场时那般吓人,反而有些喜感,令人看了不禁想笑。
“大哥,您别逗我笑成吗?您这,我,哈哈哈哈”一阵爆笑自噬人的黑巷中传出,作为当事人的刘一点甚至有点不想对面前这张喜感的脸动手了。
“你为什么不怕我了?”灰布下的那个人又问,只不过这次严肃了几分,脸上没了任何神情,只剩下漆黑空洞的五官。
刘一点关了闪光灯,遁入本就漆黑此时更加黑暗小巷当中,他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妄图生吞活人。
“一个练魔功堕魔道,还险些修死自己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若说怕。”刘一点声音顿了顿,一双定格在空中的猩红目光闪烁,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应该怕我才对啊。”
“嘭!”一股威压猛然爆发,一股君临天下,所向披靡的气势自刘一点身上散发开来,压得人呼吸都快要停止,就连倾盆的雨水仿佛都被压得降低了下降的速度。
“不好。”灰布人惊叫一声,心思电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生了出来,他在扮猪吃老虎,而眼前人极有可能是国家的人,不过他却没敢再往下想,因为此时此刻,逃命才是王道。
“哧!”一把匕首破空而来,直指刘一点咽喉,而那灰布人却连看都没看战果,死命向后逃去。
刚刚还无限嚣张的他此时有如老鼠见到家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有多远逃多远,有多快逃多快。
那种可怕到如同实质的威压,怕是连他们社长在此都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经意流散的威压都如此,更别说动起手来的实力了,杀他怕是只在弹指间。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一道来自天外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随后一股劲风袭来,灰布人运起全身的炁,哪怕是拼着碎丹的危险也要扛下这凌空而来的一击,然后借着反冲力远遁而去。
可惜,当那股劲风打在他周身黑色的炁上时,并未停滞半分,更没有如灰衣人预想的那样对撞,而是像拍豆腐渣一样将那团黑色的炁拍散,连同他整个人一起拍烂。
大雨依旧,雨水混合着污血汇聚成流流入肮脏黑暗的下水道中,刘一点走上前去,俯视着地上那滩烂肉,喃喃自语:“谁能想到,一代虚丹强者最后的结局竟是如此不堪。”
“啧!还真是可悲、可叹呐!不过,我真的好奇,一无血勇,二无战力,三无脚底抹油的功夫,你这种三无产品是怎么修炼到虚丹境界的,靠颜值吗?”
缅怀一番地上的死尸,刘一点提着食物撑着伞走出小巷,背对着无边的黑暗,他仿佛在同空气对话一般:“检查也检查了,取证也取证了,你再跟着我,我就让你同他一样,长眠于此。”
声音中虽充满淡漠,但那股子肃杀的气息却让人汗毛乍起。
“哎呦!大人别动怒嘛!!奴家也是奉命行事啊!”一道娇媚近妖而又矫揉造作的妖娆身姿自黑巷中走出,她那双定格在眼眶中的狐狸眼释放出妖异的魔光,宛如噬人的洪水猛兽。
刘一点初听这声音之时,只觉得浑身炁血躁动不安,一盯上那双妖异的眸子,他心中便对眼前这位女子有了一定的猜测了。
“这么好听的声音不去夜总会上班真是可惜了。”刘一点紧盯那双狐狸眸,言辞略带几分调侃,但无论声音语调还是面部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也就那个眼神还算正常些,桀骜中带上几分怜悯,若非面前女子长相身材还算可人,恐怕连这几分怜悯都欠奉。
二人对视良久,女子率先收回目光,素以魅惑之术闻名圈内的她,心中大为震惊,寻常修道之人与她对视一眼就会道心不稳,从而被她捉住破绽,败下阵来,这些年行走圈内也就只有龙虎山上内群追寻道法自然的牛鼻子在先手较技中能同她过上两招。
难道眼前之人师承龙虎山天师府?!压下这个疑问,安若雨略微平缓胸口的沉闷,摆低姿态,妩媚一笑:“大人这一身修为惊世骇俗,杀那老鬼如同杀鸡屠狗一样简单,如大人这般年少有为,想来在江湖上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还未请教大人名姓师承。”
谁知刘一点连理都不理,只淡淡一句:“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如果有第三个活人知道,我就连你一块杀了。”
这话只是通知,他并没有给安若雨同意或者拒绝的时间,左手食指中指并作剑指,低喝一声“散”,随后他的身形就开始如烟般消散,最后消失在漫天大雨当中。
“奇门遁甲之术?!”安若雨柳眉紧蹙,惊呼出声。
其实而今山上那帮牛鼻子大多只修道法,鲜有修习奇门之术的,故在奇门之术上造诣颇深的,也就只有陇西周家这一家了,但周家之人又分两支,一支管理公司事务,不修术法,一支修术法远离尘俗,不沾因果。
而像他这样修习术法更入尘俗之辈,不是周家得意子弟,便是龙虎山的得意门生?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若此人真是那等身份之一,我安若雨这一生当中的最大的契机怕是就在眼前了!”
安若雨眼中闪烁着光芒,嘴角向上一勾,一个妖异的笑容便在她脸上绽放开来,这人她吃定了,她说的,耶稣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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