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
幽怨的声音再一次传到景怜的耳朵里。
景怜在狭小的床底下,动弹不得,有如瓮中之鳖。
“去……去那儿?”景怜哆哆嗦嗦的问道。
红衣女鬼一把拽住景怜。
神特么的知道,为啥它就三根手指还那么有劲?
景怜挣脱半天,女鬼的手却纹丝未动。
红衣女鬼冷哼一声,道:“地狱!”
女鬼话音刚落,景怜周围的景色瞬间变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旧的祠堂。
“妈的!”景怜怒骂一声。
“你要弄死我就干脆点,还特么换个场景?”
说话间,他四处张望。
可并没有发现那个红衣女鬼的身影。
景怜心想,“难不成……这女鬼有求于我?”
都特么怪黄天心!自从封了他之后,自己身边的灵异事件就没断过!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景怜决定走进祠堂!
一路上,除了“嘎啦嘎啦”叫的乌鸦,和几只硕大的野老鼠跑过之外,也没啥诡异的。
景怜小心意义的拨开不知腐烂了几十年的木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这祠堂分北,西两屋。
小时候听老人讲过有这么个规矩。
凡是族中之人,死后一定要在祠堂的西屋停上三日,然后在北屋立上牌位,告诉祖宗来报到了。
景怜估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座祠堂也应是如此。
他踏进了北屋……
“咳咳!”
屋里厚厚的灰尘呛进了景怜的鼻子里
陵台上,十多个牌位七零八落的倒着。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死如灯灭。
景怜壮着胆子,上前把牌位立了起来。
最好还是先拜一拜!
时隔多年,他也不知道立的顺序有没有误,只是按照木牌腐朽的程度来立。
立好了牌位,景怜也不顾地上的灰尘。
“砰!”的一声,他跪在了地上。
砰!砰!砰!
当景怜嗑完了第三个响头之后,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满是灰尘地板,顿时满面惊慌。
地上有一排脚印……
这脚印很小,以景怜多年来观察女孩子的经验。
这脚印大概三十六码,且前浅后深的厉害,主人应该是是个女人!
大多数人走路时多少会有一点踮脚,而这脚印的边缘没有摩擦的印记,不像个亦步亦趋的老太太,应该是个步态轻盈的女人!
而且脚印上面没有浮灰,脚印的四周有划痕,划痕很轻,弯弯曲曲的掠过脚印,随着脚印一直延伸到北屋后面的隔间。
景怜看着牌位后的隔间,得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结论。
就在不久前,一个年纪很轻,穿着长裙的女人进了里屋,并且没出来过!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地上一直延伸的脚印告诉自己,可能性不大。
想到这,景怜打起了退堂鼓。
妈的!
那红衣女鬼果然不是啥好鸟!
就在景怜不知所措的时候,隔间里忽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进来呀,来呀,进来陪我玩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景怜浑身冒冷汗。
他哆哆嗦嗦的应了句:“谁?谁在里面?
“妈的!”景怜谩骂道。
紧接着,一个鬼影从隔间走了出来,嘴里还唱着令人胆寒的戏。
去吧去吧
凶恶的父母
逼我嫁给的人啊
穿上你的嫁衣啊
恨吧恨吧
我已经自由了
我将离开这里
黄泉路已经打开
彼岸的花已经开放
我带着妹妹迎接你
远去的郎君
无情的父母
奈何桥上的人儿啊~
那鬼影一步一步走向景怜。
渐渐的,鬼影越发清晰。
就在景怜看清鬼影的瞬间,他崩溃了。
“又特么是你!”
砰!
一阵风刮过,刮倒了腐烂的朽门,同时也吹散了女鬼的头发。
女鬼沾满黄泥的脸上耷拉着一只眼球,撕裂的嘴中传出着不知名的凄惨歌声。
景怜快崩溃了,这红衣女鬼带来的压抑气氛让他想自杀。
女鬼伸出腐蚀的右手,残缺的手上只有三根手指,手上的血管夹杂着黄泥,恶心极了。
它把手掌打来,将手中的黄泥递向景怜。
嘴中的戏也不再唱了,疯似的嚎叫:“吃……吃……吃!”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霎那间,阴风凛冽,那女鬼猛地掐住了景怜的脖子。
景怜感觉喉咙紧的要死,脖子黏糊糊的,好像有液体滑落。
不用想,肯定是女鬼的指甲嵌进肉里去了。
景怜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紧接着,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霎时间,景怜的双眼充满了血丝。
他怒道:“我特么是真不想沾萨满教!不想沾五弊三缺!是你特么逼我的!”
说罢,他强忍住脖子上的痛,颤颤巍巍的从腰上取下那面盘子大小的驴皮鼓。
“索林瑞机~请~神儿~来!”
“日落西山哎~黑了天~遮住房门锁住栓,十家有九家上了锁,唯我景家门没关,行路的君子投客栈,鸟奔深林虎奔山……”
还未唱完,只见得眼前一道白光。
祠堂里赫然出现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
“长白山金苍洞黄天心,听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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