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县衙门口。
两只威严的石狮子阻挡了围观的百姓。
今天衙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纵横县里,欺压乡民的两个三个恶霸终于要被县令大人审了。
但所有的百姓都暗暗为县令大人担心。
公堂上。
道同端坐在公案之后,头上悬着‘明镜高悬’匾额,匾额下,一个手持藤条的卫士站在一旁,不停的抽打县令道同。
衙役分列两班,站在两侧,正中间跪着三个满脸狞笑的犯人。
“姓道的,你说你何必呢?朱将军可是我妹夫,他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很,现在只是打你,如果再不放了我们,嘿嘿嘿..”犯人罗大讥笑道。
“朱将军是皇亲国戚,岂是你这小小的县官能够相比?识相的赶快放了我们,不然定杀你!”张三双手被绑,依然叫嚣道。
“打死他!打死他!给我使劲的打!”李四疯狂大叫道。
道同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道..道县令,不如咱就不审了吧?”一旁的师爷劝道,又战战兢兢的看着道同身后那个如狼似虎的卫士。
“审!”道同忍着背后的疼痛,向下方的三名犯人喝道:
“今日本县就给你们一个与广东省番禺县知县同归于尽的荣誉。”
罗大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嘲讽道:“道同,你什么意思?”
道同哈哈大笑道:“咱们都要死,只不过一个青史留名,一个遗臭万年!”
啪!
惊堂木一拍。
道同气势变了,这一刻,他就是法!
击打他的卫士,不禁一怔,被这股气势直接给震住了。
“广东省番禺县县令道同,判决罗大等人一案如下,县民罗大勾结刁民张三、李四,欺行霸市,扰乱治安,强抢民女,勒索敲诈,前后导致三十三名无辜县民致死,光天化日之下,咆哮公堂,屡屡侮辱朝廷命官,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本县判处罗大、张三、李四三人斩首,立即执行!”
道同喝道,扔下一块死刑签子。
身为县官,主持公堂,就应该秉告执法,虽然有卫士手执藤条鞭打,但道同怡然不惧,坚持判案。
三名恶霸被判处斩首。
衙外一群百姓每一个都拍手称快。
但又在为道同担心。
罗大的妹夫是朱亮祖。
朱亮祖是明朝开国将领,永嘉侯。
洪武十二年,朱亮祖出镇广东,自从来了之后,纵容当地土豪欺行霸市,百姓稍有不从,就会被他们诬陷下狱。
道同秉公执法,执法很严,面对朱亮祖的威逼利诱,都不为所动,这让朱亮祖怀恨在心。
上司无法无天,藐视王法。
道同心生绝望,更觉得自己或许很快就要遭到毒手,于是忍无可忍,今天抓了罗大等人,要为番禺县乡亲们讨一个公道!
而两人的矛盾也在这一刻达到了最高。
朱亮祖也不甘示弱,直接派遣卫士闯入公堂鞭打道同,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看在这番禺县,他朱亮祖才是王法!
在这种情况下,道同依旧坚持判案,显然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
..
衙门后,一家酒楼,雅间。
朱亮祖享用着美酒佳肴,边上还各搂着一个美人。
在他的对面,坐了三个不苟言笑的人。
“我说兄弟,皇上派你来这干嘛啊?哦,你刚才给我说了,是抓一个叫什么..什么..胡..胡什么?”
朱亮祖喝的有点多,舌头都大了。
“胡天”一人冷冷道,“你可有他的消息?”
“没有,老子特么烦着呢,该死的道同,本将军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竟敢屡屡挑衅本将军的威严,是可忍孰不可忍!”朱亮祖喜怒无常,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朱将军,看清楚咯,这可是皇上御赐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本人,你必须赶快发动你的势力,在番禺地带寻找一个叫做胡天的人!这是他的画像!”
“不看不看不看,道同不死,我什么也不干,我现在只想杀了道同。”朱亮祖一介武夫,又山高皇帝远,仗着一些酒劲连皇帝的令牌都不放在眼里了。
“道同在哪?我们替你杀了便是。”
朱亮祖瞬间酒醒了,怔怔道:“他官虽小,是番禺县的县令,但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杀朝廷命官?”
他虽然嚣张,敢派卫士当庭殴打县官,但仍然不敢阻止县官判案,更不敢杀害县官,这可是杀头的罪。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死士!”
“好!爽快!现在他在县衙,三位请!”
“带路!”
..
县衙内。
当胡天赶到时,三名犯人已经被斩首了,就在公堂之内。
“我说老道,你杀人够利索的啊,也不怕脏了地板?”胡天笑着拍了拍道同肩膀,就像一个多年相交的老朋友。
“喂喂喂,我说你干什么呢?这可是县太爷,审案呢,公堂,你拿个破藤条你是要上天?”
胡天眉毛一蹬,一把拽过了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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