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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 第八章 不过枯古一小县,怎敢妄称有禅言?

小说:金蝉  作者:殇絇  回目录  举报

《大梁堪舆图·西凉事篇》载:“……西凉古府,神州极西,有妖魔乱世,太祖帝设邸古,敕令西行寺镇守,又遣拱日四军卫此地……后旋耕帝领假子越,携百万众,坐邸古三十年而为太子,故修官道邸古,通南北贯东西,遣百家子弟布道西凉三十年……”

《奇邪·七问》载:“……一日,旋耕帝醉于邸古,梦闻七物自称天地人鬼妖魔百家,七物问帝于邸古梦中,故曰七问。

天曰:“何为天命?”

地曰:“何为厚德?”

人曰:“何为大同?”

鬼曰:“何为转生?”

妖曰:“何为作恶?”

魔曰:“何为魔?”

百家曰:“何为独尊?”

旋耕帝笑而回天曰“吾于邸古既命,吾于邸古而思天下既天命!故吾为天命。”

笑而回地曰:“吾于邸古为德,吾于神州则为厚德,故吾为厚德哉!”

笑而回人曰:“吾于邸古,则邸古曰大同,吾于神州,则神州曰大同。”

笑而回鬼曰:“吾于邸古,天下无转生,吾于天下,则天下六道轮转,则为转生!”

笑而回妖曰:“吾于邸古,曰善,汝妖于邸古,则曰作恶。”

笑而回魔曰:“吾于邸古,观违法藐规者,如同观汝魔般,累人之恶疾,不敢直言直视,此谓魔。”

笑而回百家曰:“吾于邸古归于承天,受乾坤神器于一身,则曰独尊!”

七物点头大笑,消散而帝醒,惊闻承化帝崩于呈浙,遗诏敕令帝回承天承大统,帝惊于梦中景物,命假子越随其归承天执掌乾坤神器,归于承天,敕封邸古为七问古县,修邸古官道于西凉……”

《阔语奇谈·孽龙篇》载:“神州极西之地,有人烟,曰:邸古,有霍乱,曰孽龙……元日,有大佛擒孽龙于邸古前,敕曰:镇一千二百年……后孽龙翻转,类于地龙翻身,旋耕帝携假子越,斩其于邸古中,故邸古亦曰孽龙……”

……邸古县是在听雨镇还未建立起来的时候便存在的了。

大梁立朝近三千年,邸古县大约兴盛了两千余年,也就是这近千年听雨镇崛起,导致这个边疆大县成了个笑话般的存在。

要知道在听雨镇由废人之地、罪人之地成为边疆大镇之前,邸古县可是鼎盛的不得了。

别的不说,单说邸古县的镇守官衔,镇西承化菩萨(罗汉),意思便是镇守此县非罗汉菩萨不可!要知道,三千年间坐镇此处的罗汉菩萨九个半,其中六个半都栽在了这里,坐化此处、涅槃转生去了!因此邸古便有了禅言古县的名头。

要说起邸古,大约是很好的,毕竟除了陨落的修行者多了些以外,也没啥不好的,毕竟三千年古县,大梁刚立朝便设此处为军事重镇,不受道府管辖,后怕修行者乱了规矩,又让苦佛寺、西行古寺两大国寺派了罗汉菩萨入驻此地,后来因为西行古寺陨落了六个菩萨罗汉,便让苦佛寺全权接管,九百年前,苦佛寺大主持、致胜天擎静王摩诃萨菩萨苦海老尊者擒了条四海天龙束在了此地,故又称孽龙古县。

而当初那无敌一般的城墙却早已不再是守卫边疆的了,这城墙因年久失修,倒是显得好不精神,但这城墙下却是聚集起一堆又一堆的人儿。

这些人儿可不是闹事的人物,不过是来往邸古与听雨的商人,亦或者是乡下镇子前来采购的年轻汉子,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

不过,这偌大的城墙下却仅有一个城门开着,那城门也不关着,宽约九丈,高约十二丈,但在这城墙的衬托下,却也并无所谓的雄伟之意。

在这城门两边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对兵卒——说是兵卒,倒不如说是些许青皮无赖。

那来往人群若是驾车而来,但还是好的,若是那些步撵而来,且身着不华丽的人儿,那这些青皮便有了乐子可寻。

这不,这城门口便又发生了争执,你道如何?不过是那进城的人穿了件绣着白莲的锦绣衣裳,便被拦在门外不得进退。

你说这穿的起那些许锦绣衣裳的人哪是这些青皮无赖可以招惹起的?那可便错了,要知道这些青皮后站的可不是别人,正是这邸古县现在的土皇帝——白莲和尚。

这和尚有什么大不了?不过也是恰巧随了当今国姓,又使了银子打点,才以不过五阶的修为坐稳这邸古第一把交椅,还一坐便是三百余年。

这三百年的经营与打点,莫说此城内的些许家族,便是大梁二十四家姓,在这城里也得给那和尚些许薄面。

不过这和尚也不地道,凭着那张清秀脸庞和无丈权势,也不知道压的多少良家委身于他,这倒也罢,最让人恨着的便是他蛊惑人的本领。

若要是到城中热闹处说道两句那白莲和尚的浑话,再恰巧被那群欢喜他欢喜的紧的雌性“狗”们听到,倒是定跑不脱一顿好打,若身子骨虚点的,怕不是都得交代在那。

不过这一切也不过是虚言,与故事倒是没有多大干系。且莫要多说,君可往前看去,便可看到一架车銮横冲着过来。

那些许青皮本欲要拦,却被那个别有着眼色的拉了住,只看那架车銮横冲直撞的入了城。

而在那车銮路过之际,那些许青皮才算看清那紫色车身上秀着的大字——“陆”,顿时不敢言语,只当压下一起火气,在冲他人发去。

且说那车銮入城后又行了些许路程,大约看是路上少了些人影,便停在了路边上,那驾车的确是那乱叔,而正从车上下来的确是金蝉子和他那猴子徒弟。

只见那金蝉子下来,又与那车上人儿交谈两句,只听得一声爽朗大笑,那车銮也便被那阴沉着脸庞的乱叔支架走了。

金蝉子携着那猴儿看了些许,突是出言问道:“如何?”那猴头正看着这与南方不一的城子,哪在意金蝉子的言语,只是一个激灵,抬头问道:“师父,何事?”

金蝉子笑了笑,也不责怪,只是不搭话,静静的往那城中看去。猴子见金蝉子不理他,也便作罢,只是如此干站着倒也是奇怪,便悄悄的离了那发愣的和尚,往那路边的茶摊上走了去,想讨那一杯浊茶喝喝。

金蝉子也不在意,双眸深处倒着些许金光,他看着城中那不老实的和尚,那和尚也在往此处望着,嘴中念叨着金莲,心中却不知打着些许念头。

金蝉子陡然笑了起来,差点把刚刚回来的猴子手中的浊茶吓洒了开去,那猴子只听得金蝉子言语:“不过枯古一小县,怎敢妄称有禅言?”

猴子听了个半懂,正欲开口问道,金蝉子却不给他机会,只是接过那猴头手中浊茶,喝了个干净后便招呼着那猴头向城中央走去。

“这天色渐晚,再寻不得一处落脚的地方,你我师徒便要靠着这城墙睡个痛快了!”

“那咋行,师父,咱走快些!”

这猴头住了那三个月的上好车銮,哪肯在睡着城墙跟,也不管了之前金蝉子言语,只是催促。

金蝉子也只是抿嘴一笑,便跟了上去。不过那和尚走的时候又抬眼望了望那城中,嘴角边的笑愈发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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