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泽严?”陌芊染明知故问。
一唱一和的戏码很快就结束,此刻她要支开他,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自由活动。
“回小姐,是的!”他躬身行礼道,跟着陌浩弘在军中三年,他也是一身正气,由于陌浩弘的恩德,对于陌家的人,他是各位敬重。
“刚刚这出戏演的很好,现有一件事,看你是否愿意配合,早日捉拿真凶!”陌芊染语气不急不缓。
泽严跟陌浩弘回凤天不久,又常在军营训练,关于陌家六小姐的传闻并没有听过多少,再者他并不在意。
就凭刚刚能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个法子的人绝不是一个木讷、愚蠢的人,况且他人之言多带有诋毁、看热闹的嫌疑。
泽严想起将军的嘱托,他留下就为了保护六小姐。所以,执着地要寸步不移地跟着。
陌芊染见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戏已开唱,断无停下之礼。早日查出真凶,才是对父亲最好的安慰,之前你也曾说过太子府的人皆有嫌疑,所以我们应该好好合作才是!”
“这出戏如果让凶手相信咱们手上有证据,他必会去找你!到时候如果小姐遭遇不测,属下对不起将军!”
这个泽严,真是一根筋,她陌芊染,岂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罢了,谁让她没办法展示自己的实力呢?
她大可享受着受人保护、安枕无忧的生活,静待太子给出的答案,偏偏最近闲的无事,每天的日子枯燥非常,有事做自然比没事做要好。
再说,她虽然不喜欢这个二姐,但好歹也是陌家的人,不帮忙说不去。况且,陌芊云死的太过蹊跷。
所以她必须近距离查看陌芊云的尸体。
只是这个泽严……
陌芊染无奈只能任由他。她在屋内,他便在门口守着。她出门,他便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陌家二小姐之死很快传遍了整个凤天,约莫午间时分,宫里来了人,是龄芳,还带了十几个宫里的守卫。
龄芳,正想找她一问,她倒好带着队伍前来督促太子早日找出真凶。
当然名义却是皇后派来保护太子妃的,毕竟陌芊染可是上官皇后为太子亲自挑选的,自然不能出任何事。
已是午间,太子丝毫没有胃口。
一见龄芳这阵仗,独孤冷月自是不客气地问道,“昨日芳官人奉皇后之命帮忙训导太子妃的礼仪,太子妃一直在房间等着,听闻昨日下午和晚上并无课程,不知芳官人身在何处?叫本宫的太子妃好等啊!”
龄芳眉头微蹙,眼神闪烁,却又面色不改,一副“我是皇后的人,你太子奈她不何”。
她确是以教导太子妃的缘由入府,也的确未尽到责任,被太子这样说显得特别没面子,但她可是在宫里混了好些年,自会找理由搪塞。
转眼间又是一股妖娆间带着温柔,恰是温柔刀最是致命的。
“昨儿下午皇后头痛病犯了,这才回的。原是想着第二天和荣官人一同前来,毕竟一同教导才能彰显帝后一心为太子着想不是!如果太子不信,大可去问皇后!”
问皇后?太子怎敢?
“芳官人,主动请缨前来帮助我,怎地我前脚回宫,你后脚也走?那这忙还需再帮?”此时身后传来萧蓉的讥讽。一听是荣官人的声音,独孤冷月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荣官人是他母亲的贴身侍女,诸葛皇后故去后,萧蓉一直在暗地里保护着他免被迫害。
表明上俩人是不能有任何关联的,一旦被人发现私下来往过甚,以独孤霸天猜忌的个性,俩人皆没有好的下场。
太子了解他的父君,萧蓉更了解。
独孤冷月抑制内心的激动,面无表情。萧蓉,见状,作揖行礼,“拜见太子!”
看来萧蓉也知道了陌家二小姐的事了。起初,对龄芳也抱有怀疑,毕竟这个人与皇后一条心,在太子府不掀起一点风浪是对不起她的身份。
但她昨日的确在宫中见到了龄芳,来太子府之前特意去查了龄芳的出宫记录。果然从昨日傍晚回宫直到今日上午才奉命带着侍卫前来。
萧蓉不能给太子使眼色,只能假意讨好龄芳道,“芳官人确为皇后的身体着想才回了宫,如今也是奉命来保护太子妃!也的确有心了!”
此话,太子一听自然明了。
于是也将话圆了一下,朝着龄芳和萧蓉说道,“还是有劳两位官人!太子妃的安全有了芳官人带来的人保护,定会安然无恙!”
今日太子妃的异常,必会引起凶手的反扑,有这么多人保护着,现在看来也不见得是坏事!
这个太子妃,她到底是真蠢还是假的!
想他识人无数,却看不透他未来的太子妃!
陌芊染有一个泽严跟着已是寸步难行,如今又有十几个侍卫前来保护,也不知是来囚禁她还是保护她!
“怎么办?怎么办?”陌芊染眼瞅着门外的人越来越多,来人在回廊左右排成两队,形成了铜墙铁壁。
这阵势怎么引得出凶手?怎样才能继续进行她的计划?
她将箱底全部翻出,拿着一根中指粗的噬魂香,想着要不把他们全部引进房间,迷晕?
后又想想,迷晕也要一点时间,人多又乱,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晕倒,并不是一个十全的计谋。
蛊虫?暗器?
肯定不行,这时候杀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她抓挠着头发,本是乌黑顺直的发丝变得凌乱。
在桌子前从天明坐到天黑,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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