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顾琼小腿哭的震天响的书童,嘹亮的嗓门引来了更多人。
屋外的人听得少爷房内传出震天响的哭声,以为病的昏迷了两天的少爷熬不住了呢。
顿时,更大的哭声从外面传来,一个身着华服的美妇人急匆匆冲了进来,嘴里哭喊着:“我可怜的儿啊……”
哭声噶然而止,自己那宝贝心尖肉这不正好好的倚在床头一脸无奈吗?
顾琼当然认得她,这个美妇人正是自己占据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顾家的主母顾李氏。
不得不说,自己现在的便宜老爹艳福属实不浅,顾家主母今年才三十五岁,保养极为得当,一张显得极为年轻的白皙瓜子脸,眼睛漂亮而有神。
纵使顾琼在接受的记忆中知道了这位生母,但是在这个灵魂第一次见到她时,也不由的被母亲的绝色愣了回神。
顾琼的愣神被这爱子心切的年轻母亲看在眼里,误以为是心病太重,也是心疼的不行。
李氏扭头对哭嚎的忠心书童瞪了一眼,呵斥道: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滚下大郎的床!懂不懂得尊卑了!”
书童王小五这才停下哭嚎,赶紧退回到门口。
李氏移坐到榻旁,伸手搂住“重病初愈”的少年,幽幽叹了口气:“我苦命的孩子,你平日就是太顽劣了,为娘说什么你都不听,才会遭来此祸……刚才为娘吓得魂都快丢了,所幸我儿扛过此劫,千万要保养好身体。”
说着这里,她顿了顿,又宽慰道:“至于那唱曲之事,你父已派人去长安请了几个名家,此次定不会让你丢脸。只是我儿日后做事需谨慎三思……”
看着这美妇人满脸的关爱之色,端庄美丽的脸庞上还有进门时被吓出的泪痕,被母亲搂在怀里顾琼顿时感觉有点羞涩,连忙从温暖而丰腴的怀抱中挣开,佯装不满道:
“多谢母亲,只是儿子已经束发之龄,莫要再把儿子当作稚童搂抱……”
美妇人凤眸登时圆瞪,喝道:“此母子天伦之乐,乃天经地义!我儿何出此言?是不是那愚笨的王小五教唆的!”
门口候着的书童王小五突遭这无妄之灾,又不敢在主母面前辩解,只好将一双泪汪汪的小眼望向自己主子。
顾琼实在受不了这个爱哭的大小伙子的哀情注视,只好叹了一口气:“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子糊涂了。”
说罢,只好任由“慈爱的母亲”搂住,终于明白这倒霉孩子是怎么养成的这刁蛮性子,原来是家传的。
这美妇人对着这顾家唯一的嫡子好一顿爱抚,终于将爱子之情发泄一番,想起让自己爱子惹病的由头,又不由发狠道:“听小五说,是那个叫李师师的风月女子不给我儿面子,方才让我儿受这罪?”
李氏咬了咬牙,恨恨道:“不过是个连小五都不如的贱籍女子,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为娘明日便让人将此女子赎来,将其嫁给个老乞丐,让他们一辈子乞讨给我儿赎罪,我儿觉得可还解气?”
顾琼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温柔的搂着自己的貌美夫人,对待外人是如此秋风落叶一般的冷酷吗?
“母亲切不可如此大张旗鼓,那名叫李师师的风月女子名头不小,据说有不少达官贵人爱慕。”身为几百年后的人,顾琼岂不知道这李师师?
这女子可是在几个才子和宋微宗之间长袖善舞的高级绿茶婊。
甚至都被写进了水浒传中,跟那燕青都有一段姻缘。
“那又如何,毕竟是个贱籍,惹恼了我儿,还想平安无事?大不了我去找你大舅,将那丰月楼买下来!”
大舅?
顾琼在记忆中找了找,这一找不得了,自己这母舅居然是掌管天下财务的户部尚书……
背后有这么一颗大树,也难怪母亲有这么大的口气要买汴京排名第一的风月楼。
可是算算时间,宋徽宗这时节应该已经宠幸了这个名妓了,可能是时间尚短,还没被大众所知。
可是,这种事关天子的风流事能跟正在发狠的李氏说吗?
在李氏这样的大家闺秀眼里,不管你曲唱的再好,床上摇得再快,贱籍就是贱籍,是连奴籍书童王小五都不如最低等的低贱之人。
你李师师再名贵,那在老鸨手里的卖身契总有个价吧?
不卖也没关系。
我顾家本身就是巨贾之家,再有个掌控全国财政的实权大哥,她李氏想连楼带人都买下来,难吗?
但是在已知历史发展轨迹的顾琼看来,这就是妥妥的找死啊!
户部尚书的妹妹,居然跟皇上抢女人?
还要把皇上钟意的女子嫁给一个老乞丐?
你让赵佶这个风流胚子怎么想?
这不是在狠狠打这个青楼天子的脸吗?
若真如此,
那这户部尚书,估计快干到头了。
自己顾家靠着的这颗大树,就会因为这点意气之争岌岌可危。
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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